第二个人了。那女子见得云清浅出来了,眼前一亮,就要走上来同她讲话,云清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屋内,示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出得院落再说话,那小厮施了一礼应是,小心翼翼的拉着马车又出去了。待得走了两重院落,想必这里就吵不到齐桃桃了,云清浅道:“好了,就到这里吧,刚才屋内有病人需要静养,担心会吵到她,现在可以说话了。”
那小厮连忙道歉,心里只想着来寻云清浅,却忽略了旁人,是自己唐突了。云清浅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太计较,心里却是奇怪,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晏胤那样的人,他的下人也跟他差不了多少,可怎么这般规规矩矩的。小厮见云清浅没有计较,也是长舒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来一件东西,里三层外三层的包了个严实,打了半天才打开。打开之后小厮对云清浅歉意的笑了笑,双手捧着就递了上去,云清浅低头翻看,还真是晏胤的手笔,各种客气话溢于言表。看完之后,点了点头收下了请帖。小厮见她收下了请帖也是很高兴的,连忙请她上了马车。进到晏胤的屋子里头,云清浅上下打量了一圈,虽然少,她却也能看到这里明显有粟妃的生活痕迹。她不由好奇起来,若是粟妃与晏胤之间早就有了苟且,又是如何入宫的呢?她没来得及多想,就留心起晏胤身边的小厮来,双目浑浊,眼下发青,分明就是跟寄生蛊毒有关。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太子这次来寻我,是给谁看诊?”
她是惯会装傻的,当做完全不知情,开口问道。“给本太子。”
晏胤说这话的时候,分明就是咬着自己的后槽牙,将所有人屏退,小声简述了一下自己的病情。不举!?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可是天大的耻辱。也难怪晏胤会这么客气。云清浅使劲憋笑,到底是宁萧的手笔,一上手就让他这么丢人。晏胤见她迟迟没有动静,连忙开口问道:“你是能不能治?”
“自然可以。”
云清浅也是个不服输的。她将手搭在晏胤的脉搏上头,仔细瞧了瞧,并没有什么异常,也难怪他请了那么多郎中,都没有什么用。好在宁萧早就事先打好了招呼,她将宁萧给自己的方子已经背过,连忙写了下来:“太子殿下只需按照这个方子服用,每日三次,必定能够痊愈。”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多疑如晏胤,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云清浅。她看着晏胤警惕的眼神,倒是也不恼,却仍然装出来动了气,冷哼一哼,学着他的样子,嘲讽一句:“我是医者,太子殿下既然信不过我,那就去找别人看诊吧。”
说完话,她还伸手将方子给夺了过来。晏胤见状,赶忙赔上了笑脸:“本太子没有这个意思,来人,给云姑娘诊费。”
他说罢,云清浅也就装出了释怀的样子。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走出太子府,就听到了马车的声音。“皇上,太子刚找了人过来看诊,只怕现在还不方便见人。”
小厮赶忙拦在了皇上的身前,生怕被他发现什么。云国皇帝眉头一挑:“我是他父皇,过来瞧瞧他,都不成?你说实话,你家太子到底是什么病症?”
晏胤听到云国皇帝的声音,一时间也是有些慌了神。虽然云清浅已经出了方子,可有用没用还是后话,万一皇上担心这会对子嗣不利,到时候废了自己的太子之位,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想到这里,他赶忙给云清浅不停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