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换药?”
温窈和他四目相对,语气带着些许质问的意味。“除了你,谁都不能碰我。”
他墨色双眸分外深谙,但眸底却是炙热的翻滚。这份直击心灵的错愕,让她有些生气,脱口而出道:“你就是个疯子!”
疯么?陆衍承不置可否。“窈窈都不要我了,我再不守身如玉,猴年马月才能复婚?”
他的声调玩味,冷冽又性感。温窈瞬间无言以对,为了复婚的狗男人,歪理总是一套一套的。算了,反正嘴巴长在他身上,他想怎么说那就怎么说吧。至于复婚,做梦去吧。车内,陷入沉寂。费秘书握着方向盘,竖着耳朵听,这两人怎么没动静了呢?费助攻立即上线,佯装着很是为难的样子,插话道:“温小姐,从这里到机场还需要半个多小时……看在车祸,陆总第一时间保护您的份上,您就勉为其难给陆总换个药吧。药箱就在您车座下面。”
温窈嘴角微微抽了抽,都告诉她药箱在哪里了,这不叫勉为其难,这叫强人所难。陆衍承见她没有动作,手指紧握着,脊背也紧绷着。老婆不心疼他么?不愿意给他换药么?这是拉近距离的大好机会,绝对不能白白错失了。他眉峰微蹙,轻咳一声,低哑的声音从喉头挤出:“窈窈,你若不愿,不必勉强,我的伤没事。”
他拳头抵唇,又咳了几声,泛白的俊颜被伤心之色笼罩,在这夜色下,显得那样柔弱病态。不知怎的,温窈的心头莫名一紧,有一种我要是拒绝了,就不是人的既视感?最终,她还是答应了。不过就是换个药,就当他是路边没人要的小猫小狗。温窈从车座地下拿药箱,趁着这个时候,陆衍承摁下了一侧的按钮。挡板升起,视线被彻底阻挡!费秘书眼睛瞪得像铜铃,这是要干什么?有什么是我这个助攻不能看的?!温窈拿起药箱,发现挡板已经升起。她看向面前的陆衍承,好像在问:是你干的吗?“不是我,挡板按钮后座没有。”
陆衍承读懂了她的眼神,神色淡定地解释,“是费秘书知道我守男德,所以特地升起来的。”
温窈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陆总这么守男德,不去开个男德班真是可惜了。”
说着,她打开医药箱,挑选外伤用药物。“开男德班,窈窈能和我复婚么?”
陆衍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眸光星火辗转。温窈漫不经心地回答:“你想得美!”
陆衍承轻笑,当她拿着药,不经意对上他炙热眸光的那一刻,诱人嗓音在她耳边炸响……“我想的人确实很美。”
温窈握着碘伏瓶的手怔住,非但没有避开他的目光,甚至还被那份灼热紧勾着,让人无处可逃。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上药了。”
赶快把正事办了,然后离这个骚断腿的狗男人远点!陆衍承挑了下眉,单手扯开领带,修长的指节落在纽扣上,一颗又一颗地解开。温窈立即低头,防止狗男人的美色诱惑!“脱衣服的人是我,窈窈羞什么?”
他慢条斯理地脱下衬衫,低低地笑着,“况且,我还有哪里是你没看过的?”
他嘴角噙着笑,短发垂落,这低沉笃定的话语好似在咬她的耳朵!狗男人脸皮还能再厚一点吗?谁愿意看他啊?温窈羞窘,气结道:“陆衍承!你再多说一句,这药就不上了!疼死你算了!”
“疼可以、死不行,我还没和窈窈复婚。”
他嗓音笃定,掷地有声。狗男人骚起来真是没边了!温窈气得想把碘伏瓶丢在他脸上,让他好好醒醒!可抬眸望去,瞧见的全是斑驳伤痕!纱布掠过旧伤留下来的疤,缠绕着新添的伤……她的眼眶不由得有些酸涩,解开缠绕着纱布,入目可见的血痕,令人心惊肉跳,手下意识地颤了颤,深吸一口气稳住动作,给他清理着伤口。她尽可能放缓动作,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疼吗?”
陆衍承淡笑,轻描淡写道:“不疼,甜的。”
涂上的好像不是碘伏,而是糖霜。花言巧语的狗男人!温窈给他重新上药,缠绕好纱布,固定的时候,她唇角微扬,特地系了个蝴蝶结。陆衍承低头看了看,顿时明白了她的小心思。他的窈窈,记仇的很。忽然之间,一个急刹车!因为惯性,温窈前倾!陆衍承立即扣住了她的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