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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终点(1 / 1)

“妈我出去了。”

此刻的唐什已经是一个22岁的大学生,正在热恋期,玲儿看着师傅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好酸啊!!”

玲儿愤恨的咬着牙,恨不得把画面中的女人拽出来一阵毒打。“小曲,我那个东西忘记带了,我回家拿一下……”“终于不用看,师傅跟那个女人搂抱了。”

玲儿长长出了口气,看了看画面中的女人,又看看自己的飞机场,沉声道:“难道师傅喜欢大一点女孩?”

玲儿愣了愣便接着看了下去……唐什跑回家中,开始在抽屉不停地翻找,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着:“我记得,我就放在那里了啊。”

“啊找到了!”

唐什惊喜的叫到:“终于找到了,不然那个祖宗不得干死我。”

唐什抚摸着胸口,似乎在安慰他那弱小的心灵。看着眼前的皮筋,唐什如同得到免死金牌一样。但唐什看着皮筋上套着一张泛黄的纸,愣住了:“这是什么?”

唐什取下皮筋,缓缓打开那一张泛黄的纸。“是一张确诊单啊,谁的啊,精神分裂,十三岁好可惜啊,这是!”

唐什双手剧烈颤抖起来,手中的皮筋也应声落地,只见他颤颤巍巍地吐出几个字:“这是…我的……”此刻唐母也刚好回来,看着儿子手中拿着一张泛黄的确诊单,心里很不是滋味,便开口道;“儿子,你听妈妈解释……”“我不听,我不听!”唐什死死的抓着手里的确诊单子,逃了出去……“你怎么了?”

唐什的女友看着唐什那一脸的绝望,关切地问道。“没事,我们去哪里吃饭啊。”

唐什抬起头,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趁机转移话题。“我想吃,烤冷面,麻辣烫,还有雪糕……”“好好好,走吧……”“电影”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城市夜空露出了一张漆黑的帷幕便无其他,唐什低着头一言不发,他的女友却一直在说说笑笑。“唐什,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因为今天姐姐没有亲你啊,这么失落。”

姜曲一脸俏皮的看着他。“不是……”“那是怎么了,快告诉姐姐,姐姐帮你分担。”

“算了吧,我怕你会离开我。”

“怎么可能,姐我是那样的人,那我问你,你爱我吗?”

“嗯,我爱你。”

“那不得了吗,唐什答应你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唐什看着姜曲俊俏的脸庞,眼眶逐渐红润,拿出了一张皱巴巴黄纸,说道:“你看看吧。”

……“我当时,多大的事,就这么点事。”

姜曲看完后笑了起来:,随后依偎在唐什肩上说道:“不管怎样,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愿意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答应我好吗!”

“好。”

“那我们拉钩。”

……“对了,你知道吗,只要你是你自己就好……”姜曲看着唐什面容宠溺地说道。“我自己吗……”唐什点了点头……十八年后……“唐什,我们离婚吧……”“为什么!”

“你已经丢失你自己不是吗!你问问你自己,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性情飘忽不定,时不时还说一些,莫名的话,你自己就是心理医生,你怎么不诊疗一下自己!我真的受够了,我的父母也让我离开,对不起,我们的孩子我带走了……嘟——”唐什听着电话旁的忙音,愣住了,那个深爱自己妻子如今也离开了,唐什瞳孔猛烈收缩,唐什觉得脸庞有些清凉。“我竟然哭了……”唐什不敢想看的摸着自己脸颊,用手指沾取了一些泪水,含在嘴了:“这是苦的……”伴随着一辆呼啸而来的卡车,第三幕结束了……玲儿再次睁眼,在她眼前的正是一名中年男性,他的脸庞是那么熟悉,眼神却不再那么伶俐,而是灰沉沉的。“你都看完了……”唐什有气无力的问道。此刻的两人正在一片万里“红海”之中,那是一片美丽的彼岸花。“嗯。”

玲儿点了点头,说道:“你要等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等到!”

此言一出,唐什瞬间愣住,周围世界也进入了无我空间。“你要等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等到,除非是你自己意识到!”

玲儿怒骂道:“这个世界对你这么不公平,你却不去反抗,你的温柔换来的是自己的迷离!”

唐什冷笑道:“即便反抗有什么用,还是会镇压。”

“唐什!”

玲儿沉着脸,冲到唐什面前,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唐什脸上:“真的有那么痛苦吗!”

唐什刚想反驳什么,却看到玲儿抬起那一张布满泪痕的俏脸,沉默了……“你要等的是你自己!!”

玲儿一把推开唐什想要擦去她脸上泪渍的手,继续骂道:“你到底为什么而活,为的是你父母,为的是你那个可怜的女朋友,还是你幻想出来的哥哥!你就是一个骗人小狗!”

唐什没有什么,此刻的他也不想再多说了,因为已经没有意义了,他想在最后的时刻,让玲儿完全宣泄……“你等你自己,你知道这是一个多大笑话吗,你就是你,凭什么让别人指指点点,喜欢就去做,不喜欢就扔掉,一次次在这个世界卑微的活着!有什么用!唐什你是最可笑,最可笑的人!!!”

“你不就是你吗,即便有了无数张不同于你的面孔,你依旧还是你!你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唐什怔住了,嘴里不停重复着玲儿的那句话:“我就是我,对啊,我就是我,我已经等到了,可我又是谁呢……”“你是唐什!那个喜欢敲我头,喜欢哄我睡觉,喜欢睡觉打呼噜的,那个发自内心的人!”

玲儿用尽平生最后的力气吼道。“试着做你自己好吗,做你自己,不受别人的管控,不受别人影响,做好你自己,好吗……”玲儿哭着说道。“好……”两人沉默很久,最后玲儿突然说道:“那你能答应我,陪我去看一次流星雨好吗?”

“嗯,那就下辈子吧……”唐什突然化作无数荧光,无我空间破裂再次来到意识空间,荧光紧紧缠住玲儿,许多荧光在玲儿的脸庞上划过,试图擦去脸上她脸上的泪渍,随后又缓缓的飘向天空……玲儿抬头看向荧光飘散的地方,那是夜空,一个完美夜空,有着漫长的银河,无数美丽星座,有飘过几朵星云,他们色彩斑斓,如同各种颜料一点点的铺满整个夜空,荧光飘向星空,化作一条条长长的极光,在星空中涌动着,地上彼岸花也发出耀眼的红光,与天空美丽应和着……极光飘过地方,有无数星星落下,一场美丽的流星雨,携带着各自回忆落入那浩瀚宇宙。“真的好像一场雨……”玲儿看着眼前的这一场最后的流星雨,它的美丽是无法形容,它是令人陶醉的,令人难忘的,令人为之而落泪的……但这一切都存在于幻境中吧……姜曲睁开双眼,看着仪器里沉睡的唐什,沉默良久,渐渐地她的眼眶红润了。“师傅,没想到你的梦境竟然是那么的真实与合理,师傅,你会醒过来的,真不知道,当你醒过来,看着你梦境中的玲儿长大,会是什么情况。”

姜曲嬉笑道。姜曲弯下身子,轻轻的亲吻在唐什的脸上:“师傅,对不起,我不该欺骗你……”……“小曲,我儿子车祸昏迷这么久,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啊?这梦境侵入疗法真的有效吗?”

在急诊室前唐父唐母焦急地问道。“叔叔阿姨,我们梦境侵入疗法,是针对长时间昏迷的病人准备的,而且所选的医生,说白了都是戏精,我们会从患者根源促使他们清醒,所以会扮演患者梦境中的一部分,寻找突破口,成功率百分百!”

“那,我儿子什么时候醒来啊。”

唐母脸色苍白,急切地问道。“很快了。”

姜曲笑了笑,又说:“毕竟师傅他答应我要陪我看流星雨的啊……”于此同时,病房里敞开窗户送来一阵风,那风翻开了一个半开着的笔记本,上面的内容不禁令人动容。病人方氏言:重度抑郁。(以救治。)……病人王庆生:自闭症,抑郁症(未救治,已故。)……到了最后一页:病人唐什(我自己):抑郁症,精神分裂,暴躁症(正在救治)在下面写着一段话,这段话字迹却与唐什不同,是一个女人的字迹:以治愈,期待和你的流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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