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法相阶蛇妖将矿脉挖出来的寒铁神晶,全都搬运到这个山腹里来。所以,这个巨大的山腹一眼看过去,都是大大小小的寒铁神晶。这里的寒铁神晶,只有法相阶的蛇妖有资格享用。所以,君天白看到这满山腹的寒铁神晶的同时,也看到了这里这里上百条或爬或缠绕的法相阶蛇妖。真是看得他一阵头皮发麻。“我也不贪心,只去其中一小颗就行。”
君天白暗自的想着。他可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里上百条法相阶蛇妖,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这些法相阶蛇妖的妖念辐探。君天白正想找一个好一点的地方躲藏,等待最佳时机,夺取一颗法相阶的寒铁神晶就走。“咦?有人?”
就在这个时候,君天白似乎感应到什么,朝着山腹一侧的某条缝隙看过去。那处缝隙里。看上去什么都没有。实则岩壁一处,亮着一双乌黑的眼眸。除了这双眼眸外,她全身上下都伪装成周围石壁一模一样的颜色。身上的气息也都跟周围环境的妖蛇气息相同。这是很完美的伪装。若不是君天白神识感知敏锐,几乎都将对方给忽略过去了。对方的修为境界可不低。达到了法相境大圆满。她早就发现了君天白。她看到君天白也发现了她,乌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诧异。“井水不犯河水。”
她悄悄的神识传音过来,同时带着一丝警告。在她看来,那边出现的君天白不过是一位金身境中期,她这样的法相境大圆满要捏死君天白,轻而易举的事情。当然了,她也很好奇,君天白这样的金身境中期,连外表的伪装都没有。这是怎么突破重重的妖蛇,走到这山腹之中的?“我们可以合作。”
君天白悄悄的传音过去。女子一听,眉头微皱,犹豫一下,问道:“怎么合作?”
她潜伏在这里已经有几个月时间了。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拿走一颗寒铁神晶矿石。“我布阵,用阵法困住这些蛇妖。不过,我修为境界不够,只有金身境中期,需要你这位法相境大圆满的强者来帮我维持阵法才行。”
君天白说道。“布阵?你一个金身境中期布置的阵法,怎么可能困得住这上百条法相阶的蛇妖?你别乱来!”
女子赶紧否决。在她看来,哪怕是凝神境级别的强者布阵,都未必能够困得住这上百条法相阶的蛇妖。再者,整个巨峰的地势是一体的。如果在这里布置大阵,引动地势,那山顶巨峰的妖王定然感受得到。这座巨峰山顶的妖王可是一位凝神阶大圆满的级别。若是惊动了它,那必死无疑。“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
君天白说道。他也不愿意废话。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一套法相阶的阵旗。阵旗激发,没入地底。以他这位至尊帝师的阵道水平,完全可以做得到无声无息的跟整座山峰的阵势融为一体,不惊动山顶巨峰的妖王。他拿出阵旗的瞬间,法宝的气息就泄露出来。顿时,山腹里上百条法相阶的蛇妖,直接惊动,妖念齐齐朝着君天白锁定过来。看到这一幕,女子又气又怒。“简直是在找死!”
她认为君天白死定了。甚至可能会牵连到她。她顾不得许多,赶紧想往后退。她暗道倒霉。遇到了一个脑袋被驴踢过的憨憨,这半年来的付出,都全功尽弃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阵势突然升腾而起,笼罩整个山腹,也将里面所有的妖蛇给困住。“这是……”女子一凛。她虽然不是阵法宗师,但眼力劲还是有的。阵势升腾而出的瞬间,她就感受到了这个阵势的不同凡响。这是困阵。她居然看不破。自己也被困在其中。“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拿你所需要的寒铁神晶,然后跟我一起维持阵势!”
这时候,君天白的声音响荡。女子听到君天白的声音,只觉得眼前困住她的阵势打开了。与此同时,君天白已经出现在她面前不远处,拿起了一颗五立方米左右的寒铁神晶,收进了储物戒指里。女子也回过神来。她快速的拿起离她最近的一颗三立方米左右的寒铁神晶,收进她储物戒指里。“我要怎么做?”
她来到君天白身边,急声的问道。“将你的本源注入到阵眼里!”
君天白说道。说着,他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上千颗下品灵石,快速的注入到阵势里。这时候,困住里面的上百条妖蛇,已经开始发狂,攻击阵势。轰轰轰!整个阵势瞬间摇摇欲破。饶是君天白阵法水平再厉害,面对上百条法相阶蛇妖的攻击,他也力有不逮,杯水车薪。除非他愿意激发命虚天剑祭坛里的一颗法相阶的命珠,然后开始大开杀戒。不过,君天白现在法相阶的命珠只剩下两颗。每一颗代表十年的寿命。他寿命有限。能不激发就不激发了。正好旁边这个女子是法相境大圆满,只要配合得好,也相当于他激发一颗法相阶命珠差不多。“好!”
女子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万分危急。她赶紧将自己的法相境大圆满的本源注入到阵势里。君天白得到了女子法相境大圆满的本源,立刻运转起来,加持到阵势的各处。整个阵势,瞬间就相当于一位法相境大圆满强者布置的一样。再加上他上千颗下品灵石的辅助。原本摇摇欲破的阵势,瞬间稳固下来。“走!我们有十分之一刻钟的时间逃跑!”
君天白说道。他将整个阵势延伸出去,笼罩周围近千米的洞穴出口。说着,他立刻运转身法飞出去。布置在这里的法相阶阵旗法宝,他也不收回了。因为一旦收回来,那阵势就抵挡不住。用一套法相阶阵旗法宝换一颗寒铁神晶,那绝对是值得的。再者,君天白的储物戒指里,法相阶的阵旗法宝还有好几套。女子紧跟在君天白的身后。十分之一刻钟,那就是一分半的时间。足够两人逃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