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开始发脓溃烂,好几天都不能穿衣服,只能光着在家里躺着,村里有什么新鲜事了,只能田娃来告诉我,所以蜘蛛在我幼年留下了难忘的记忆。“张嘴!赶紧的!”
神医从玻璃瓶中摸出一只最大的蜘蛛,放到了我的面前,经过刚才看到的干掉黑虫子的这蜘蛛的能力,我现在对于这个最大个的蜘蛛已经是充满了敬畏,我要是真的把这个吞了,它在我的肚子里岂不是要闹翻了天?我紧闭着嘴,紧张兮兮地看着神医,心想能不吞还是不要吞了,结果神医是一个没什么耐心的人,右手拿着蜘蛛看到我并没有合作,皱了皱眉头,伸出左手在我的腋下捏了一把,疼的我哎呦一声,她顺势把蜘蛛塞进了我的嘴里,再一推我的喉咙,咕咚一下子,就咽了下去。我抿了抿嘴巴,感觉到嘴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这才感觉到了恐怖,因为这只蜘蛛它到底去哪里,要干什么,我都是不知道的,就好像身体藏了一个定时炸弹似的,看到我在发呆,估计是猜到我后悔了,神医嘿嘿一笑,说道别想那么多了,反正都咽了,听得我这个难受,接着神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行了,把衣服穿上吧,记得经常健健身,你身材其实不错,但是一点肌肉都没有,我还是喜欢壮实的。我点点头,但是现在心思都在肚子里,突然觉得小腹一阵酥麻的感觉,撩起衣服一看,肚皮上竟然鼓起一个小疙瘩,还是一个移动的疙瘩,这个蜘蛛现在正在我的身体里游走,我的眼睛跟着这个鼓起的小疙瘩来回运行着,现在已经走到了我的心脏处,距离我的嘴巴也已经不远了。“好好好,看来你身体里没有什么残留了,加油啊!”
神医咧嘴一笑,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眼睛都快看不到了,我眼睛看在了神医的脸上,就没有注意到蜘蛛停在了我的心脏处有一会了,突然感到一阵心痛,我好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几下,我眼前就有点发黑了,接着我晃了几下,靠在墙壁上坐了下来,很快额头上出现了虚汗。“前辈,我,我胸口疼……”我已经不自觉地伸出手向前面摸去,这个时候,一只粗糙的,好像干柴的手抓住了我,这只手,真的很像是二爷的手,莫非二爷来了吗?迷迷糊糊之中,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人来到我的面前,好像在说着什么,我知道这是幻觉,二爷是不可能来到黄岛的。“小森,定住心神,不要乱想,现在蜘蛛正在你体内铲除虫子卵嘞!”
嗯?这不是二爷的声音吗?就连这个口头语都是他自己的。果然,二爷那张苍老的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一张嘴,露出了那一嘴发黑破烂的黄牙,我小时候曾经无数次觉得这是我见过的最丑的牙齿,现在看来却觉得无比的熟悉和亲切,“师傅,二爷,您,您怎么来了?”
我的声音已经非常非常小了。“先别说话了,坚持一会,蜘蛛就能出来嘞。”
二爷掏出了烟杆子,烟杆子中间断开的部分已经被结实地粘住了,二爷这次并没有再让我往里面放烟丝,而是自己塞了进去,点然后自己吸了一口,将烟嘴放到了我的嘴里,“小森,抽一口!你就会舒服一些!”
我强撑着点点头,叼住玉石烟嘴,铆足了劲儿抽了一口,这算是我第一次抽烟,一股浓重的烟味冲入我的肺里,呛得我咳嗽了起来,眼泪都流出来了,但是这么一折腾,我的身体突然觉得好些了,再次看向自己的胸口,之前鼓起的小疙瘩已经不见了,嗯?为什么消失了?难道跟那些虫卵同归于尽了吗?尽管对于蜘蛛的下落并不明了,可是我现在却真切得感觉到自己恢复了不少,之前眼前什么都看不清楚,现在缓过来了,终于看到了眼前的二爷……不,是神医。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依然死死抓着她的左手,都已经被我抓红了,神医这次真是受了伤了,右手被我的后背烫伤,左手被我抓的都快供血不足了。二爷人呢?我明明看到的是二爷,怎么又成了神医了?我定睛一看,发现神医的右手拿着一根女士香烟,已经燃烧了一半,我咂巴了一下嘴巴,感觉到了嘴唇上的烟味,明白了,刚才放进我嘴里的其实是这根女士香烟,刚才我看到的都是幻象。二爷从来没有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