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外人都出去后,夏苏柔忽然神情有些生气的把陈兴燃推到了墙边。“你个坏蛋!混蛋!讨厌鬼!你的病是不是已经好了?!亏我和爷爷还这么担心,你倒好!害得我们白担心这么久!”
陈兴燃挠着头说道:“苏柔,我之前给你说过的,我的病已经被治好了,你不信我的话,这不怪我啊。”
“我不信那你应该多解释几遍,总之都怪你!哼!我不理你了!”
夏苏柔说完,气呼呼的扶着爷爷就要走。夏老欣慰笑道:“兴燃没事就好,兴燃真是宝藏男孩,我越来越看不透兴燃了呀。不过这是好事,兴燃有本事,你和他在一起,我也能放心。”
“爷爷,你别乱说。我才不会和他这个坏蛋在一起呢!”
晚上。夏老一个人坐在阳台,和往常一样看着书。夏老翻了几页后,他把书轻轻合上,对身后的空气说道:“险忠,方天景是不是已经离开江城了?他没有什么异常举动吧?”
一直暗中保护夏老的武者唐险忠走了出来,就在前不久,夏老担心方天景找人对付陈兴燃,便让唐险忠去暗中保护陈兴燃了一段时间。今天陈兴燃让方天景吃了那么大的一亏,方天景临走时的眼神,夏老观察细微,让他觉察到了。唐险忠说道:“方天景和他孙子,在四个小时前登机离开的江城,这会应该已经到了京城。至少在江城这段时间里,他们没有人再去对付陈兴燃。”
“嗯。”
夏老点点头,忽然夏老问唐险忠道:“险忠,你是武者,从你的角度来判断,你觉得陈兴燃到底有没有眼疾?”
今天陈兴燃的很多举动,让心思细腻的夏老觉得陈兴燃不像是一个盲人。尤其是他写药方的时候,笔尖行走如蛇,这不像是一个盲人能做到的。但是那天夏老找来的专业眼科大夫,他们用仪器检查过陈兴燃的眼睛,陈兴燃失明又是不争的事实。唐险忠想了想说道:“夏老,在我们武者圈子,确实也有一些武者是失明的。但是他们能够做到听声断位,有人还能做到无眼胜有眼的境界。”
“据我观察陈兴燃,他太阳穴并未鼓起,吐纳并无特殊功法,行走时也如同常人,他应该不是武者!”
“但是!陈兴燃似乎也可以达到无眼胜有眼的境界。我听您说他精通风水命理,或许是某种风水术法,让他达到了现在这种境界。”
对于唐险忠的猜测,夏老觉得有一定的道理。夏老感叹道:“兴燃真是一个奇人啊!险忠,你也不用再去特意保护他了,兴燃的本事怕是不止于此呢。或许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京城。方天景一下飞机,他没有回家,而是叫弟子开着车,朝着京城的一座有上百年的老房子开去。在京城寸土寸金的老城区,有一座占地上几千平米的四合院。这个四合院挂着一个牌匾,叫做杏林堂。杏林堂听着名字似乎是中医馆,但实际上,杏林堂并不是医馆,而是一个传承了几百年的中医组织。方天景就是师承杏林堂。方天景的车子停在了杏林堂的门口,他叫弟子在门口等候,此时虽然是深夜一点钟,但是方天景却敲响了杏林堂的大门。方天景在杏林堂地位比较高,在他之上的,只有一位年龄过百的师伯。而方天景在他这一辈分中,他属于前三号的人物之一。开门的是方天景的师弟,他本来嘴里还在抱怨谁这么不长眼的大半夜来敲门,但是看到是方天景,嘴里抱怨的话赶紧收了回去。“方师兄,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
“我现在要去藏书阁查看典籍!快去给我开门!”
方天景的地位较高,他想什么时候来看,就可以什么时候来看,这位师弟赶紧找到钥匙,打开门,开了灯。方天景进入藏书阁后,他直接最里面的一个书架前,一本接着一本翻找着什么。最里面的书架上的书,全是杏林堂好几百年前,建立杏林堂的祖师爷亲笔手写的日志,后被弟子整理编录,根据内容起了书名,全部收拢在这里。当方天景翻到一本名为《祖师针法》的非医术类的日志,他的眼睛被其中一页仿佛定住了一般。祖师天赋异禀,三天练成七十二针青龙爬,七天练成三十六针青龙爬,十五天练成二十四针青龙爬,二十八天练成九针青龙爬,三十六天大成,修成三针青龙爬!方天景此刻心中震惊!师门果然有三针青龙爬!但是方天景翻遍杏林堂典籍,他也没有找到三针青龙爬的任何详细描述。明明是我师门的传承,天下却只有他一人会使用!陈兴燃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时方天景翻看到一本名为《祖师录》的小册子时,他看到了一句话!这句话让方天景当时就愣在了原地足足十几分钟!“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啊!”
方天景继续往后翻看时,他赫然发现最后一页被人撕掉了!方天景冲出藏书阁,他拉住管理藏书阁的师弟质问道:“这一页哪去了!被谁撕掉了!我要看!”
那个师弟想了半天,他忽然反应过来说道:“谢老上个月来了一趟藏书阁,他出门的时候,神情激动,好像手里就拿着一页撕下来的纸!”
谢老和方天景是同一辈分的,也是京城大国手之一,二人地位在杏林堂都比较高,所以哪怕谢老撕走了藏书阁的书,管理的弟子也不敢上前阻止。谢老之前之所以过来撕走这一页,完全是因为之前谢老的一位江城的同行朋友徐清白,当初陈兴燃用点仓针法治好了师兄的女儿,正巧被徐清白看到了。徐清白就把这个见闻说给了谢老听,谢老听完,神色大变,连夜就赶到了藏书阁,撕走了《祖师录》中的这一页。方天景想弄清楚心中的疑惑,他立即给谢老打了电话。但是电话里,谢老却不承认他撕走了那一页的事情,并且谢老似乎对这一页很避讳,这更是让方天景觉得奇怪。方天景到最后也是无法弄清楚心中的疑惑,同时陈兴燃会他祖师的针法事情,在方天景的心中,成了一个无法解开的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