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
张立宪深吸一口气，用颇为尊敬的声音道。“这才哪到哪呀，你就佩服。”
一旁的迷龙，冷哼一声。“等明天到了南天门，你真正见识了杨漠副营长的实力，那时你再佩服不迟。”
枪法，对于杨漠只是皮毛。杨漠真正厉害的地方，是卓越的战斗指挥能力。以及对战斗时机，极为敏感精准的把握。“杨漠副营长，那啥……我还要给你跪下磕头吗。”
一旁抱着受风琴的何书光，身体僵立在原地。扯着一张惊愕的嘴，对杨漠苦笑一声道。刚才，这位警卫连长何书光，已经扬言。如果杨漠胜利，他便要给杨漠磕头。虽然警卫连长何书光，与杨漠。同为上尉军衔。但何书光，毕竟是师部的人。而杨漠虽然身为副营长，但在地位上，与何书光相差无几。在何书光看来，以杨漠枪法，给他下跪磕头，都是应该的。但毕竟他身为师部警卫连长，向杨漠磕头，显得比较难为情。“不必了。”
杨漠微微一笑，摆摆手拒绝道。“你我都是国军的一员，不必斤斤计较。”
此时的警卫连长何书光，是杨漠的一名手下。如果让他磕头，显然不太好。如果杨漠放过何书光，不让他磕头。何书光心底，一定会感激杨漠的。到时候，杨漠的明令，何书光必定不敢违抗。这一点，非常重要。在侦查南天门的行动中，更为重要。“张立宪营长，咱们继续第二轮的比试。”
杨漠微微伸出一只手，向面前的张立宪，摆出一个邀请的姿态。先前已经约定，第一轮的比试，为枪法比试。而第二轮的比试，为指挥能力的比试。在杨漠的命令下，两名士兵从营房内，抬出一座南天门的沙盘模型来。双方的比试，就是围绕南天门的行动来进行。“既然杨漠副营长这么说，那我就不拒绝了。”
张立宪抱了抱手，面色浮起一抹不服气之色。随后，款步向沙盘模型走去。张立宪，因为毕业于军校的缘故。对于沙盘上的点兵之道，还是颇为有心得的。在军校学习时，最重要的一门课程，便是战场指挥训练。对此，张立宪也是很有信心，能战胜杨漠。而出身泥腿子的杨漠，能不能看清楚沙盘上的标记，都是一个疑问。更别说，能在沙盘上谋划什么作战之道。“诸位，我开始讲我的谋划。日军南天门，为坚固的碉堡群。我们侦查部队，必须在师部炮团的配合下，对南天门发起侦查行动。”
张立宪站在沙盘面前，颇有沙场点兵的气魄。手持一根木棍，在沙盘上指指点点。包括师部炮团，与侦查部队的配合。侦查部队，进入南天门的时间、方位等，都作了极为详细的预案。对于躲避日军的炮弹攻击，如何饶过日军的机枪封锁。如何进入南天门的核心区，以及如何撤退。高谈阔论的张立宪，足足讲了半个小时。将军校的理论，配合南天门的地型、日军的防守兵力等，完美地配合起来。“这个计划，真是不错。”
周围的众官兵，听得是兴奋异常。张立宪的作战计划，颇为完美。对于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得很周到。甚至精确到，日军的每一座机枪阵地。该如何对付，都在计划之中。“张立宪营长，以您的本事，早晚会升任大官的。”
孟烦了趴在沙盘上，听着张立宪的计划，感觉心底都在热血沸腾。只要实行张立宪的计划，明天的侦查行动，一定可以成功。“张立宪营长，讲得太好了，我很钦佩。”
杨漠背负双手，站在沙盘的一角。连连点了点头，表示赞许。的确，张立宪的计划。比杨漠想象的，还要出色。就算杨漠自己的谋划，也应该超不出张立宪。“那这么说，第二轮的比试，我们张立宪营长赢了。”
一旁的何书光，带着诧异的眼色，对杨漠疑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