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跑不掉,而且他发现,大帐门口,已经被被几个带着面具的锦衣卫给把住了。这些面具人,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主!“这样把。”
朱慈烺见对方差不多要受不了了,就开头说道:“把你纵容的关宁军高级将官,全部砍了把,你亲自行刑,然后在把这一万多人编入京营,你也一起调来京营。”
“行行行!”
祖宽听到这句话,惨白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丝笑容,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就道:“臣立刻去把他们这群违法乱纪的杂碎给砍了!”
说着,就从地上给爬起来,转身就要离开,他是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面了。“先挨一百鞭子把。”
朱慈烺又开口说道:“就由本宫的几位亲卫,或者将军来打,如何?”
“别啊,殿下。”
祖宽听到这句话立马又哭丧着脸,说道:“您这几位,一看就不好惹,挨他们一百鞭子,臣恐怕就要被当场抽死,让卢象升来把。”
朱慈烺有点好笑的看着对方,没想到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人,居然这么怕死。“好,把祖宽带到关宁军阵前去行刑,召集关宁军集合,当众受鞭刑,将其罪行通报全军,以此为诫。”
“然后,在由祖宽亲自将关宁军所犯奸淫掳掠,焚烧民宅之罪的高级将官给抓出来,当众斩首,卢象升监斩。”
朱慈烺说完,就站了起来,朝着张怀宾道:“你们去看着点。”
“谢殿下。”
祖宽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这一关总算是过了。很快,关宁军就在大营外面的空地上列阵,无数火把在黑暗的平原点亮,顿时就将一片漆黑的空地给照亮。黑压压的一片,密密麻麻的人头,站在最前方有十几个穿着盔甲的将官,这些都是跟随祖宽前来增援的关宁军,以前也是一起在西北剿贼的部将。“传令官传令:全军坐下。”
十几匹快马从前面一路狂奔道后方,放声大喊,传令全军。然后祖宽卢象升等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在了地上,然后卢象升就拿起一根鞭子,站在高台上大声念起祖宽的罪行。而,祖宽身上的盔甲已经被卸下,没有任何防具,只穿着贴身衣物。众人见此,都是瞪大了眼睛,这什么情况,祖宽怎么跪在前方,殿下难道要杀了祖宽?这一幕实在是让人震撼,心慌。“崇祯八年,祖宽率关宁军跟随我在西北剿贼,其表现英勇无比,但其恶行也是极其恶劣,其军队所过之处,无比是奸淫掳掠,焚烧民宅,烧杀抢掠,跟那些个建奴有何区别!”
“其罪,重罪!”
卢象升说着,又放声大喝道:“但太子殿下念起剿贼有功,也有诚心悔改,特免其死罪,特当众鞭刑一百,由本督亲自行刑!”
啪!说着,一鞭子抽在祖宽身上,让其吃痛,嘴角狂抽,而卢象升也并没有下全力,而且每次抽打的地方都不一样,太子殿下的意思并不难猜,不打算让祖宽死,所以他也没必要下重手。一鞭子一鞭子的抽下去,而十几个传令官也是快速的将祖宽的罪状给通报了全军。这引得所有关宁军一阵窃窃私语,以前他们确实是有点过分,官军,居然跟敌军一样干着奸淫掳掠的勾当,这何其可笑,原来强盗土匪,就在大明境内,从未出去过。而最前面的那十几个高级将官,看着这一切,就知道殿下怕是要整顿关宁军,连祖宽这么骄横的人都被殿下给治的服服帖帖的,还跪地当众受鞭刑。他们心中当然也跟着一起慌张起来,这些勾当,当初他们跟着祖宽可没少干,杀人劫掠财物,奸淫妇女,哪一样都没落下。不过,见祖宽也只是抽鞭子,他们心中也都轻松了许多,至少不用砍头。“这要是在关宁那边,就算太子殿下的命令传过去,也就是做做表面功夫,根本没用,但是现在就在殿下眼皮子地下,看来这鞭子是挨定了。”
其中一个将领小声说道。“就是当众打有点丢脸罢了,其他的倒没什么。”
啪啪啪啪……!一百鞭子抽完,祖宽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身上的衣物已经透满了血迹,看起来很惨烈。“祖总兵,接下来,你来把。”
卢象升将鞭子递给祖宽,便退道了一边。“本将作为大明官军,职责应是保家卫国,却一时之间受奸人挑唆,犯下了滔天大罪,实在是羞愧之极!”
祖宽大声道,先挑明是受奸人挑唆,先撇清主要责任再说,到时候,才好说的过去。“关宁副将祖中,祖卫,关宁参将祖宁,祖青,祖学,关宁游击祖安,关宁守备楚行,钟礼……”被念到名字的十几个人,纷纷站起来,心中闪过一丝慌张,但由很快平静,只要是祖宽来行刑那就问题不大,顶多受点皮肉之苦。“你们几个,违法乱纪,挑唆本将犯下此等大罪,实在是罪不可恕,上来受刑!”
我靠,怎么是我们挑唆你的,明明是我们一起同流合污啊,众人一听祖宽的话,顿时就懵了,要照祖宽这么说的话,那罪过可比祖宽要大多了,那恐怕就不是一百鞭子可以了事的。而这时候,朱慈烺带着高义,杨再兴,高顺等人走了出来,看着祖宽等人。“绑了!”
祖宽见太子殿下走了出来,正看着他,便立刻再次大喝一声。在一旁列阵的京营士兵闻言,就纷纷看向朱慈烺,见太子殿下点头,就马上冲过去将这十几个人给抓了起来,绑了丢在前方。“你们违反大明律,身为官军,却知法犯法,还胆敢挑唆上官做错事,罪不可恕,死刑!”
祖宽喝道。“祖宽,你放狗屁!”
“你他娘的,当初杀人还是你带头,抢钱你抢的最多,现在你居然说是我们挑唆的,不要逼脸!”
一听要砍头,众人立刻挣扎着大叫起来,纷纷朝着祖宽大吼。“砍了!”
祖宽立刻下令。噗噗噗噗……!!而京营将士也都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拔出佩刀,利落的手起刀落。那些盘坐在地上的关宁军见他们的上司都被砍完了,瞬间就被吓的额头冒汗,人群中很快就引起了骚动。他们很多人也都跟这这些将领干过这些事,要真的论罪的话,在坐的,少说也有个四五千人,不会都要砍头把?“将士们!”
朱慈烺见此,就拿着扩音桶走上高台,他知道,该轮到他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