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教完书,又去教她算数,就是学不会,两个手指头,就掰扯多少遍,都算不清楚。今天晚上,白嫩的小指头被掰扯算数用了好几次。一次比一次算的清楚。云梨抿唇,瞪着他,恶狠狠的威胁“你敢把我的糕点弄坏了,我就再也不会掰手指头算数了。”
君珩“……”好严重的威胁。他迟疑了很久,不明白她为什么蠢的这么理直气壮。最后,顾及到她那比针眼还小的心眼儿。还是把糕点放在桌子上。她的心,似乎也放回了原处,想到他刚才居然夸她算数厉害,一得意,小嘴就开始吧啦吧啦地吹牛。“我一下就可以学会。”
“算数很容易的。”
“我只是平常不会告诉你。我会什么东西,不能一下子就告诉你,你说对不对?”
君珩“……”君珩捏了捏眉心,对自家的蠢货实在是无能为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精通,就写字和吹牛还…额…颇有天分。不知道的那些,误打误撞对了,非觉得自己天生就是那么聪明,以前不说,是因为我不能什么都告诉你。好在,她会的,就不会忘记了。那些古诗,记得都很清楚,就是还不能领悟意思,所以总有几分纯澈的愚蠢。只是,他心思千回百转,面上还是认真的点头,附和她那点儿针眼大的小心思“那你以后别瞒着我,这样会很伤感情的。”
云梨得意的别过小脸,一副我天生就是这么聪明的小表情,真的是…蠢的明明白白。“哼。”
君珩“……”牵着她在街市上又逛了一会儿,她似乎困极了,向来愚蠢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头上的珠花也在晃动。和主人一般,呆憨娇俏。小嘴撇了撇,无意识的靠近君珩,试图站在地上扎根,陷入沉睡。蹲下身,把她背了起来。掂了掂,想到了云尚书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我家肥肥,又瘦了。”
他认可的点了点头,下颚线精致流畅,还有些淡淡的柔和。君珩认命的背着瘦了不少的她,自我说服,肯定是她要被他利用死了,所以他才会生出了那么一点儿怜悯的想法。这时候处处纵容的帝王从未想过,素来高傲的人,怎会为了虚无缥缈的怜悯而弯腰。亦怎会为了那些怜悯,行令人鄙夷之事,夜探闺房,又爬树翻墙。只是,他想明白了,却也找不到了那个让他翻遍九州也遇不见的那个蠢货。背着她,完全没有重量。他的身体恢复能力很好,要不然也不会在那些人日复一日的折磨摧杀中,活到站在。把云梨送回了宫,靠在她床边,拉着她的手小憩,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才悄无声息的离去。…刑房外有了天光,里面却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绝望和压抑。永恒的黑暗,照不进一束光。君卿在地上抽搐,脸色青灰,却尚且留存一丝气息,君珩悄无声息的走在他面前。蹲下身“人无信不立,对吗,兄长。”
君卿脸色很差,却咬死不松口“我只是想见她,中秋团圆夜,我不可能让她一人。”
君珩掐着他的脖子“那我呢?”
话落,他自己都怔愣了一下,我呢,我就要让她一个人吗?她…是…蠢货?君卿眸色温柔,即便被掐着脖子,他的眉梢也带着温和“这世上,总有一人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放弃尊严,性命。”
君珩嗤笑,某种不知浮现了何种情绪,只有淡淡的一句“蠢货。”
似乎是嘲讽,又像是同意。这蠢货出现的时机,总有些,让人浮想联翩,他愿意为此放弃性命的,是蠢货。或者,他只是单纯的唾弃。这种愚蠢的行径。他自己也不清楚。君卿笑了笑,心甘情愿的闭眼“阿珩,你不会明白。”
君珩推开他,矜贵的拂了拂衣摆,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