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重色,对婉娘这朵漂亮又温柔的解语花,很是爱不释手。“殿下过来,妾自是欢喜的。”
婉娘顺着力道倚在太子怀里,声音娇媚:“只是妾这几日梦魇,时常能梦见去世的父母对我哭诉,没心情讨殿下欢心。”
“殿下有所不知,妾的父母是被贼人所害。”
“那贼人当真可恨!”
太子道:“你可知你父母是被何人所害?孤定为你做主!斩了那贼人的头颅!叫他悔不当初!”
婉娘面上总算见了笑意:“殿下说的是真的?那等妾身找到了他,殿下亲手割了他的头,好不好?”
“好!”
“殿下发誓。”
“孤还能偏你一个小女子不成?”
“殿下发誓。”
婉娘撒娇,太子大笑:“好好好,孤发誓。”
婉娘也笑了,手指轻轻抚摸着太子颈后的凸起,安抚的拍了拍,红唇在他耳侧呢喃:“殿下可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孤不会忘。”
太子说着话,双目却渐渐失了焦距。“妾有私房话想跟殿下说,殿下叫他们都下去,好不好?”
他毫不迟疑:“你们都下去。”
下人鱼贯而出,婉娘又拍了拍他的颈后,蛊虫愈是兴奋,太子目光愈是混沌。“萧崇焕是殿下什么人?”
“他是我表舅。”
“殿下想推他做吏部尚书,对不对?”
“对。”
“殿下不能这么做,吏部尚书为人刚愎自用,不是殿下的助力。”
“他不是孤的助力。”
“萧崇严,此人最适合为殿下所用。”
太子声音毫无情绪,木然的重复着婉娘的话:“萧崇严。”
“对,萧崇严,殿下记好这个名字,可莫要忘了。”
“萧崇严,孤记得了。”
“真乖。”
婉娘笑着敲了两下太子后颈,蛊虫渐渐安静,一动不动,太子的目光也逐渐清醒。他只觉一阵恍惚,便听婉娘娇声道:“我喜欢陈侧妃的那枚凤簪,殿下给我也买一支。”
“买!你喜欢什么!孤都给你!”
婉娘娇笑,妩媚的眼底满是冰霜。她又帮了那人一个忙,得好好想想,作为回报,该讨要些什么好处?外头风云变幻,沈府里面一片平静。姜云姝试了遍衣裳,累的香汗淋漓,正打算沐浴解乏,忽听门外一阵喧哗。“景世子!我家姑娘在试衣裳呢!您不能进去!”
景昭在门口止步,扯着嗓子喊:“姜晚晚!你个不讲义气的!赶紧给小爷出来!姜晚晚!姜晚……”姜云姝忽然从窗户探出了头:“景昭,你叫魂呢?”
景昭几步就到了窗前,哼道:“你不讲义气!去辽地那么好玩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叫上我?”
“嘘!你小点声!”
姜云姝一把捂住了景昭的嘴:“你进来说话。”
景昭懒得绕了,直接跳窗进屋,不满的瞪着姜云姝。“看你那没出息的样。”
姜云姝往他手里塞了一杯茶:“我又不是去玩的,我是去办正事的。”
“什么正事?难不成……”他想到先前她拉着自己挖坟那事,试探着问:“有关姜伯伯?”
“嗯,我爹爹当年身死并不是因为中了毒箭,而是被人下毒。”
景昭捏紧了拳头:“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