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如今是不在乎自己的妻子是谁的,只要能够对自己有利,就算是迎娶姜诺诺这个品性不佳的人来又如何?想到这里,他连声夸赞道:“就算是皇后娘娘不说,儿臣也正有这个打算,诺诺姑娘是打着灯笼都难寻的女子,只可惜,一直听闻诺诺姑娘心悦无敌,这才不好意思表露心迹,若是能够有皇后娘娘从中周旋,儿臣自然是满心欢喜的。”
姜皇后点了点,像是对三皇子的上道很满意。“那也不过是兄妹之间关系好一些,可也正是因为外头那些人的闲话,才导致诺诺一直嫁不出去,既然三皇子有这个心思,那本宫便替你们做媒,下月初八就是个好日子,不如便定在那日成婚吧。”
姜皇后知道夜长梦多这种话,也正是因为自己前段时间的犹犹豫豫,才导致宫里头出现了这么多的竞争对手,更加导致自己的一双儿女都落入了圈套。三皇子知道姜皇后这样是急了,不过这也正对自己的下怀。且说自打上次云清浅给林老爷子看过病以后,权叔就知道林老爷子的身子状况瞒不过去了。权叔干脆就把林家所有的账目都拿了出来,叫林誉先仔细看看。“权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誉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这些东西是林家的机密,饶是继位家主都不好看的。权叔苦笑一声:“这些都是我陪着老爷子办的账本,也是林家最后的机密,老爷子的身子越来越不好,说不定哪天就会撒手人寰,总不能让您不清不楚的打理林家。”
“可是……”林誉不想接手这些,林家到了他的手里,就是新的开始,过往的账目倒也用不到了。权叔却不觉得这些有什么好瞒着林誉的,干脆就把账本留下,这才回去继续伺候林老爷子。想到林家当初的风云事件,林誉也忍不住想看看真正的账目是什么样的。只是等他仔细翻了一个遍,才发现,林老爷子一直醉心医术,家里头的钱大多都花在了药材上头,只有一笔三千两的开销没有注明去路。林誉虽然不想多事,可也不想让自己接手什么不清不楚的账目,眼下林老爷子还昏睡不醒,他只能去找权叔问个清楚。看到这次账目,权叔震惊得说不出话来。那是林芷筠还在林家的时候,亲自跟着林老爷子操办的。“这是小姐还在的时候操办的账目,那时候姜国舅买卖官位,小姐看不惯,就连同家里头的哪个旁支去买官,只是还没来得及揭发姜国舅,小姐就只能假死脱身,老爷子心里头也一直不是滋味,这才搁置了下来,这么多年,早就忘了这回事。”
权叔提起这些,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林誉却觉得这是让林家在云国重振旗鼓的好机会:“那当初的票据可还有?”
“自然有,老奴去给您拿来。”
权叔也希望林誉可以去林家报仇雪恨。林誉看了看当初的票据,还有买官的旁支与姜国舅的书信往来,这些都足够作为推翻姜国舅的证据。只是自己毕竟还要在云国和齐国往来,不好正面跟姜国舅抗衡,如今还是得指望宁萧去做这件事情。他连忙去到招待地,将所有的证据交到宁萧的手里,明显有些兴奋:“萧王,买卖官位虽然不能彻底推翻姜家,却也能叫他们重创,最起码姜家的姑娘想要成为下一任皇后是不可能的了。”
“难道你觉得让姜家失去现在的地位就算给林家报仇了?”
宁萧从来不会给自己的敌人留下什么退路,尤其是像姜家这种百年大族,如果不能彻底扳倒他们,就一直会‘死而复生’。林誉挑了挑眉头,总觉得他那里还有许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萧王有什么见解?”
“买卖官位的事情,你就权当不知道,这不过是让皇上对姜家彻底失去信任的最后一击。”
宁萧的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他知道林家是云清浅日后的靠山,对于对付林家的人,他是不可能放过的。“你可晓得燕国为什么会突然对云国出兵?”
林誉也不由得细想起这件事,燕国不过是仅仅有两座小城的国家,这么多年为了能够苟且偷生,年年都要给各个大国进贡不少的东西,可却突然对着云国发难。他原本以为,这是燕国忍无可忍,这才会如此,可如今细细想来,只怕背后另有缘由。宁萧的手不停在桌子上头瞧着,笑道:“虽然失了国,可燕国皇帝却得了万万两银子,你猜猜是从哪来的?”
“姜国舅?”
林誉也猜得出大概,可他这时候突然有些奇怪,姜国舅如此大费周章的收买燕国皇帝,为的是什么,难不成就是为了帮四皇子上位?要知道四皇子跟姜皇后跟姜家,可从来都没有什么往来。宁萧也是想不明白,不过这件事情已经完全够得上通敌卖国的罪名,足够叫姜家身败名裂。更何况,姜皇后手里不是没有人命。且说云清浅跟宁萧商量了一番如何帮助粟妃,与其治标不治本,还不如从根源上解决,只要叫晏胤登基,自然可以化解粟妃的为难。只是这日,宫里头却突然来了人。“云姑娘,粟妃娘娘身体不适,还请您过去看看,也好叫皇上安心。”
这宫女是云国皇帝身边的人,不是粟妃的宫女。云清浅心里头虽然疑惑,却也不好直接发问,她给宁萧使了个眼色,便跟着宫女入宫去。彼时的粟妃正跪在地上,眼前的云国皇帝满脸怒火,就连殿上站着的太医都不停地冒汗。云国皇帝瞧见云清浅过来,就开了口:“云清浅,粟妃身子不适,这群无用的太医却诊不出什么,你医术好,给粟妃瞧瞧。”
云清浅下意识的看向粟妃,太医再无用也是一点一点选上来的,只怕不是诊不出什么,而是这个病症,他们不知道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