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慧一直都没有出现,我以为她也只是出去一阵,看到了纸条之后一定会找来的,我和胖子坐着车都到了西山上,还是没有看见何慧的身影。我不禁有一种担忧在心中蔓延,说不出口。到了西山下,没有想到,长安也到了这里,甚至是比我们还要早,长安很少这样的积极,脸上都要放光了。"你怎么也来了?"胖子说话还是那么毫不客气的,我对长安笑了一下,终究没有办法像是仙人何慧一样信任长安。在他的身上总是有着一种混混的痞子气。或许是我想多了吧,应有的礼貌我还是要表现出来的。"长安道长,是又看上这的什么东西了么。"长安打着哈哈也不说话,闷声了半天,感觉好像是在刻意的找借口。"我这也是为了公事来的,有人找我降魔,我怎么也得来瞧瞧的。"这话说的不假,我没有什么理由反驳,胖子也没有过多的计较,现在似乎是多一个人就多了一定的胜算。就这样,我们开始了爬山。途径一片墓地的时候,我还看见了因为昨天晚上的打斗,还有那些肉人破土而出的痕迹,但是被胖子砍断的那些肉块已经没有了。想一想那东西是杀不死的,或许又合在了一起跟着那赶尸人回去了也说不定。这算是一件好事,也不得不说,也是一件坏事,好事就是不会有人发现这超乎人世的东西,而坏事,就是意味着我和胖子两个人要面对的是昨晚的那些东西。而且数量上一个也不少,更有可能多了也说不准。我想长安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要是知道,今天他就不会来了。长安穿着道袍倒是正经了不少的感觉,或许在长安的神圣已经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也说不定。长安从自己带着的包里面掏出了一摞黄符。他已经开始发抖了,我是为什么会想,长安也变得可靠了,这么一看,长安,还是那个长安。我们爬到了山顶上,已经接近中午了,依旧是没有何慧的踪迹,我们决定休息一会。幸好的是没有人伏击我们,大概在白天多少都要注意一些的吧。我站在山顶上向下张望,什么都看不见,胖子从他的包里面拿出了简易的干粮,算是午饭了,我和胖子的体力是有增加的,现在这爬山对我们两个人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但是对于长安来说,似乎并不容易,再加上,这一路上,他路过墓地的时候都要贴一些它他的黄符才继续走。我和胖子都已经吃上东西了,长安才迟迟的来到了山顶,和我一样,他是先看看山窝当中是不是如传闻中说的那样,但是什么都看不到。他也不客气,对胖子要了些干粮,找了个干净的地方一屁股就坐下了,我吃的不多,心里都是何慧的事情。"我们是不是要等等何慧。"我的提议是顾全大局,但是也不能否认我是有私心的,胖子正经起来,就不说什么玩笑话了,他似乎也感觉到了何慧一直都没有出现,不太对劲。胖子看了一眼长安,又看看时间。"我们再等半个小时,何慧要是来了呢,就正好,要是没来的话,我们也只好上了,现在就好好休息吧。"长安终于平复了喘息,他看了看天上的日头,不得不说,这下过雨之后,天更晴朗了。"要是到了午时的话,就不好办了。"这我知道,正午的时候,是戾气最盛的时候,那时候对我们也是不利的。只能是在午时之前解决完所有的事情。现在也就到了十一点左右的时间,再过半个小时的话,那就说明,留给我们的时间,也只有半个小时,我还是想要先礼后兵。尽管那个赶尸人不是这样的,要是能不战斗就不战斗,我不是害怕受伤,也不是害怕不能抓住赶尸人。我就是担心当我们陷入困境的时候,还要麻烦何慧解决,现在她的身上状况也不算是好的,要是再麻烦她的话,多多少少,我都是会心疼的。已经等了不少的时间了,半个小时对我来说,又漫长,却也迅速,漫长是因为,等待的时间就像是无穷无止的,我希望就平平安安的,便想要让这个半小时变得长一些。还可以等等何慧。又觉得它迅速,正是因为,何慧并没有出现,时间也终究是到了,我们只好是再次出发。可是,时间上的难题开始,我们就处在了下风。我们顺着算不上路的一个陡坡下去了,倒是山窝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现,据说是在这一带,可是具体的地方就不清楚了。"这到底在哪啊。"也不怪胖子暴躁,这已经到了午时,依旧是没有找到我们要找的地方,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我们要找的东西是个什么样子的。长安跟着我们,也是累的很,坐在地上说什么都不动了,不过,他掏出了一个黄符来,贴在了自己的身上。"这地方四面环山,正处下阴,不见日照,无活水经过,四面的山上还都是坟地,也是集了这满满的阴气,我奉劝一句,要是停下脚步的话,还是有所防备的好。"长安的话,我听的云里雾里,不过大概的意思我是明白了,就是说这里是一个极阴的地方,胖子还在张望着周围。"好歹让我瞧见什么残垣断壁也好啊,有个方向,有个目标,可是这他妈的除了树只有树。""这里的树大多都是,野柳和白槐,这两种,都是引鬼索命的,我刚才看了看,有些是本来长在这里的,不过有一些,是新种的。"我下意识的看看脚下的土地,还有周围的树根,确实有几棵树的西面土壤松软,草都翻的不成样子了,明显就是种树的痕迹。"这野柳叶子发黑,都是长在淹死人比较多的河边,白槐算是鬼树,在古时候,白槐可是陪葬的东西。""你这家伙,懂得好不少,那你说说,这你之前说起来的庙它究竟在哪了。"长安看看周围,他是不知道在哪的,能说的也只有他这半吊子的言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