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巨响,樱夙撞断一株古树整个人趴在地上。“哇”的一下,樱夙一口血吐在眼前的草地上。她不远处一群拿着铁锹的男人被这变故吓到了,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时。只听“轰隆”一声响。四五道闪电直直从那几个人天灵盖劈下。这变故来的太快,甚至没有任何哀嚎。几具烧焦的尸体倒在地上,直接化为黑色的粉末。而之前他们所站的地方还有一个半人高的深坑,一只手正从坑底伸出。樱夙感觉五脏六腑都错了位,身上的骨头被人一根一根敲断,巨大的痛楚使得自己每呼吸一口气,便疼得恨不得当场死去。她想要运用灵力保护心脏,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耳边是轰鸣的雷声,整个人头晕眼花气血涌上心头,樱夙“哇”的一声又吐了一口血。“咔擦”“咔擦”金色的闪电劈开树木,一路顺延往下,似乎想要劈开这片大地。狂风四起,树叶哗哗作响,下一秒便被这怒雷劈成灰烬。原本黑暗的天,硬生生被这劈下来的闪电点亮。樱夙恍惚间看到一双沾满泥土的鞋子出现在自己眼前,她心狠狠的揪了一下,那狐狸精苏浊不会赶来了吧?樱夙皱着眉头,手指动了一下,整个人扭着身子,想要将系在腰间的乾坤袋拿出来,可才挪动了一下左手,樱夙便疼得倒抽一口凉气,眼泪直接落下,后背被冷汗打湿。“咦?你还没死啊?”
略带惊讶的男声在樱夙头顶落下,现在的樱夙是痛得话也说不出,身上的骨头感觉都错位似的,每吸一口气便疼到不行。她耳边的轰鸣声越来越近,樱夙勉强睁开眼睛,进入眼帘的便是一双沾满淤泥的鞋子,她也没力气起身抬头继续看,只能看到金色的闪电将大地劈开。“喂,嘶。我说,不想死的话,你现在赶紧将我腰间的那个香囊取下来。”
樱夙不知道这双鞋子的主人是否与自己一样是修道的,但是,那个疯女人花凉应该很快赶来了吧。“有宝贝吗?”
清润的男声似乎透露着主人的心情,他似乎并不惧怕这天雷,不过说的时候,倒是蹲了下来,一只手去取樱夙腰间的袋子。樱夙这时候默念口诀,只见那锦囊散发着一股白光,瞬间无数宝贝飞出漂浮在半空中。与此同时,一道天雷劈下时,一颗圆形的珠子散发着强烈的光晕,将天雷挡住。不过珠子也好不到哪去,上边立马四分五裂化为灰烬。“你?你在渡劫?”
樱夙眼前的男子咽了咽口水,有些害怕的想要往外挪,可这天雷的无差别攻击,让男子缩在樱夙法宝的保护范围内。“要是...咳。”
樱夙说话间吐出一口血,她还得分心用自己那点微弱的法力让宝物生效。这时候她也自暴自弃的想着,还好樱姬知道自己学艺不精,给自个的都是好驱使防御性宝器。“不想死就扶我起来。”
樱夙老是趴着,让自己看不清现在的形势,只能让眼前这人帮自己一把。冷冽的气息靠近着樱夙,樱夙只感觉眼前男子的身影笼罩着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粗暴的扶起,疼得樱夙眼泪立马流下,疼,真的是太疼了。“冒犯了,仙子你看看?这该怎么办阿?”
男子扶着樱夙,让她靠着自己,樱夙只看到男子环着自己的手,一抹淡蓝色袖子格外显眼。“护体珠、结界石、瞬身符.....这些数不清的法宝,皆为上品。这不是你一个小小祭祀师所拥有的,看来,你应该是祭祀师那群老顽固的亲传弟子才对,不过我可没听说哪个亲传弟子还没有筑基。”
花凉的声音越过轰鸣的雷声清晰的传到樱夙耳畔,樱夙看到对方从远处走出,她脸上表情不是很好看,指尖朝自己一点,原本漫无目的的雷瞬间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朝自己劈来。同时花凉略带嘲笑的口吻传来:“这些玩意倒是可抵金丹真人一击,我这雷可是无穷无尽的,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法宝在樱夙的驱使下散发着微弱的光晕,倒是抵挡下了天雷的攻击,只不过下一秒“咔嚓”“咔嚓”的声音传来,樱夙不知是身体上的疼痛还是心疼这些宝贝,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扶着她的男子手臂一直在颤抖,声音惊恐的说到:“仙子,那女人好像只,只找你麻烦,要不?小人先溜了?”
樱夙听到这话,忍着疼痛也要嘲讽他一会:“路那边,您请便。”
如果不是这天雷跟不要钱一般劈下来,樱夙身后的男子可能就扔下她跑了。樱夙恍惚间看到花凉走了过来,还没运用灵力便是一口血喷出来。她感觉自己头晕眼花,几乎透不过气。“住手!”
中气十足的男声就像拨开云雾,给樱夙带来了一丝希望。她强撑着望去,只见白鹤带着一众术师赶来,白鹤还挟持着苏浊。“妖女,还不快束手就擒。”
白鹤的剑架在苏浊脖子前,苏浊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甚至摊手冲花凉口吻无辜到:“呐小花凉,我可打不过金丹真人,救我哟~”樱夙喘着气,整个人的身子靠在身后的男子身上,右手将剑插在地上支撑自己站着,花凉背对着白鹤,看着自己的目光突然变了,脸上的模样怒极反笑。“苏浊,我当然会救你。”
花凉说的时候,天雷散去,一轮圆月高挂天空。她转过身,手上的两把小匕首却亮着。白鹤挟持着苏浊,他身后的术师严阵以待。樱夙就像松了一口气似的,整个人依靠在身后男子身上,她的乾坤袋早就空了,白鹤再不来,估计就要双双命丧于此了。花凉盯着白鹤的脸,并不是很在意苏浊被挟持这件事,而苏浊眼里透露出来的神情也不像害怕的模样。层层浓墨下的天空突然被一道金光劈开,细细密密的洒在苏浊身上,白鹤心中一惊,手里的剑正准备割下去时,苏浊突然消失在原地,不见踪影。“斗转星移?占星师的手段?你?”
白鹤很快收回心绪,下意识质问出口。“不玩了,下次见小祭祀师。”
花凉说的时候,人早已消失不见。樱夙这才彻底放心,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