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太叔公,表现得战战兢兢,扮出一副可怜相。他在林家辈分虽高,实际年龄并不是很大,仅比林飘香的父亲大了五六岁,还不到七十岁而已。田末看得出这个老头在给他演戏。他并不知道林飘香太多家事,但她一回家就被父亲那般对待,一定事出有因,便询问缘故。这位太叔公,涕泪交加地说出,林飘香母亲多年前被陷害冤死的秘事,痛骂被打死的那几个妻妾死有余辜。田末这才知道,林飘香竟然有如此苦难的童年。暗暗为佳人痛心,田末冷哼道:“好!那几个恶毒女人当真该死!不过应该明正典刑才是……你们那位家主,擅用私刑致死人命,其罪不小!”
太叔公赶忙俯首称是,说林家族老会已罢免林飘香父亲家主之职,决定立林飘香为新一代家主。他那点心思,田末一眼就看穿了。“你们林家的事情,找我干什么?”
“这……”太叔公结舌。他小算盘打得精,却料不到田末是这个态度。他总不能说,因为我们在电视上看到汉王跟咱家小姐眼神暧昧,所以找上门来求可怜、讨好巴结、甚至想攀个亲?这种事情大家心里有个数就好了嘛……田末哼道:“幸好前几天,飘香姐回家,我没空陪她去。否则,凭她那个禽兽父亲那样对她,没准我一时忍不住会把你林家灭了!”
这位太叔公瞬时汗如雨下,感觉自己自作聪明、拜错码头了。“我之所以没让林家吃冤枉官司,是因为那些纨绔子弟本是飘香姐所杀,若早知道林家让她受的苦难……我会很乐意看到你们全族都枉死在黑牢里!我劝你还是回去吧,以后别拿着飘香姐的名头在外面招摇!等你们林家的人个个都活得像个人样,才有资格向飘香姐赔罪!若敢仗势作恶,看看我刚才斩杀的田友,就是你们的榜样!”
田末厉声警告。“是是……小老儿记住了……”这位太叔公频频擦汗。他也很清楚林家族人这几天的心态变化,落魄久了,林家突然出了个金凤凰一般的嫡女,族人便一下子个个都趾高气昂起来。他带来沪都的几个族老和小辈,出门走路都一副横着走的模样,俨然以王妃家族子弟自居了……看来回去得好好整饬一下家风,否则真有可能祸兮福所倚呢,这汉王分明就是个六亲不认的主啊!把林家太叔公打发走以后,田末立刻接通身在安都的林飘香视频电话,把此事告诉她。听到母亲的深仇大恨得报,林飘香忍不住潸然泪下。田末痛心说:“对不起,飘香姐,我不知道你以前有这么大的苦难,以后田家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亲弟弟……”林飘香黯然笑了笑,说:“谢谢你……”田末听过系统香儿分析,眼前这个美绝人寰的可爱又可怜的姐姐,已经对他情有独钟,可他却不能再对她付出情感了。两人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情缘,已然归零……田末心头唏嘘着,沉默了一下说:“飘香姐,放下你手头的事情,立刻回沪都一趟……明天我就要去爱丁堡,走之前,有些东西要交给你们。”
不光是田末,花都的白依依、京都的乔欣欣甚至是日理万机的薛中华,还有华智教授和苏蓉蓉,田末也叫他们务必连夜赶来沪都。刚才田末在跟林家太叔公说话的时候,这三天来一直处于休眠状态的系统香儿,突然告诉田末,她破解了田末掌握的几门仙界神功。并且,结合地球人类的体质和强化以后的天赋,运算出一套全新的修炼功法和剑法,适用于五种不同灵根属性的超能者。甚至,只要田末付出一点精神力,系统香儿,还能把修炼功法和剑法“复制”成一种精神能量,直接灌输到别人的脑域中……——这,就是所谓的醍醐灌顶!田末也是被汨罗道帝以“醍醐灌顶”的方式传给烈阳神功,在不知道它的原理之前感觉很玄妙的样子,其实就是一种精神力的复制和灌输……现在系统香儿,也能做到这一点了。消耗一点精神力也就是神识,对于田末不算什么,他当即让系统香儿把这门功法复制N份,准备灌输给自己的亲友们。并且,把这门吸取了烈阳神功、星月神功和幽情心诀精华改良过的功法,命名为《汉唐战诀》。因为系统香儿改良提炼出来的这门功法,最多也就是可以修炼到十级超能圆满,而且主要还是以剑法、身法的战斗技能为主,叫什么神功有些过了,就叫做《汉唐战诀》,再合适不过。田末把机甲战队队员连同他们在家的妻子一起叫来王宫大殿。十二员战将的妻子,都在女权保障委员会总部供职,其中几个已经跟着白依依、林飘香去了花都和安都出差。听到田末说她们会连夜赶回,这几个以为今晚要睡素觉的战将,都嘿嘿地搓着手笑了。田末说:“咱们这三天的实战训练,大家觉得如何?”
朱兵抢先道:“棒极了!末爷,我现在对机甲的掌控,感觉如臂指使!”
其他人,也纷纷表达同样的意思。田末微笑道:“如臂指使,还不够……大家要知道,我们有超级机甲,敌人也一样有……在机甲本身的战斗力相当的情况下,胜负,最终又还原到我们个人的战斗力!”
“想必,大家不会否认,如果让你们徒手或者以冷兵器对战拓跋云天,你们加起来,都未必是他的对手吧?那么拓跋云天也穿上超级机甲,你们又凭什么可以战胜他呢?”
除了秦观海、耿大军和尼古拉之外,战队队员们,都亲眼目睹了田末与拓跋云天那场西玛拉雅大战,深知田末说的没错。用冷兵器交手的话,他们加起来,都不是拓跋云天对手!方红兵不服,道:“末爷,穿上同等级的机甲,只要拓跋云天一剑斩我不死,我和朱兵两个,定然叫他有来无回!”
“就是!”
朱兵也自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