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层的红眼毛猴,无论是其奇怪的出场方式,还是那特殊的地理位置,都可谓是让人感到迷点重重。可是,就算去逼问这只狡猾的红眼野兽,周立新也自认没有能与其交流的能力。而且周立新还非常确定,这种竟然胆敢偷袭自己的家伙,绝不能有将其放任为之的道理。虽然保持着这种变异的状态,并不会消耗其太多体力,但是周立新也没有就此把时间浪费在这里的打算。微微地将左臂稍稍一抬,周立新便让手中的藤蔓慢慢地弯曲成了一个弧形,将这头原本毛毛躁躁的家伙给瞬间地包围其中。对于这幅异常强健的身体,先前的短暂对峙之时可谓让周立新深有体会。在自己那近乎全力一击的情况之下,还能用双臂护头而保持着完好无损。就算说不上那钢筋铁骨的地步,也绝非那些普通的生物可及。然而就算是这幅异常坚韧的身躯,最终也难敌那不断扭曲而变形的藤蔓所逐渐的挤压。周立新缓慢且又不停地释放之自己的异能,随着单位密度压强的开始增加,在其短暂地相互一阵地抗拒之后,最终轻轻松松地啃下了这块硬邦邦的猴骨头。那咔擦咔擦般地骨头碎裂之声,源源不断地从周立新的藤蔓缝隙中开始悄悄地传出。伴随着那阵阵毁灭一切的声响,原本还在这剧烈挣扎的囚犯,终于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变成了那一坨不明所以的碎肉。不慌不忙松开那手臂上的藤蔓,望着这脚下那败军之将的尸体,周立新没有那任何鄙夷与不屑,只是有些感慨地收回那自己变异之后的手臂后,对着这夜晚寂静且又黑暗的天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而这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这只曾经那不可一世的猴头。周立新擦掉了那些沾染在手臂上的残骸,果然在自己触发了那神奇的变异能力之后,原本手心处的那些鲜血与伤痕也都通通地消失不见。感觉有些疲惫地摇了摇头,周立新缓缓地走到一旁的土地上,在弯腰跪了下去的一阵摸索之后,终于拔出了那把方才丢出的银白的手术刀。而一旁那个早已扭曲变形窟窿尽出的金属铁锹,俨然已经无法再将其作为武器而使用,所以对于这仅剩的三把手术刀而言,已经成为了周立新那少有的攻击手段之一。再次望向那一团血肉模糊的尸体,周立新在内心里稍稍地一阵挣扎之后,终于还是走到了那坨腥气扑鼻的血肉面前。蹲下时微微地一阵寻找,周立新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将那猴头指尖的利爪给缓缓地拨出,一点一点地将其慢慢割下。虽然这些变异而出的利爪,并没有那么容易地将其切割。但是对于这种本身就硬度极高的手术刀而言,到也只是一些时间上的问题。在左右更割下两处最长的爪锋之后,周立新便连忙走到了这片人工森林的喷水灌溉处,开始一条一条地仔细清洗着手中的特殊战利品。对于这种特殊的病毒变异生物,像这样特殊且又锋利的利爪,除了其武器的制作之外,显然还会有着那绝高研究价值。只要能将这些尖利的猴爪带到那些研究人员的身旁,周立新相信一定会有些意想不到的结果出现。‘希望…能早一点地把这些东西带给赵教授他们吧。’在清洗完手中的利爪之后,周立新开始有些贪婪地一点一点吸食着这些来之不易的宝贵水源。虽然对于这些明显已经停止维护后大半个月的喷水设施而言,水源处干净与否确实让人难以保障。但明显,此时的周立新已经没空去理会那么多了。这一天以来那连番多次的战斗,虽然还远远没有到让周立新到达那油尽灯枯的地步,但对于体力的消耗与疲惫却仍是那不可避免的存在。就算有过那么一阵短暂的休息时间,可是在除掉这只令人讨厌的毛猴后,那股挥之不去的虚脱感顿时又如影随行。连忙去汲取那喷涌而出的珍贵水源,伴随着那一股有些适度般的清凉,让周立新那内心的疲惫感顿时悄悄地散去了不少。虽然无法去弥补那些体力的损耗,但是能有这些水源的补充,或多或少还是恢复了周立新一部分的实力。擦了擦有些湿润的嘴角,周立新在深深地吸一口气后,回头再次看向那扇似乎并不严实的木门。默默地掏出那锋利尖锐的金属刀片,周立新迈动着自己那不慌不忙的脚步,又一次轻轻地推开了这扇有那毛猴而出的木门。“吱呀。”
还是原来的开门声音,还是原来的骚气味道。周立新慢慢地走进这房间里横七竖八的木头栅栏旁,放眼望去,貌似没有那任何的尚有价值的东西存在。左手持着铁器,周立新对着这些实木左右环顾了一周,就当其准备转身离开之际,却突然又略有所思般地回头看向了那房间的一角。只见那一堆堆貌不惊人干枯稻草,仿佛是在过冬之时的撤下之后,正遗弃在那处不见光日的阴暗角落。周立新不动声色地缓缓走到那背光的一旁,突然伸出了自己的左手,一把扒开了其面前的稻草碎屑。“这!…”一眼望去,周立新只见一头瘦小的生物,正用其愤怒且又仇视地目光朝着自己瞪来。方一愣神,这头变异红眼野猴的幼崽,此时也正用着其母亲当初的攻击方式朝着周立新呼啸而来。毫不留情地一脚下去,这头弱小的生物顿时被周立新给单脚就给压制的动弹不得。一样的红眼,一样的身形,一样的狂暴,一样的令人心寒。对于这样一头目前似乎还远远不是自己对手的敌人,周立新默默地发出了一声无奈的叹息。“难道…”“这一切的源头,竟然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