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标会圆满结束,不少公司暗中较劲。几乎家家给到的价格,都要比宋原高。好在,此次招标招的不是钱。而是人情世故。接下来江淮要做的,就是静候佳音。算算时间,估计解决完宋原的事。叶凡就也差不多要从边疆过来了。正当江淮想要离开的时候。大老远就瞅见一批记者。本以为是来找自己的,没想到他们全都朝另一个方向围了过去。定睛一看,好家伙这不我老丈……韩当家嘛。同时,韩振国也看见了江淮。没想到啊,韩家真是大手笔,竟然特意来会场。他这号人物,很少在公众面前这样露面。尽管前前后后围了两圈的保镖。都很难保证其安全。“小江!哎这边!”
江淮眼看跑不了了,只好硬着头皮过去。面子上的功夫做足,再应付了几句媒体。两人就坐在了江淮的车上。韩振国开门见山,明显有些烦躁。“小江啊,今天去家里吃饭吧。”
“自从你昨天走了,沐沐她妈是成天念叨。”
“我这也是没了办法,就直接过来了。”
江淮嘴角一抽,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前天他才刚从韩家出来。“当然,刚好今天没什么事。”
他开始慌了。韩家这不是真赖上他了吧。明明在会场看见自己和夏梦舒的事。还这么堂而皇之的拉他回家干饭。与此同时。夏梦舒回到集团,心里不是滋味。明明她一直以来管理公司有方。待人处事得当,就是个别人眼中完美的女人。怎么自从跟江淮成了假情侣开始。就经常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呢。今天的会场,昨天在家和衣而卧。不正常!太不正常!就连现在,她都会偶尔想起江淮。尽管对面一句问候,一条消息没有。伏案在桌前,夏梦舒认真搜索起来。“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表现?”
“怎么算喜欢一个人?”
“想打死他算是喜欢吗?”
另一边,江淮已经跟着韩振国来到了韩家。院子里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他下意识的就想跑。显而易见。这李梅,是打算让他这个所谓的女婿。见见这些江都的政界商业巨鳄。顺带,拿自己京城江家的身份,来压压众人的戾气。来都来了,跑也是不过是想想而已。特么的,早知道不救了。少了一个韩家,他还是在想办法。但现在,少了一个夏梦舒,麻烦可就大了!李梅只要一个字说漏了。整个江都都会知道,他跟夏梦舒假情侣。刚好对上叶凡回来的时间。就又给了那小子可乘之机。玛德,韩家人害我不浅。江淮犹豫再三,拨通了夏梦舒的电话。“老婆,韩家设宴。”
一听江淮在打电话,韩振国知趣的先下了车。龚叔意会,拉上了中间的格挡。“我靠夏梦舒你快来救我!”
“自从我救了韩沐沐,韩家就想让我当他们女婿。”
“快!不然咱们假情侣的事就要败露了!”
夏梦舒正一脸认真的看着网上的情感分析。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幻想着美好的爱情。现实当头就给了她一棒。“当女婿?”
这三个字,夏梦舒在脑海里想了很多遍。她不记得韩伯伯还有别的女儿啊。“你是说沐沐?把沐沐嫁给你?”
江淮连声应道,可不是咋。人家还是十几岁的孩子呢!“如果你不想男朋友变妹夫,就赶紧的吧。”
挂掉电话后,江淮整理下形象,下了车。果然不出所料。就是那个可以容纳四十人的会客厅。除了有几个空座外,全都满了。而韩沐沐的位置,被安排在了江淮旁边。“江哥哥你来了,快坐。”
看见江淮,韩沐沐连忙招呼。李梅一听见,也凑了过来。“哎女婿……不是,江先生来了啊。”
“快坐,马上就开始了。”
不远处的韩振国见状,连连摇头。江淮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坐了下来。这些人他都没什么特别的印象。也就是说,韩振国在这些人里,依旧是一言九鼎。也是,这种聚会请上级来,脑子指定有点问题。因为大家都停留在打过照面的熟悉程度。客套话肯定少不了。对此江淮松了口气。要是直接开始谈天说地环节,恐怕没等夏梦舒赶到。他就被钉死为韩家的准女婿了。“哦对了,相信大家都有疑问,这个年轻人是谁。”
韩振国指着江淮。他已经几杯白酒下肚,脸颊微红。“京城江氏嫡子,江淮先生!”
这个背景一出,大家看待江淮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还以为在座的就数韩家牛鼻。没想到,还有隐藏大佬。李梅一脸埋怨的看着韩振国。昨天才商量好了,介绍江淮的时候。直接加上准女婿三个字。然后当场订下娃娃亲,再把他和夏梦舒假情侣的事一说。碍于面子,江淮肯定不能说出一个‘不’字。到时候,这女婿不就成了笼中鸟嘛。“我说怎么刚刚一看这位小兄弟,就觉得一股贵气逼来!”
“此乃人中龙凤,马中良驹!”
“江氏嫡子来此,真叫蓬荜生辉!”
江淮嘴角一抽,起身敬酒。这夸人的话听起来一套一套的。别以为他不知道。原主之前的事迹被疯传的时候。这帮达官贵人,笑得最欢。谁都愿意看那些比自己强的人出糗。这可能就是,网络上重拳出击,现实中唯唯诺诺吧。“谢谢大家,我江淮没有各位口中那么优秀。”
话刚出口,李梅忍不住了。等过了这个小高潮,再去提及女婿一事。可就晚了啊!“哎呀,我们家小江就是很优秀,还懂得谦虚。”
“我和老韩啊,正有想让他和我们女儿订娃娃亲的想法呢。”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议论纷纷。边上的韩沐沐也有点懵,这……啥时候的事儿啊,怎么没人和我说?就在这时。“哎呀干妈,你也太能说笑了!”
众人闻言看去,夏梦舒一袭淡紫色纱裙,迈着自信的步伐。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热情中又带着一丝叫人难以接近的气息。“我和江先生,怎么能叫娃娃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