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看到皇帝露出和平时一样，略带关怀的表情的时候，心里有不祥的预感。只是作为臣子，不应该私自揣测圣意，所以他将心思藏得很好，“多谢陛下关心，大概是刚回来不久，所以不太适应。不过身为臣子，为陛下效劳，鞠躬尽瘁，乃是本分。”
“爱卿一片忠心，朕十分欣慰。不过朕最近听到了一些传言，说你和一位书生走得很近，并且这位书生将是此次会试的考生？”
皇帝仍然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是放在司凌身上的眼神却从未离开。司凌立刻跪下，“皇上明鉴，这位书生名余子建。是微臣在宛平郡的时候所认识的朋友，他初来京城，无依无靠，便照拂了一下。微臣和他是君子之交，绝对没有其他意图。”
“哎，爱卿快起来，朕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追究你罪责的意思。只是这个余子建，能够得你的青睐，被你称为朋友，想必也是个有才学之人。”
要是说司凌最开始在皇帝触及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是紧张的，但是到了现在，他反而明白，转机到了。当朝皇帝对于科举，一直都十分关注，是个真正爱才之人。所以要是能够得到他的注意，到时候余巧月又多了一次表现的机会。只要他中了进士，到时候在殿试之上，如果表现好，肯定会更受皇帝的青睐。虽然心里高兴，但是表面还得装作沉稳。“陛下，他确实是个有才学之人，他去年就中了小三元，只是因为身体原因，才耽搁了去年的会试。不过偌大的夜域国，人才济济，想要从中脱颖而出的话，还是要真才实学。虽然我和他是至交好友，但在此事上，绝不偏颇。”
皇帝忽然笑了，“想你去年的状元，难得见你对一个人的评价这么高，要是你这位朋友能中进士，等到殿试之日，朕可是要好好见见，能够让我们翰林院的学士刮目相看之人，究竟是何等模样？”
“多谢陛下抬爱。”
出了皇帝的寝宫，司凌看了一眼远处的天，好像和平日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他一直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够有人可以站在这个地方，和他看同一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