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此被召到京城来,说实在的,是心里还有点慌张的。“根据云南的锦衣卫上报,你沐王府在云南可威风了。”
朱慈烺突然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翻开说道:“说你沐王府是云南的土皇帝,兼并百姓良田,家中恶仆欺男霸女,还说你沐府富可敌国,云南的所有官员,土司都对你是年年供奉孝敬,你沐家也是很积极的结交权贵,笼络民心……”“殿下,臣对大明忠心耿耿……”沐天波听到这话,内心一颤,立刻想要狡辩。“你先别说话,先听本宫说完。”
朱慈烺打断对方的话,继续道:“你还养着一群私兵,但是这些钱是算在了云南的财政上的,你沐家的人,也都是安排在云南的每个角落。”
“这些都是锦衣卫调查出来的,你看看。”
说着,他就把手中的册子丢了过去。沐天波捡起地上的册子,打开一看,就立刻脸色一变,额头冒着冷汗,立刻跪地上,惊恐无比:“殿下,这……”“你先别着急为自己辩解喊冤,因为你喊冤也没用,既然是锦衣卫查出来的东西,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朱慈烺再次打断了对方,说道:“这次,朝廷的新政一出,就彻底打破了你沐府的地位跟利益,所以都在反抗是把。”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干净的人,只看本宫想不想查你,一旦被查到的人,就没有无辜的,任何人都不例外。”
“本宫没有动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罢了,这次你们沐府对朝廷的新政反抗激烈,导致周之训在云南都没办法很顺利把新政的施行开来,又因为有你沐王府牵头闹事,所有当地的那些土司也是一起跟着闹事。”
“这些事情传到京城来,让本宫不得不注意到你沐王府,可一旦让本宫注意到你,那你就要小心了,因为这个时候,你的生死已经不在你自己手上了。”
朱慈烺斜靠着,看着跪在地上的沐天波,笑道:“这些罪名加起来,判你个抄家杀头都是轻的。”
“殿下,臣知罪,臣承认有过错,但也没有那么夸张,一定是有人刻意误导锦衣卫,可以要陷害我沐家啊,请殿下明察!”
沐天波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顺着殿下的话,那那些罪吗给承认了,不然就真的任由殿下摆布了,但也不能说是锦衣卫陷害自己,不然话,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收起你那一套。”
朱慈烺收起笑容,道:“本宫看在你祖上的功绩,就暂时饶你一命,但是快三百年了,你祖上就算是功绩在大,也消耗完了。”
“这次的过错,该罚的还是要罚。”
“剥夺沐天波黔国公爵位,降为西平伯,罚奉十年,受刑部一百鞭刑,沐府所有在当地军队的人全部革职,查封一半田产,家中欺压百姓的恶奴们,全部处死,解散你沐府的所有私军。”
朱慈烺看着沐天波浑身颤抖的样子,道:“这算是很给你沐家面子了,不然话的,你来不了京城的,直接在云南就被孙传庭给镇压了,本宫希望这次给你的警告,能让你沐府以后都能规规矩矩的。”
“另外,内阁传旨云南巡抚周之训,彻查当地官员,但凡有跟沐王府勾结过,并且做过违法之事的人,全部革职查办。”
朱慈烺交沐天波来京城,就是要给对方迎面一刀,让对方永远都记得这个警告,一定要深刻,不然是记不住的。而且手段一定要狠,不然要改变云南那种混乱的地方,要话多久时间去了,新政改革就是要雷厉风行,大刀阔斧,不能细水长流。不然流着流着,就不了了之了,哪个地方不听话,就打当地最大的。“你可服气?”
朱慈烺看着沐天波。“臣……服气……臣谢殿下格外开恩!”
沐天波磕完头,整个人就无力瘫坐在地上,仿佛身体被抽空了一样,让他失魂落魄。“带他去刑部受刑,五日后离京。”
“是。”
外面的锦衣卫立刻走进来,江沐天波给拖了出去。在场的几个人看着被拖走的沐天波,也是愣神了好久,脑海中都是在回荡着殿下刚才的话,确实,别被殿下给注意道了,好的方面还好,好是差的方面,那确实是要小心点了。确实殿下如此处置沐王府,是很给沐家祖上面子了,至少还保留了个西平伯,和一半田产,至于那些沐家子弟的在军中的官位,和罚俸十年,都是小事。沐府的家产又不只是靠田地,十年俸禄确实没有什么影响,而那些家族子弟在云南个地的官职,本来就是混日子的。军队改革之后,全都并入成云广战区,就算殿下不革职,安歇个少爷子弟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就要被孙传庭革职。再说了,革职了之后,又没说不能再次进去,到时候凭本事进军队,和科举都是可以的。基本上,沐王府的损失最大的还是爵位,和对沐府的敲打警告,别太嚣张,不然随时可以整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