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虎低垂漂亮琥珀色的瞳,看见游十三眼睛盯着修郁的模样。[主人,他在看你]闻言。修郁微微弯出弧度的狐狸眼,闪过暗色。幼崽虎又吃着鱼肉。修郁抬手,揉揉幼崽虎的脑袋。幼崽虎差点脸埋进鱼肉。抬起虎脑,嗷嗷呜出声。语气暴躁。[主人不要打扰我吃鱼!]修郁眼尾微挑,乌黑狭长的狐狸眼泛着恶劣的笑意。捏捏幼崽虎的耳朵,微微俯身,凑近幼崽虎雪白绒毛的耳侧。声音压低,透露着戏谑。“猫喜欢鱼,你怎么像只猫,母老虎。”
又叫她母老虎,她有名字的好吗,叫她枝枝也比母老虎强。幼崽虎眼睛瞪圆,凶光浮现,看着像是气势汹汹的小奶猫,没有一点让人觉得危险。修郁触碰幼崽虎的尾巴,幼崽虎雪白耳朵瞬间泛着浅红。像个炸毛的奶喵,抬起虎爪,攻向修郁。奶音响起。修郁立刻松开,漂亮的瞳仁带着愉悦的笑意。并不明白修郁有何愉悦的幼崽虎,瞥见游十三吃着烤鱼,往这边看,仿佛有什么好戏可以观看的样子。幼崽虎气的扭过身,尾巴耷拉地面。虎耳微微低垂,一副不搭理修郁的模样。修郁听着幼崽虎气呼呼的奶音兽语。[主人拿我吸引游十三注意,主人这是欺负我!]修郁微微怔下。低笑一声。形状似狐狸眼睛,漂亮懒散的黑瞳,注意着幼崽虎偷偷歪头,看向他,却被他看到的动作。纤白修长的手,拿出酸酸的小果子,故意在幼崽虎面前晃。幼崽虎眼睛直勾勾看着酸果子,酸果子往哪里晃,幼崽虎抬起爪子,触碰酸果子。修郁投喂幼崽虎。幼崽虎吃草莓形状的新灵果,奶呼呼的虎脸,微微鼓着。长指捏住虎耳,低声轻轻,只有幼崽虎可以听到。“枝枝笨死了,没有拿你吸引注意。”
幼崽虎微微歪下脑袋,眼底含着好奇的目光。[主人每次说话靠近我的耳朵,没有沾到虎毛吗]闻言。修郁眸子微微愣住。片刻。游十三声音响起。“江渊,此猫看着没有战斗力,你契约她了?”
修郁漆黑眼眸侧过视线,看向游十三。“喜欢猫,已契约。”
简短的六个字,落在游十三的耳里。游十三瞥了一眼吃果子的小老虎。蹙眉。满是皱纹的老脸,略显嫌弃神情。“你来买我养的兽宠,那些比这只妖兽强。虽然他们没有到化形的时候,不是天赋特别强,却战斗力尚可。”
说罢。游十三本想继续发言。下一刹。刚刚奶呼呼的幼崽老虎,突然冲上去。跑到游十三面前,狠咬游十三。奶音凶巴巴的,发出嗷呜呜声音。游十三身体受到伤害,本能的甩开幼崽虎。却发现甩不开。幼崽虎见到游十三的血,眼底泛起猩红之色。游十三注意到幼崽虎这副模样,施法。幼崽虎感受到灵气安抚,想兴奋动手的感觉渐渐消失,身陷入睡眠。修郁幽深的狐狸眼,注视着幼崽虎。抱起幼崽虎毛绒绒的雪白虎体。声音微沉。“多谢长老施法。”
幼崽虎魂体飞入系统空间。身形少女。女孩微微揉下额头,视线看向藏匿在黑暗里的位置。【系统,我为什么会突然攻击游十三?】系统沉默未久。缓缓出声。【游十三身上,有让妖兽攻击人的香味】女孩拿着空间里保存的酸果子,雪白虎牙咬住果子。声音含糊温吞。“所以把魂体召回空间,是什么情况?”
【是宿主的魂体太过虚弱,需要回来补充魂体能量】虚弱?她这么健康的魂体,竟然说她虚弱。女孩坐在古风的长凳上。眸光微垂,漂亮眼眸盯着魂体渐渐变得透明。神色怔怔。魂体迎来似被风吹消失的感觉蔓延。【宿主放心,这次补充能量之后,宿主的魂体不会再过度虚弱如果宿主魂体恢复初始状态,即可恢复宿主失忆之前的能力,但并不会恢复记忆】她失忆之前的能力,很重要吗?初始状态是什么意思,是指以前的她,魂魄状态超级好?女孩心中疑问,道出自己的想法。系统并未回答女孩。【开启恢复能量模式,宿主请闭眼】女孩闭上漂亮的眸。眼前瞬间覆盖着一层白纱,雪白柔软的手腕,被纤细的雪白长带绑住。身体似落入深渊之中,虚无,往下坠落的感受袭来。四周渐渐传来,火烧与冰水互相侵蚀的矛盾疼痛。忽然之间。一阵炙热的光袭来。体内的冰水火烧感觉,完全消失。女孩头脑发晕,眼前的白纱解开,白纱飞向空中。那双带着猩红颜色的瞳仁,像是盲人一样,定在那里,无法转动眼珠。脑海响起女人的声音。“我愿意奉吾主为信仰,生生世世。”
“你的信仰,荔妧已经收到,她的魂体会修复。”
那道女人的声音突然激动,似乎在哭。“若吾主真的还会回来,哪怕奉先我的灵魂也是可以。”
良久。女孩魂体沉睡。系统回忆起当年的画面。女孩眉眼弯弯,举着孟婆熬的的汤,迟迟不喝。瞥见系统,女孩微微一愣。系统注意到女孩,想起那位的画里,就是她。本以为要劝很久,却没想到女孩眼睛亮亮的,特别轻松的答应。“真的不后悔和我绑定,不去忘川投胎?”
“既然答应去做任务,自然不能毁约,而且完成任务,是可以做个小仙的,也还不错呢~”良久。缓缓从暗处走出。系统微微低身,目光盯着女孩陷入眠眠梦境的容颜。下一刹。女孩透明的魂体,渐渐化为似活人身体的模样。魂体穿入幼崽虎的身体。并不知晓在系统空间很久,在外面却是短短几秒钟的幼崽虎,仍然在梦里。修郁听着游十三的声音。“因为你的幼猫,我被咬伤了,我可以不追究你和你的猫,前提是,你要做我的徒弟。当然,这可不是我求着你做徒弟,是你必须做徒弟,才能不被我追究责任。”
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胡乱找借口的游长老,说到这些,摸了一把长长的白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