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锁落的声音，是才回过神来，用手碰了碰脸颊。热的离谱。脑中不自觉地回放着刚才发生的事。江予的消息挤入眼眶：“明天一起晨跑吗？”
舒涵想起来自己在回来的路上好像提过一嘴：“好，几点？”
江予那头很快回了消息：“七点吧。”
“嗯。”
隔天一早，舒涵只是把头发束在脑后，发丝垂在脖颈间。江予穿着黑色的冲锋衣，衬得身材比例十分协调。舒涵歪了歪头：“我昨天就是随便说说。”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晨跑？”
江予勾了勾唇：“能和你见面，为什么不要？”
舒涵的脸不出息地红了。江予明显也看到了，忍不住想逗逗她：“怎么？和你对象在一起不行？”
舒涵装作没听到，抬脚往前跑。准备围着小区旁边的公园跑了大半圈，最尴尬的还是两人匀速跑，一个目测已经五六十岁的老奶奶从侧边超了两人。舒涵的体力已经到了尽头，看到前面有长椅，坐下来开始休息：“呼……跑不动了，你……你先跑吧。”
江予也停了下来：“这就跑不动了？”
舒涵点点头：“我的自信心已经严重受挫，老奶奶跑的都比我快。”
江予笑出声：“没事，说不定那个老奶奶是国家退役运动员呢？”
“……”舒涵还想继续休息，江予硬是不让：“起来走走，坐着腿会变粗的。”
看着两人紧握的手，舒涵还是没忍住弯了眉眼。最终舒涵还是拗不过江予，又走了一圈。回到家，舒涵意外的发现舒承回来了：“爸爸你回来怎么不说一声？”
舒承正在泡茶，听见玄关的动静回过头来：“提前回来给你个惊喜。”
“确实挺惊喜。”
舒涵点点头，“那边的工作怎么样了？”
舒承抿了口茶：“不出意外的话，我不用再去了。”
舒涵脱鞋的动作一怔：“不去了？”
“嗯，我这前前后后也忙了将近二十多年了，身子骨也没以前硬朗了，对了涵涵。”
“嗯？”
舒涵下意识回应。“你刚才出门干什么去了？”
“晨跑。”
听到回答舒承点了点头：“你就是要多锻炼锻炼，这体育实在是太差了。”
被戳穿弱点的舒涵只能尴尬地溜回房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余茵茵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余茵茵看着前排正在写作业的两人，轻轻地拉了一下顾让的衣角：“你有没有发现？”
“什么发现？”
顾让停下笔，转头看她。余茵茵眼神示意他看舒涵，顾让做足了表面功夫，象征性的看了一眼：“有什么问题吗？”
见这人一点都不开窍，余茵茵只好转头和易灏说。易灏点了点头：“我也有这个感觉。”
“是吧。”
像是找到了同类，余茵茵立刻来了劲，“从运动会开始我就发现他们两不太对劲。”
顾让打断两人讲话：“我只是提醒一下，这节课还有十五分钟下课，你的卷子只做了选择和填空，如果你继续闲聊的话，卷子就做不完了。”
余茵茵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我知道！但是我不能放任涵涵掉入陷阱。”
话毕，余茵茵看向易灏，见易灏缩了缩脖子，余茵茵有些生气：“你怎么能屈服于顾让呢！”
易灏摇了下头：“非也非也，我还是挺乐意舒涵和江予在一起的。”
“……”余茵茵此刻深刻地理解到了什么叫做众叛亲离。做完卷子，舒涵有些犯困，撑着脑袋看向窗外，操场上十分热闹，好像在办足球比赛，可惜高三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收回目光，瞥见江予正在玩手机：“你怎么还玩手机？上次月考你数学都掉到第十三了。”
闻言，江予熄了屏，抬眼看她：“太难了，学不会，要不你教我？”
舒涵看了眼教室前方的表：“还有五分钟，可以讲道题。”
江予拿出练习册：“昨晚作业的最后一题我不太会。”
“这道题啊，不难的，之前宋言哲也问过我，我给他讲了一点他就会了。”
舒涵看向江予，“你肯定没问题的。”
“等等。”
舒涵听到他冷不丁的声音愣了一下：“怎么了？”
江予眯了眯眼：“宋言哲？”
舒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对啊。”
“宋言哲总问你题？”
“嗯，他很好学的，我搬家之前他有时候还会来我们家问题。”
说这些的时候时舒涵丝毫没觉得有问题，话音刚落对上江予的视线，瞬间有些底气不足：“就之前去曼城研学你和他……相处的不是挺好的吗？”
“这人是几班的来着？”
舒涵不禁感叹起江予的记忆力：“七班的，你问过我的你忘了？”
江予收回目光，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 的笑，怎么看怎么奇怪，舒涵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很讨厌他吗？”
江予摇摇头，扯开话题：“这半个月的期限是不是过了？”
舒涵一愣，没想到他提起这个，耳根相处迅速的烧起来。江予接着说：“那我是不是能转正了？”
舒涵忍不住吐槽：“你数学都掉名次了。”
江予熟练地为自己开脱：“分数又没掉。”
舒涵想了想是这么回事，还是故作轻松的咳了两声：“那就……勉为其难转正吧。”
江予用手戳了下她的脸颊：“这不叫勉为其难，这叫心甘情愿。”
下课铃响起，舒涵还有几个步骤没讲完，余茵茵在旁边催促：“诶呀，下午来再讲嘛，吃饭不能耽误呀。”
江予有些不爽的抬眼看了眼余茵茵，舒涵感觉气氛有些尴尬，停下笔扭头对江予说：“要不先去吃饭吧，我有点饿了。”
“嗯。”
舒涵开了口，江予就是再不愿意也得同意。余茵茵看了江予几秒：“你要和我们一起吗？”
字里行间都表达出了不情愿。“不行吗？”
“当然不行，我们两个女孩子一起吃个饭聊聊天，你一大老爷们跟着干嘛？”
江予指了指教室前面正在数卷子的顾让：“叫上他就行了。”
舒涵松了口气，总算解决午饭危机了。十分钟后，四人坐在桌前面面相觑，没一个人说话，空气都陷入了沉寂。余茵茵最先打破：“这马上就要万圣节了，要不要简单的放松一下？”
舒涵特别感谢余茵茵的救场，立刻接过话茬：“要不去看个电影吧，这周不是刚好上了一部科幻片吗？”
余茵茵开始认真考虑要去哪家电影院看：“要不去东杭路旁边的那个商圈吧，看完电影还能吃个饭逛一逛，你觉得呢顾让？”
“嗯。”
“多说几个字你能死啊。”
“不能。”
“……”余茵茵咬了下唇，“涵涵，你说，男人是不是没一个好东西？”
江予往后靠了靠：“不带人身攻击的啊，你自己不爽，别为难舒涵。”
舒涵只想快点吃完饭，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下午第二节是体育课，将近十一月，已经降温了不少，落叶也堆满了操场周围的绿化带。余茵茵一边看着篮球场一边和舒涵小声抱怨：“真服了江予，中午吃个饭也要粘着你，真把他自己看的多重要。”
舒涵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余茵茵解释这位刚转正的“男朋友”，索性跟着她一起说。余茵茵突然扭头看她：“光顾着和你吐槽了，差点忘了正事。”
舒涵没明白：“什么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