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终于到了,这也太远了。”
韩璐叉着腰喘了一口气说。“你不是来过椋河县么?”
林诚雨反问。“是啊,但是我只去过东边,西边还是头一遭。不说那个了,据刚才那个人说前面那个门就是苏府了。”
“是啊,那么大一个牌匾挂在那,说不是也没人信呐。”
“切。”
韩璐白了林诚雨一眼。二人走进之后,发现大门紧闭,韩璐和林诚雨对视一眼后,便敲了一下门环,紧接着再敲两下。刚敲完,门后就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谁啊?”
韩璐上前一步不紧不慢的说:“麻烦您将此物转交给你们老爷,就说有人要见他。”
说罢门后就传来了木头摩擦的声音,像是在拔门栓,紧接着大门开了个小缝,从里边伸出了一只手,韩璐则再一次将那个令牌拿出放在了那个人的手上。那个人接到东西之后,再一次把门关上,随后一边插门栓一边冷冷地说:“等着。”
“好大的气派啊。”
林诚雨悄声和韩璐说道。而韩璐却不以为意:“小人而已,等着吧,一会有他哭的时候。”
大约半柱香后,门内传来了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随即门栓被抽离掉在了地上,发出越来越紧凑的咚咚声,接着大门被猛然拉开。在门还没有完全打开的时候,就看到里边有个仆人深施一礼慌忙地说:“小的不知贵人驾到,多有怠慢,还望宽恕,里边请。”
说着还不忘用袖口擦去额头的汗水。“你们家老爷呢?”
韩璐略带傲慢的问他。那个仆人立刻赔笑着说:“老爷已在正厅等候,听说二位来此,连忙招呼小的出来相迎。”
可谁知韩璐完全不领情,冷漠地说:“你去叫你家老爷出来,我找他有要事相谈。”
“啊这……”那个仆人看了看里边,又看了看韩璐,一时语塞。韩璐见他还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便又嘲弄似的说:“没事,你去吧,我不急,我就在这——等着。”
韩璐故意把“等着”二字咬的很重,还可以用了对方最开始的那种语气,这要是再听不懂,那可就是个傻子了,只见对方立刻一脸哭像地开始求饶:“诶呀,二位就别拿小的开涮了,刚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我是个屁,放了得了。老爷那边是真有急事在身,还烦劳二位移步到正厅为好,要是再小的这耽误些时间,那小的的下半辈子就没有着落了啊。”
谁曾想韩璐依旧不依不饶,摆了摆手说:“没事……”可刚说两个字就被林诚雨给打断了,因为他看见那个仆人头越来越低,喉结再不停上下移动做出吞咽的动作,就在那两个字进入到他的耳朵中后,林诚雨很明显的感受到对方的喉咙突然一紧,再这么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所以就伸手拦住了韩璐说:“算了,任务要紧。”
韩璐则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行了,看在这位林师傅的面子上,那就算了吧。”
说罢,那个仆人就像死里逃生一般对这位救命恩人深施一礼,身子弯的都快能把头埋进裤裆:“多谢林师傅饶命。”
林诚雨和韩璐越看越想笑,还好林诚雨在笑出声之前对仆人说:“走吧。”
“是,二位快随我来。”
府内的布景和林诚雨在王府看到的大同小异,应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路上,林诚雨还是没忍住,小声问韩璐:“你刚才给他的那个是啥?”
“令牌啊,咱们公会的。”
韩璐确实一脸无所谓。“那这东西是每个队都有么?”
“不是,是人手一枚。”
“那我为啥没有。”
“你也没要啊。”
“啊……那……你也没说啊。”
“你也没问呐。”
林诚雨一顿无语,这回他是一点理都不占了,索性就闭嘴继续走。这次倒没有像进王府那样转很多弯,仅转了两个弯绕过了一栋建筑,随后再一直走从中间穿过了两栋,最后走进了一个院子中,林诚雨环视四周,发现这里和其他地方相差无二,只是在配饰上稍显华贵。“老爷,人到了。”
那个仆人刚走进院子就急忙喊道。随后从不远处的正房中走出一个和王敬差不多年龄的人,此人身着却非常简朴,与他非凡的气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可即使没有任何点缀,林诚雨也看得出来,他衣服用的面料可并不普通。苏彭远边走边微微施礼:“二位师傅光临寒舍,苏彭远有失远迎,还望二位师傅见谅。”
林诚雨刚要客气一下,谁知韩璐抢先一步淡淡的回了两个字:“无妨。”
苏彭远听后却没有任何不悦,继续说到:“那就请二位随老朽到正堂一叙,请。”
说完便做了个请的手势。林诚雨也伸出手来做了个同样的动作说:“请。”
一行人进入正堂,那个仆人在三人走进之后便将门关了起来,随后就站在了外边候着。“二位这边就座。”
随后苏彭远清咳两声,只见从后堂走出了两个丫鬟,手上托着茶水,而苏彭远则是坐在主座上注视着这两个丫鬟给他俩倒茶。倒完之后两名丫鬟又缓缓退回后堂,苏彭远这才开口问道:“不知二位师傅来到寒舍所为何事啊?”
见韩璐正在喝茶,林诚雨便回到:“我们为贵府公子而来。”
刚说完,苏彭远的眼睛里便泛起了泪花,直到这个时候林诚雨才注意到,原来之前的所有表现都是强装出来的,为的就是不在外人面前露出颓势,细细回想一番,越来越觉得还真就是这么回事,但是如果没有这个情景,自己就算把前边的事情经历一千遍,估计也不会看出破绽来。苏彭远声音中带着些许的颤抖:“好啊!好啊!有二位师傅出手,犬子可算是有救了!”
随后苏彭远用衣袖拭去泪水,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后起身说:“二位师傅请随我来。”
韩璐则是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对林诚雨说:“走吧。”
韩璐的种种举动忽然点醒了林诚雨,原来这个苏彭远在跟自己兜圈子,真正的目的是在打探自己的虚实,对方的所有表现原来都是装给自己看的。不过再仔细琢磨,最后的流泪应该不是假的,毕竟虚实已然探明,再装下去也没有意义。走出门后,苏彭远对门口的仆人说:“你回去吧。”
“是。”
后者恭敬地回了一声,转身离去。一行人在苏彭远指引下继续往里走,正堂后面便是后堂,苏府的公子就躺在内堂里屋的床上。“这位便是犬子,苏胜。”
介绍完之后,苏彭远就走到床边正在照顾他的女子安慰道:“好了,你下去歇息吧,月蚀的师傅来看病了。”
说罢那名女子也没说什么,默默地走出了房门,从她憔悴的神态中可以看出来她估计有两三天没有好好休息了,而且似乎已经不相信任何人能治好苏胜的病了。韩璐走到床边坐下,凝神注视了一会,随后抬头问苏彭远:“是失魂症,多少天了?”
这个失魂症,林诚雨在一本书里见过,书上说在正常人的体内是有少量灵能的,但是不能像灵语师那样去运用它,失魂意为丢失灵魂,也就是灵能缺失,一旦灵能被完全抽走,这个人也就相当于是行尸走肉了。此时苏彭远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连忙答道:“已经六天了,第一天开始就是这样,卧床不起,但是还能说说话,勉强喝两口粥。现在已经不吃不喝快两天了,期间也请过大夫,大夫说是体虚之症,但再往细问就什么也说不上来,前前后后都开了不下十副药了,一点起色都没有,韩师傅您看还能救么。”
韩璐想了想,继续问:“有能喝的水吗?”
苏彭远一边走向桌子一边说:“有,您等一下……给。”
随后韩璐转向林诚雨说:“来个胶囊,我忘带了。”
韩璐接过胶囊放到了盛满水的碗里,胶囊遇水后迅速溶解不见。“来,帮我扶他起来。”
林诚雨床边慢慢的将苏胜托起来,此时他就感觉到对方轻飘飘的,完全不像一个男人该有的重量。苏胜坐起来后,韩璐将碗抬到苏胜的嘴边,就在苏胜嘴唇碰到水的时候,竟然缓缓的张开并且做了下咽的动作,仅片刻之后,他脸上的蜡黄色就升起了意思血色。“这算是,好了?”
林诚雨不置可否的问道。韩璐像看傻子一样看了林诚雨一眼,意图已经很明显了,这怎么可能。而一旁的苏彭远则是满怀期待,期待着得到一个不切实际却又期盼已久的答案。无奈,韩璐只能解释道:“没有,灵源洁只能稳住事态,毕竟这东西不是干这个用的,里边的灵能在他身体里走一遍之后就会消失,不过要是小马在,说不定还真就好了。”
说完又看了林诚雨的左手一眼。林诚雨知道,她说的小马,应该是青龙符印,青龙为木属,木有疗愈恢复的能力,对于苏胜的症状属于是对症下药了。“不过也没事。”
韩璐继续说,“应该还有别的办法,只要把缺失的那部分找回来就行了,况且小马就算是在这也不代表不需要找回缺失的那部分。”
“那接下来咋办。”
“不知道,只能先稳住事态喽。你带了多少胶囊。”
“两盒。”
“都拿出来吧。”
韩璐接过两盒灵源洁后和苏彭远说:“这个放在水壶里,一壶一粒就够,用作他的日常饮用就行。”
“那先多谢韩师傅和林师傅了。”
韩璐起身道:“没事。”
随后走向门外,双手在胸前的灵标位置掐了一个法诀,慢慢环视四周。片刻之后,韩璐指着一个方向问苏彭远:“苏老爷,那边是什么地方。”
苏彭远立刻答道:“那边是个花园。”
“哦。那近些天花园有什么异样么?”
“这个嘛,倒是没有在意,不知那里有什么事情。”
“那我们能去那看看么?”
“没问题,我已经吩咐好了,二位师傅可以在府内走动,不需要过问老朽。”
韩璐也没有废话,对林诚雨说:“走吧。”
路上,林诚雨问韩璐:“那边什么情况?”
“不知道,不过灵能很强,咱们先去探探情况,不行的话再去叫兰远星。”
“行。”
不一会后,两个人就来到了花园东门,这个花园不算很大,和学院楼中心的那部分差不多,在花园的最外边围着一圈走廊,布景也没什么特别的,假山,凉亭应有尽有,唯一有一些不舒服的地方就是这里的植被过于茂密了,以至于视野范围很小,大概也就十几米的样子。韩璐扫了一圈后说:“先去凉亭那吧。”
过去之后,韩璐再次开启灵能感应,几秒后,韩璐眼前一亮,随后立刻拉满弓弦瞄准假山旁的植被,箭矢如闪电般朝着草丛疾驰而去,没入草丛后却立刻朝上调转方向,立着画了个圆弧回到了她的手上。就在箭矢传出草丛之后,那里就立刻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跑动,林诚雨动身想要过去看看却被韩璐拦住了。“别过去,对方是三级,而且它在暗咱们在明,你过去就是送菜,先把它引出来。”
林诚雨点了点头,继续按兵不动。片刻之后花园归于平静,韩璐再一次开启灵能感应,再一次朝着一个草丛里射了一箭,结果也是不出意料,但是这次在箭矢回到手上后,韩璐紧接着就射出了第二箭,箭矢呼啸地射入草丛,只听得“叮”的一声脆响,和两个金属相撞是发出的声音一样,随后箭矢就像被人拿着一头抛向天空一样完全失去了方向和速度,尽管韩璐怎么控制也无济于事,箭矢被抛到最高点之后又落进了草丛里。韩璐见此情形之后,无奈只能示意林诚雨一起过去看看,可刚迈出了一步,箭矢突然从草丛里射了出来,目标直指她自己,速度完全不亚于脱离弓弦后的速度,林诚雨眼神突然狠戾,一手拔剑一手推开韩璐,箭矢从二人中间穿了过去,随后射向后方,回过神来的韩璐连忙控制方向,箭矢在划了一个夸张弧线后又回到了她的手里,但其所带来的杀气却久久不能消散,反观草丛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了。此时两个人的额头上都已渗出冷汗,很明显这是警告,如果继续动手的话后果可能不堪设想,经过短暂的商议之后,觉得还是把兰远星叫来会比较稳妥,撤出花园后韩璐通过灵标与其取得联系,接到消息的兰远星又通过灵标回来消息,说自己下午就到。无奈,两个人只能回去内堂照看一下苏胜了,来到内堂之后,韩璐向苏彭远说明情况,并表示下午就能解决,苏彭远很是高兴,并邀请他俩去正堂吃顿午饭,韩璐听后也没有拒绝。就在一行人刚出门口时,那个看门的仆人从远处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韩璐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么快,不是说下午呢么。”
可那个仆人却说:“老爷,门外来了位道长,说是可以解决公子的顽疾。”
苏彭远听后也是一惊:“哦?快请到正堂!”
“这是来抢生意的么?”
林诚雨也小声和韩璐说。“不知道。”
此时韩璐的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二位师傅是随老朽一起,还是留着照顾胜儿?”
韩璐和林诚雨对视一眼,决定去看看是何方神圣。两人在正堂屁股还没坐热乎,对方就到了,随即起身和苏彭远一同相迎。从远处看上去,这个道士的年龄应该比苏彭远还要大,头发和胡子都已经全白,但是依然神采奕奕,和苏彭远颓然的状态形成强烈的反差。苏彭远还是那一套大差不差的说词:“道长远道而来,光临寒舍,在下苏彭远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那个道士笑着摆了摆手说:“无妨,贫道也是云游四方恰巧路过,算出贵府公子近期有一劫难,若不出手相助恐怕性命堪忧。”
听后苏彭远马上恭敬的深施一礼说:“不知道长名号何方,若犬子平安过此劫难,在下定当重谢。”
对方一个抱拳,略带郑重地说:“济世救人乃是贫道的使命,不求任何答谢,只求一碗斋饭便可。至于名号,贫道一生云游四海,未曾有任何名号,还望苏老爷见谅。”
“既然这样,在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道长这边请。”
看到苏彭远要请他到正堂,连忙拒绝道:“依贫道看还是贵公子的性命要紧。”
苏彭远连忙打了个哈哈,附和道:“道长说的是,请随我来。”
韩璐和林诚雨在苏彭远闪开身位后就顺势和这个道士对视了起来,苏彭远见状后连忙向前解释道:“啊,忘了和道长介绍了,这二位是韩璐韩师傅和林诚雨林师傅,他俩和道长一样,也是为犬子的病而来。”
“哦?”
道士听后便是一惊,很明显是没有算到他俩的存在,马上抱拳问道:“不知二位小师傅师从何方?”
林诚雨抢先一步答道:“并无师门。”
“哦?”
道士又是一惊,“阁下竟是自学成材,贫道佩服,请!”
“请。”
林诚雨也跟着附和一声。来到后堂,那个道士也是立刻坐下想一个大夫一样开始号脉,韩璐在一旁不远处用胳膊肘捅了林诚雨一下,说:“刚才为啥拦我,他的灵能连一级都不到,我看就是个骗人的,而连名字都不肯说。”
林诚雨则是饶有趣味的说:“不急,看看再说。”
其实林诚雨是真的想看看这个道士到底有什么能耐,毕竟仅在大门外就得知苏胜的状况,这里边肯定有什么猫儿腻。道士在简单地号完脉后,又看了林诚雨一眼,看来是知道他俩用灵源洁稳住苏胜体内灵能的事了,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接着闭上眼睛掐指算了一会,最后睁眼对苏彭远说道:“贵公子得的是失魂之症。”
“哦?”
苏彭远听罢立刻看了一眼韩璐和林诚雨,“那道长可有解救之法?”
“啊,这个不难。”
说着就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布包,从里边倒出一个药丸递给了苏彭远,“此药为安魂丹,可让其服下,一刻钟之后贵公子便可醒来,与正常人无异,但只能持续一日,若想完全恢复,需要找回到丢失的魂魄。”
此时韩璐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那颗丹药蕴含着灵能,而且要比自己的胶囊多出些许,但是却不如胶囊的灵能纯净,不过这也没什么,除了学院的灵能以外,都是这样,她更好奇的是为什么只有丹药倒出来的时候自己才能感觉得到。苏彭远有没有多想,立刻接过丹药喂苏胜服下,韩璐再一次开启灵能感应,发现那颗丹药里的灵能正在缓慢涌向全身,而且丹药本身的灵能减少得特别的慢,看来这个道士说的药效一日并非空谈。“那犬子的魂魄一事,道长可否道其一二?”
道士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刚才我已掐指算过,酿成今日之果,其因则在十年之前。”
“十年前?”
“是的,苏老爷可否记得十年前救过一只将要饿死的狐狸?”
“嗯——仔细想来,在下确实救过。”
“这只狐狸被苏老爷救下之后,便在不远处一直跟随苏老爷,在门口等了一天一夜,次日府内管家出门之时,便再次看到了它,因为昨日一直在苏老爷身边,所以就认得这只狐狸。看到它在祈求些吃的,也便给了它些许,但那只狐狸并未当场吃掉,而是带了回去,其实它还有两个将要饿死的孩子。”
道士停顿了一下,继续讲到:“如此便是救下了三只狐狸,此后的几日里,它每日都会在门口讨要吃的,管家见其没有恶意,也就在每次出门办事的时候给了它点。可谁知那只狐狸不知足,抓住一次机会潜入府内,没过多久便找到了粮仓,随后便叼着一块肉走了出来,路途中贵公子与它忽然相遇,惊吓之余,便将其打了个半死。”
道士叹了一口气:“唉——但最后,性命还是没有保住,死在了它两个孩子面前,其中一只见状后悲痛不已,饥饿之余竟食其母杀其兄,最后恨意凝聚久久不能消散,这才化为狐妖,贵公子染病之日就是是其母在十年前被苏老爷救下的日子,食母之日的十年之后便是后天,若无人相助,再过两日,贵公子的魂魄就会被完全吸走,到那时神仙难救。”
苏彭远顿足捶胸,直呼后悔。可还没来得及咒骂,大门口的仆人再一次跑了进来,还是和之前一样的慌张:“老爷,门口又来了个年轻人,给了小的这个,看样子是跟两位小师傅是一路的。”
苏彭远将月蚀的令牌递给韩璐:“韩师傅,您看……”韩璐接过令牌后说:“直接把他叫到这就行。”
“听到了么,去吧。”
“是。”
十几分钟后,兰远星便随着那名仆人走了进来,相互认识之后,韩璐又通过灵标跟他说了这里的事情。这时苏胜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有气无力的说了声:“爹——”苏彭远听后喜笑颜开,就差流眼泪了,立刻坐到了他的身边,握住他的手安慰说:“胜儿,撑住,啊,都没事了,几位师傅来了,你就只管放心养病就行了。”
可谁知苏胜却再一次有气无力地说出了一个字:“饿——”林诚雨笑了,韩璐笑了,所有人都笑了,苏彭远边苦笑边说:“知道了,爹立刻吩咐人去做,啊。”
随后苏彭远起身对开心的对众人抱拳说:“诸位师傅,时候不早了,请随在下一起去正堂用膳,这里就交给在下去打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