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雷应道:“别误会!方才我是多有冒昧,这是专门来给你道歉的。”
听他语气诚恳,不像是在说谎。虞月半信半疑的反问:“当真?”
龙雷应答道:“当然是真的!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我本想跟你好好谈话,可一看到你的脸就控制不住……”是啊,那张脸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他深爱着的女人,见着了又怎能控制得住情绪。虞月信了龙雷应的话,以为他真是来给自己道歉的,于是起身前去开门。“你稍微等一下,我穿好鞋就来给你开门。”
不料门一开,龙雷应就出手打晕了虞月,将她打横抱起,走向了医疗室。看着怀中美人紧闭的双眼,秀眉微蹙,似夹着丝丝愠怒。龙雷应猜想他出手打晕虞月的那一瞬间时,她肯定是想出声呼救的,又或者是出言骂他卑鄙无耻,下流小人等词汇,可终是没等喊出口就晕倒了。龙雷应轻叹了口气:“抱歉了。我也是走投无路了,唯有这个办法,才能尽快唤醒你遗失的记忆。”
刚才他打向虞月后脖颈的那一下用上了力气,想必是很疼的,看着她微蹙的秀眉,心底不禁隐隐犯疼。到了医疗室,何潇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见龙雷应把人带来了,出声招呼道:“把她放手术台上,我要给她做套全面的检查。”
龙雷应照做,把虞月平放在了手术台上,室内灯光明亮,照的她面色格外发白。“何潇,接下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何潇带上医用手套,面色平静肃然,淡淡道:“不需要。你别呆在手术室里了,到外边去等着,待会儿有事我会叫你进来的。”
通常在给病人做检查时,何潇并不喜欢旁边有人干扰,容易遭受影响。“好嘞。那我就先出去了,有事记得叫我哈。”
龙雷应听从吩咐乖乖的退出了手术室,守在门口不让人进去,怕打扰到何潇做诊疗。当然,他也识趣的紧闭上双唇,不发出任何声音,生怕干扰到里面的人。医疗室内,何潇给虞月注射了麻药,就开始做检查了。过程进展的很是顺利,通过抽血化验,以及对各个脏器的指标检查发现虞月是服用了一种慢性毒素的药物,才会导致记忆缺失。即使有毒的药,对她的身体或多或少也会有影响,至于影响程度,那便取决于用量了。何潇的脸色慢慢沉了下去,果然如她所料,事在人为。要是虞月再继续服用药物下去的话,长此以往,可能真的会对身体造成大的影响。没一会儿何潇就打开了手术室的门,冲着外边人唤道:“可以进来了。”
“来了来了。”
龙雷应立马来了精神,屁颠屁颠的跟在何潇身后进了手术室。此时此刻的他无比关心虞月的状况,好奇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导致失忆的。有没有办法恢复?什么办法?难不难?看着闭眼躺在手术台上的虞月,龙雷应不禁问道:“何潇,到底是怎么回事?阿月为什么会失忆?有结果了吗?”
何潇面色凝重,微点了下头:“有了。根据血样检测来看,虞月是在长时间服用一种可令人失忆致幻的慢性毒素的药物作用下,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听到何潇的回答,龙雷应感到十分不可思议,同时非常的愤怒。“元岸!一定是元岸干的!这个恬不知耻的男人,拐走我的妻子,还下药蒙蔽她的心智,简直无耻至极!我这就去找他,非要弄死这小子不可!”
龙雷应攥紧拳头,愤愤不平道:“可恶至极!阿月是无辜的,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要把我们分开?”
在这一刻,龙雷应对元岸的恨意可谓是到达了顶峰。他迫切的想要把这人找出来五马分尸,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虞月就是龙雷应的底线,他不允许任何人触碰她,更别提诓骗吃药等事了。不可饶恕!“你小点声,虞月还没醒,别吵到她了。”
何潇喊住正要破门而出的龙雷应,声线清冷质问:“你就打算这么出去漫无目的的寻找那个素未谋面过的元岸?”
“你知道他是谁吗?知道他长什么样吗?再说了,元岸这个名字都不一定是真的。没有一点头绪,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打乱撞,你就算把夏国翻过来也找不到这个人。”
龙雷应没见过元岸长什么样,这个名字他也只是从虞月的口中听到过,她只说那是她的未婚夫,并没有形容那人的具体样貌。所以龙雷应冲动之下说要去找元岸,简直如同大海捞针。龙雷应被何潇叫住,认真反思了下她说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他确实没见过元岸,就连向虞月询问一句“你结婚夫是个怎样的人”都要被无情驳回,实在可气,却又无从发泄。“何潇,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龙雷应颓然的低下了脑袋,竟由内而外的感到一阵迷茫。一面心疼虞月受的苦和现下的处境。另一面又没有办法能揪出元岸报仇。“那个家伙,他这么对阿月,这么对我,一定是跟龙家或者虞家有仇恨才会这么做!”
元岸不仅消除虞月的记忆,还偏偏让她记住了虞家是被龙家灭门的,这不就是想让他们夫妻俩反目成仇吗?当真是居心叵测!“你冷静点,暂时别想那么多。”
何潇安慰道:“元岸的行踪隐秘,如今下落不明,暂且把他搁在一旁不管,后面总会有见到的机会,到时候再报仇也不晚。”
龙雷应拳头捏的咯咯响,已经做好了见面打爆元岸的准备,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既可恨又可恶的男人!最好是当着虞月的面把那家伙揍得满地找牙!“你说的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欲成大事,必须沉得住气。”
龙雷应咬牙冷笑道:“何潇,你放心,我暂时不会去花无用功找元岸的。等机会来了,我肯定会打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