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不答应。这个人是我自己都不行。”
原本余巧月心里是有些郁结的，此刻没想到他们俩人喝着喝着就谈到了自己，而且在这种场合这样的表白是怎么回事？她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些窘迫，在桌子底下踩了司凌一脚。不过某人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看起来应该不是很重。于是，余巧月十分不客气的又踩了一脚，这次可是用了点力的。“大哥，你跟他说这些做什么，我才不会白白让她欺负，你放心吧。你在军中一定要万事小心，一定！”
“好。”
这话已经叮嘱过很多遍了，可心里总是放不下。余子建宠溺的笑了笑，“我家巧月以前可不是这般婆婆妈妈的性子，对你自己可是从来都没有这么多顾虑的，对你大哥也不用。”
“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余巧月立刻想解释。余子建挥了挥手，“你这个傻丫头，我跟你开玩笑的。”
因为明天就要启程，也不能喝太多酒，在座的几位酒量都一般，所以所谓的送别宴很快就散了。余巧月立刻拉着司凌回去了。一路上走得很快，就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看她这般模样，司凌有些失笑，“你这是做什么，这样子好像我们俩去做贼了一样。”
哪有人把自己比作贼的？余巧月瞪了他一眼，“你没看我哥和我嫂子有话要说嘛，你还在那杵着干嘛，不知道给他们多留点告别的时间啊！”
自己就这样被数落了，司凌有些无奈，可是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此时，也只剩了余子建和尉氏两个人。刚才在聊天的时候，尉氏就一直坐在旁边没插嘴，吃着自己的东西，时不时还往余子建的碗里夹一点，期间没有过多的动作。这会儿只剩他们俩人了，他们之间的氛围也有一丝怪异。还是余子建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她揽到了怀里，“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其实这个问题他那天晚上已经问过了，她也给出了回答。可是尉氏只觉得心里像被掏空了一般，有一个洞空落落的，里面什么都没有。这会儿他再问，就有些酸了鼻子。“你还问我做什么，你考虑过我吗？”
一句话说出来，还带了点委屈的鼻音。余子建自知理亏，他虽然问过，但是从来没有给过尉氏选择的机会。好像自始至终，她都不在自己考虑的名单之内。自己想要做什么打算做什么，以后又会发生什么，他从来没跟这个人讲过。他自觉没必要，可是这会儿，这人看起来那么伤心，自己心里也有些不舒服。犹豫了一下，手轻轻地抚在她的背上，声音带着点温柔，“好啦，这会儿怎么哭了，平时不是最泼辣最坚强的那一个？”
其实这不过是玩笑话的调侃，语气都透着安抚，可是他这个人有时候就是有些不知道怎么表达，所以说出来的让尉氏更是难过了。怎么自始至终做错的人明明是他，这会儿却还在数落自己？她直接将他推开，一双含着泪的美目瞪着他，“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泼辣，所以你做什么都不会问我，从来不会考虑我的想法。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只不过是一个妾，是你的附庸，所以只需要服从你，不应该有任何其它的想法，是这样吗？”
其实这些话在心里憋了好久，可是无论是从宛平郡去到京城还是如今从京城离开，来到这种地方，她都没有后悔过。但是心里的抱怨总是少不了的，余子建本来就不是懂风情的人，所以对她的关怀也少之又少。原本她想着，他没那么喜欢自己，没那么在乎自己也没关系，她喜欢愿意做这些也就可以了。他们两个人现在是夫妻关系，如果计较的太多，就会产生矛盾。大概是生活的太过安逸，这会儿也起了贪心，总归是不甘心自己的男人为了自己的妹妹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所以她心里是对余巧月有怨气的，可是这种怨气又没有办法对余巧月发泄出来，这会儿竟然忍不住了。尉氏很少在他面前哭，所以这会儿余子建有些慌了，手脚无措。“那个……你，你不要这样，我并没有说你的意思，只是你一哭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仔细算一算，她成为自己的妾室也有好几年了，她对自己的照顾一直无微不至，可是相反的，而且好像没有那么在乎她。他是一个读书人，从来都没有把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上，就算再困顿的时候，都没有过。所以此刻面对这样的情况，余子建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