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如今本将军所做之事,为何不问原因?”
荔妧扭头。那双沉色冷淡的眸,直视着凌副将的身影。凌副将抱拳,眉眼满是信任。“将军从不会拿士兵命的开玩笑,阿三信任主将,主将做的,绝不会错。”
荔妧微怔。目光眺望远方,眼底是坚毅之色。“不能把他们放出来,这个世界有问题,我不想一次次看他们死亡。副将不懂我在说什么,但我不会辜负副将的信任。”
凌副将愣了一瞬。逐渐,眸深深的看着荔妧。二日。那些将士们被藏匿醒来,不明白自己为何被关在这里,不让出去。见到来的凌副将,立刻出声。“副将,为何主将把我们关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要打仗。”
说罢。身后那些人一起问着凌副将。凌副将微微撇头,看着四周并无荔妧的位置。“不过是一场大梦。”
那些人并不明白凌副将在说什么,他们叫喊半日,无人放他们离开。习惯死亡的荔妧,此刻站在带领将士,冲进来的敌国将军面前。容颜精致男相的青年,狭长狐狸眼杀意含笑,凝视着荔妧。“本以为这场仗难打,粮草都被烧了,本将受不住这份气,想来打一打,万万没想过,竟是女将一人在。怎么,你们那些士兵是临阵脱逃?”
青年说到此处,讥讽低笑。荔妧紧攥着武器,沉重之色凝聚脸上。“修将军当真话多。”
下一刹。荔妧动作并不留情,狠,快,出招毒辣,攻击着修将军。修将军这人过于自傲,竟然让那些士兵退下,单独和荔妧对战。荔妧的武器,染上伤到修将军的血迹。眼底戾气。武器滴答着绯红的血色。“如此自傲,定会死在我的手里。”
修将军嚣张肆意的笑容,把玩着手里的武器。瞧着脸颊溅血,容色美人的荔妧。微微勾唇,狐狸眼似勾魂。荔妧眸底冷冽,对于修将军这副模样不为所动,内心只想着,如今这样,是否能结束重复死亡的经历。“姑娘生的美,想的也美。”
修将军笑容消失,眼眸迸发杀念。猛然攻。荔妧与修将军对战几回。倏然。修将军手里的武器,刺穿一直靠近他的荔妧。不知何故,修将军感觉心痛。攥着武器的手微微发颤。眸子染了红,注视着一步步靠近的荔妧。荔妧挨近修将军的耳畔,唇勾恶劣笑意。虚弱讥诮的声音响起。“打仗的时候自傲,非要单独比试,是愚蠢的行为,修大将军。”
下一刹。荔妧抬起藏着的匕首,狠狠刺穿修将军的脖颈。修将军瞳孔微缩,毫无防备。微微侧着首,见到满眼笑意的荔妧。“也许,一切都会结束。”
言罢。荔妧吐出红色的血迹,身体承受不住。修将军身体半跪地面。被刺穿的女将军,死在修将军的身前。那些修将军带来的将士,瞬间烟消云散。本以为,这一切都会结束。下一刹。荔妧睁开双眸,看到自己被绑在营帐里面。修长分明的手,掀开营帐帘子,长腿迈入营帐里面。荔妧抬眸,看到修将军的容貌。她又重生了?那她应该在自己的营帐,怎么会在敌国营帐。修将军屏退别人,渐渐走近被绑在床榻的荔妧。俯身,长指轻捏荔妧的下巴。玩味漂亮的狐狸眼,瞧着荔妧。“做了梦,梦到你派人烧了粮草,我亲手杀你。如今醒来,却发现你晕倒在别处,就把你绑来。”
荔妧攥紧双拳,听着修将军的声音。“一个主将晕倒在这里,很丢人,我还要,让别人知道他们丢失的主将,被我肆意玩弄。”
荔妧眸底泛着怒火。修将军轻嗤一声。“若不是因为梦里你杀了我,我才不会这样报复你。”
荔妧语气暴躁。“你有猫饼吧,我们是敌人,我杀你何错,凭什么羞辱我!”
荔妧使劲挣脱绳子,却发现不行。修将军渐渐低着头,凑近荔妧的耳骨。“绳子是特做的,即便会武力气大也解不开。”
说着。修将军渐渐转移位置,瞧着明显想弄死他的荔妧。心脏猛的抽疼。下一刻。修将军似乎要做什么的时候,荔妧狠狠咬住。差点咬掉肉。修将军捂住脖颈,眸染冷意。“我不过是想看看你侧脖颈的胎记,感觉眼熟,没有真想做什么,那些话都是骗你,你居然咬我。”
荔妧吐出血色。呸了一声,满眼不屑讽刺。“不过是一个狗,咬了如何。”
关了三日。修将军以为无事,却听到荔妧突然柔声说话,感觉不太对。“再过几日,就是你们将士赎你的日子,你不许再这样奇怪。”
并不能保证自己重生在什么地点的荔妧,只想真正结束循环。眉眼故作含情,笑意萦绕。瞧着修将军耳垂红红的样子。“修大将军生的好看,总归,被赎那日,你一定会故意安排人,趁机杀了我国士兵,让人半路杀我,在他们面前搅乱军心。不如,今日让我畅快一会,死,也要做个女人,将军可愿?”
修将军狠狠甩了袖子,语气恶狠狠。“不愿。”
闻言。荔妧心底烦躁。今夜晚色,醉酒之人回到营帐。荔妧趁机哄骗醉酒听话的修将军,解开绳子。一剑刺伤修将军,脸颊染上修将军的血。抢走修将军身上的令牌,外面夜色看不清人,身穿修将军的衣服。并未注意到修将军的指尖微动。修将军微红的眸,难过失落之色。注意着荔妧藏着金铃,穿上他衣服的模样。微微张开唇瓣,声音沙哑低低。“枝枝。”
荔妧身体猛的一僵,微微侧过眸,冷眼看向修将军。“你怎知我小字。”
倏然。荔妧看到修将军眸光满是她,像是看着夫人的目光。一双漂亮圆眸,眼底并无任何触动,毫无波澜。荔妧本以为可以逃出营帐。顷刻。大脑格外刺痛,像是万千针扎着脑部穴位。荔妧闭眸,身体瘫倒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