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误会了,民女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个中原因,皇后那如果我想知道的话,可以去问皇上,但是绝非娘娘所想的那样。而且民女接下来所做的一切,只是为求自保而已,并没有其他的心思。”
看着站在眼前的女人,从进来开始,皇后就已经在审视她了。皇后在这个深宫中呆的年数太久了,看着一批又一批的女人,被送进来,然后老的老死的死,还有的被打入冷宫,当然还有一些受宠的爬到了嫔妃甚至是贵妃的位子。也只有他一个人在坐上皇后这个位子之后,就再也没有让出来过。这背后的原因,也只有皇后自己知道。她呢,现在膝下有儿有女,也不祈求的太多,只是对于刚入宫的女人,总是免不了多一些防备而已。站在自己面前这一位,还没有见过面的时候,名声就几乎已经响遍了整个后宫。她是老八亲自接回来的,回来之后就直接被安排在了青竹苑。因为青竹苑原本就是一个比较荒凉偏僻的院子,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没有注意,不过是宫里多了一个人,再常见不过了。但是皇帝见了面之后,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大怒,赏了她一顿板子。本来很多人以为这个女人就这样死了,那也不会引起大家的注意,同样的皇宫里每天死的人多了去了。可是很明显皇帝后悔了,所以让太医全力的抢救。那一段时间里,整个太医院的太医每个人都人心惶惶,甚至皇帝亲自发话,说人要是没有救回来的话,太医们也可以出宫去了。就因为这个,这个女人的名声在宫里也传遍了。大家都在猜测他到底是什么来头。皇帝又为何如此重视她?关于这些,然后比别人知道的要多那么一点,但是这一点,还不足以让她确认。所以今天才特地把余巧月找了过来。听到刚才那一番话,皇后心里安定了一些,但是她还想知道的更多。“为求自保有很多种方法,这种理由本宫之前也并非没有听说过,但是你知道他们最后都怎么样了吗?”
余巧月实在是不能理解,以她现在的姿色,皇后有什么好怀疑的?她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不值一提的女人罢了。况且她还曾婚配过。难道自己这样的也会成为后宫女人眼中的威胁吗?不至于吧。她有些无奈,又有些泄气。“娘娘所说的是哪些人,民女不知道,但是这绝对不会是我选择的路。实不相瞒,民女并非自愿来到宫里,为了保命才不得不留下来。但是在此之前,民女已经成亲了。”
听到她已经成亲了的消息,皇后顿时放下了戒备。他们这位皇帝虽然喜欢美女,但是也不至于如此饥渴,一个结了婚的女人他还不屑于染指。所以这个人不会成为她的威胁。对于之后会达到什么样的地位,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如此,就已经足够了。“原来如此,倒是本宫多心了。但是余姑娘初来乍到,对于这里的风土人情肯定还不熟悉,宫中有很多人事肯定也不了解。本宫身为六宫之主,自然看得多一些。如果你有什么不知道的,可以随时都来问本宫。正好本宫这里也好久没有姐妹过来了,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希望能够过来陪本宫聊聊天。”
余巧月也不知道皇后在这里拉拢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实在是不想掺和。这会儿皇后表现的随和,她又不能够直接驳了人家的面子,所以只能够搪塞过去。“多谢娘娘宽宏,阳阳说的这些民女都记住了。”
记住了并不代表会做。皇后也没有要继续追究的意思。只是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已经临近中午了。她站起身来,走下来抓住了余巧月的一只手,表现得十分亲昵。“眼看马上就午时了,不如留下来一起用午膳吧,正好公主一会儿也过来了,听说你们之前在朔月国也见过,年纪相仿,说不定可以聊到一块去。”
原本你如果还在心里猜测究竟是哪位公主,她其实并不想见到塞西亚。她们两个人之前虽然合作过,但也仅仅只是为了救司凌而已。至于其他的,没有多少接触。她我一开始就不太喜欢这个张扬跋扈的公主,后来互相合作也是迫不得已的。余巧月还一直记得塞西亚当初用箭射司凌的事情,在她心里留下了一个疙瘩,虽然后面以身试毒就已经偿还了,可是那个疙瘩还并没有完全消掉。最重要的是,你能和一个喜欢你丈夫的人成为朋友吗?相信绝大多数女人的答案都是不能。所以这会儿,余巧月自然要推辞。“多谢皇后娘娘恩典,只是民女一来身份低微,和娘娘公主坐在一起吃饭,以免触怒天颜。二来,民女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这会儿难免有些疲乏害怕待会儿丑状百出,会冲撞到娘娘和公主。”
她说的倒是条条有理,但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皇后未必不清楚。所幸没有强求。这是余巧月从福宁宫出来的时候,没想到还是撞上了塞西亚。人家公主的身份摆在那儿,她现在在深宫之中行事,难免要识相一些。所以上前给对方行了礼。塞西亚看到眼前的女子虽然比之前印象中的要瘦了不少,但是所幸也恢复了不少。那时听说她被父皇罚了二十大板,差点连小命都丢了,她当时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毕竟那个时候她已经写信给司凌了,要是到时候等司凌来了,而且余巧月已经死了。他想必会迁怒自己。想到余巧月能够恢复过来,也是万幸了。“可否借一步说话?”
塞西亚犹豫着要不要把司凌已经知道她消息的事情告知于她。但是这个念头浮现出来的一瞬间,塞西亚就忍住了。两人走到了一个拐角处,让跟着的丫鬟奴才都退下了。余巧月这才说道:“公主不知道又有什么话要说?”
这下子塞西亚实在是不知道从何开口。刚才问的一瞬间,她是想把司凌知道她下落的消息告诉她的,但是现在又反悔了。反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愣了一下,才不情不愿的开口。“上次,上次我去你那里发了一阵酒疯,是我的不是,应该跟你道歉。”
余巧月稍微愣了一下,才想起来她所说的事情。发酒疯?恐怕不是吧。不过究竟是什么原因,都不重要了。余巧月也不缺她这一个道歉。“公主言重了,皇宫里是你们待的地方,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么还不是都凭着自己的心意。而且公主是千金之躯,道歉的事情就不必了,我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她这么一说,塞西亚反而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你不要不识好歹,本公主道歉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余巧月有时候觉得眼前的这位公主,是不是因为从小到大受到的宠爱太多了,怎么生得如此无法无天又单纯可笑的模样。有时候稍一激,就要跳脚的模样,实在不像是皇宫里出生的孩子。但是她之前经历了那么多,至少应该有所改变才对。所以看到眼前的人,余巧月觉得有些失望。她叹了一口气,“公主殿下,本以为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之后,你应该知道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不该做,哪些话该说,哪些话没有必要说。虽然朔月国是你的家,皇宫也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但不是任何人,任何时候都会顺着你,所以……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塞西亚大概没想到余巧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当时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不过余巧月已经言尽于此,她也不再纠结,“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