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跳出来,指着对方就是一身爆吼,这殿内的百官有哪个是清白的,他范景文也不见得干净,先不管太子真监国假监国,都不能让这些罪名坐实,不然的话,先不说太子能不能处置他,到时候皇帝也不会放过他。“荒唐,仅凭你范景文几句话就想搬到本官吗,圣上不发话,太子能把我怎么样,过了今天,太子还是不是太子都是两说!”
陈演立马站出来,大声说道,他丝毫不怕太子,朝堂擅杀大臣,任太子说的天花乱坠,那就是造反。“太子,你不止擅杀大臣,还胆敢构陷朝廷重臣,还协同锦衣卫造反,简直是胆大包天!”
朱纯臣站出来指着朱慈烺大吼:“我总督京营,巡防京师安危,掌管皇城安危,今日我就拿下你,交给圣上降罪!”
“来人,太子造反,将他给绑了,交给圣上!”
说着,朱纯臣朝着奉天殿外边大喊。一瞬间,外面就有一队京营官兵就要冲进来,“大胆,太子殿下前,胆敢犯上!”
李若琏见此,立马抽出军刀,拦了上去,双方对峙,剑拔弩张,气氛沉重!咔擦!不过下一秒,只见张怀宾边单手将朱纯臣给制服,然后抬脚朝着对方的膝盖踢去,一声骨骼断裂的声响,在大殿内响起。“啊,我的腿!”
紧接着,就听见朱纯臣那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响起,听的众人心中一跳,纷纷看了过去,只见他正躺在地上,双手扶着膝盖打滚。这还没玩,就在众人还没缓过神来只见,只见张怀宾反手又是将陈演擒拿,提起来,一个手刀朝着膝盖批下去。咔嚓!“啊!”
陈演惨叫一声,无比惊恐的看着远处的太子,抱着膝盖倒在地上,只见他的膝盖骨都已经刺破披皮肉,暴露在空气中,鲜血流了一地。顿时,真个大殿内弥漫这一股血腥味。然后,场面沉寂起来,就连准备出来反驳范景文弹劾的骆养性都楞在原地,身子不断的打摆子,百官也都心惊胆颤的看着朱慈烺。事情逐渐变大!事态逐渐严重!而朱慈烺正在不紧不慢的看着那些册子,彷佛没有看到门口发生的事情一样。丝毫不慌!手段残忍!这是百官们看到的太子,这位年仅十岁的太子,纹丝不乱,气定神闲,杀伐果断,跟圣上那种爱好虚名的性格完全相反,甚至还想着要处置魏藻德等人,难道,太子所作所为,真是皇上授意的?众人就对太子此举很不满,都不敢此刻站出来说话,深怕惹祸上身。“当真是罪大恶极!”
忽然,朱慈烺一声怒骂,再次将众人吓了一跳。他将手中的册子甩到魏藻德等人脚下,怒骂道:“你们当真是胆大包天,天子脚下,都能犯下此等罪责,本宫不敢想象,那些远在一京十三省的官员们,又是何等猖狂!”
“工部尚书魏藻德,以权谋私,贪赃枉法,目无君上,抄家查办,斩立决,家人发配戍边!”
“礼部左侍郎陈演,兵科给事中光时亨,抄家查办,斩立决,家人发配戍边!”
“朱纯臣,管理京营不当,占役,私吞军饷,以权谋私,御前弑君,预谋造反,满门抄斩,家产充公!”
“锦衣卫指挥使,北镇抚司镇抚使吴孟明,以权谋私,售卖官职,斩立决,抄家查办,族人发配戍边!”
“兵部尚书范景文,弹劾有功,为我大明除害,如今内阁首辅温体仁革职回乡,首辅空缺,特入内阁首辅!”
朱慈烺一条条旨意下去,使得众人脸色大变,这什么意思,朝廷重臣,堂堂正二品尚书,还有一位国公,说处决了就处决了?这太子真如他所说,皇帝让他全权处理国事了?“范景文,你上票拟,送到东宫来批红。”
朱慈烺看向范景文。“微臣遵旨。”
范景文跪地领旨,这一下,就只等他上票拟,等太子爷批红之后,这些人的死罪就定下了。“我要见皇上!”
“太子,你这是篡权!”
“试问这殿内的文武百官,谁人不贪,谁又是清白的,难不成你还能把这文武百官权杀光吗!”
魏藻德等人脸色聚变。朱慈烺没有理会那几人,而是看着其他官员,他这一系列下来,肯定已经是人心惶惶,当然要稍微安抚一下,便缓缓说道:“大明风雨飘摇,天灾人祸,父皇日夜操劳,身子已经被拖垮,退朝之后,各位大臣可去慰问。”
“而,如今之际,这些个奸臣还在为己私立,罔顾国家,当诛!”
“李若琏,将外面那一队京营官兵拿下,打下诏狱,张怀宾,将这些罪人拿下,等候处决!”
咻!其中骆养性突然身形一闪,朝着殿外跑去,他不信皇帝能让太子全权处理国事,他要去找皇上,举报太子的篡权之罪!就算太子监国,可如此残暴,皇帝也容不下!看着越来越近的殿门,骆养性心脏狂跳,只要去向皇帝告状,就能活!“锵!”
一声金戈出鞘的声响在他身后响起,骆养性身子一顿,只觉得胸口一痛,他低头看去,只见一段锋利的刀尖透体而出,鲜血止不住的狂流,脸上露出惊恐之色,重重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