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满为患的酒庄角落坐着七、八位修士,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及谈吐举止该是各方势力的高层。身穿灰袍挺着圆肚的男子伸手夹了块源肉往嘴里一塞,咀嚼了几下咽下:“这些年,药草灵花疯长,连这小小的酒庄的肉都用上了中品源兽肉了,是该组队出去猎杀了。”
“还是让小辈多历练个三、五年。”
和他坐在一条长凳的清瘦中年放下法筷接话。“也是!现在多流血总比以后陨落强。”
灰袍胖子端起酒樽喝了一口应。坐在北面的膀大腰圆的中年接话:“最近源兽袭击村庄小镇,比去年频繁了十倍不止。大量的修士涌入城,连广场都有人营宿了。照这速度,等不了这么久。老赵你认为呢?”
南面的儒雅修士侧头看向东面的徐娘半老:“这得问杜大掌门了。”
“别!我父辈只是古世家旁支的徒子徒孙,上头派不派巡卫我哪能准确判断,从家里传出的消息刚才我已经说了。”
凤眼瞄向西面的白衣熟女。儒雅修士扭头叫:“傅宗主!”
“非要表态?”
“当然!”
“依我之见,二年后组队猎杀同境源兽,这样既可磨砺自我,也可减少兽潮攻击城镇的频率,我们也能斩获些漏网巨兽。”
灰袍胖子附和:“这个我赞成。疲于奔命或顾此失彼,我都不愿看到。”
......某个广场上随处可见席地而坐的修士。一位壮实的修士却有些烦躁:“巡卫一到,我就跟他们杀出去。”
闻者应:“想得美!”
就近的修士搭话:“连巡卫影子都没见着乍跟。”
另一个席地而坐的修士道:“祁兄,你说巡卫何时才能来呀我都捉襟见肘了。”
“谁能猜到!就算来了,我们也末必能碰上,还是组个百人冒险队出城寻找修练资源更现实。”
“上次二十几人出城,回来的只有九人。何时才能凑足百人啊!”
“难呀!”
......距离星空角较近的星辰。源肉、仙酒、丹药、图兵等各种修炼资源不断从其它星辰运来。卫戍城更是人满为患,海量的修士涌入城造成城中治安混乱,时不时发生械斗,折腾得杜铄疲于奔命,虽不愁修炼资源,但忙得几年都没有腾出时间修练。匆匆遁回道场打算休憩会,还没坐稳讯戒就响,又匆忙掠出殿,去见家主。杜家现任的家主是位才貌双全的强者,杜家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怕她。杜铄也不例外,见她眯着眼斜靠在椅背上小憩了,不敢进殿。直到她出声叫他进去,才跨入殿槛细声道:“家主叫我来有什么吩咐?”
“都过了数万年了有成果么?”
“哪方面?”
“当然是送上去的族女哎!”
“若指战力,少的强了两倍,多的十七番!”
“就没怀上的,或者上面留下听用的。”
“没有。”
“你认为该怎么做效果会更好?”
“我发现第二紫府越强大或者具有特殊天赋的人回来后实力飙升的越离普。”
风华正茂的家主权衡一下:“你去传达:‘从今往后杜家子弟没有送上去前必须保住第二紫府,违者逐出杜家。’。有恨瑶、飞烟的消息么?”
“还没!”
“此事事关我们杜家的兴衰,多动动脑筋。”
“额!”
风华正茂的家主见他突然有些猥琐地瞄了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致精的脸上泛出冷意,杏眼微瞪:“想什么呢?”
杜铄哆嗦着解释:“我只是想说,当年家主也是卫戍城十大天骄之一,又是罕见体质,为何不去西南宫试试?”
“你找死呀,敢调侃起我来了。”
杜铄见掀起身,吓得一溜烟跑出正殿,去了血脉讯殿,把家主的命令传达下去,回到住处时大厅里又聚集了大量族女。其中一个族女眼尖,挡住他的去路:“去哪呢?”
杜铄一拍额头:“差点忘了。现在就送你们去。”
他匆匆忙忙带她们去了西南宫。往回走的时候路经奴仆市场时听到池家的人正裹夹着修为在吆喝:“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九天七层以上的奴婢百万源晶一名!男仆十块!随便挑随便选啊!卖得多送得多!”
他蹭上去问:“怎样送呀?”
“杜总管。是你啊!卖十送一,卖百送二十,卖千送三百,以此类推。要奴婢还是男仆?”
“当然是要奴婢了。男的谁要!”
杜铄没好气地说,魂识却扫向他手中张开的奴册,“都在这了?”
“嗯!要多少?给你优惠。”
“解解闷而已!五万一婢,来几婢。”
边说边往里走。“杜总管等等!”
池家人见他毫不停留,径直走向巴家商铺,追了上来:“自个挑!”
杜铄把奴仆市场逛了个遍,只买了二十六婢。一回到家他就把奴婢捞出,开始驯养。此后,他一有空就去逛奴仆市场,久而久之,卫戍城的各大势力都知道杜铄最近沉迷于房中之事,一有新婢到首先想到他。一日,乌家人带着奴册找上门。见厅中坐的不是杜铄,而是身材脸蛋还是气质都无与伦比的芨笄小仙子,身上的幽香清新醉人令他心旷神怡。小仙子见他神色迷离香檀微动:“乌祯,奴册给我瞧瞧。”
乌祯眼中一清掏出本宽厚画册:“杜总管在不?”
“以后卖婢找我。”
一枚戒子凭空飞入乌祯手中。内厅中走出位碧玉仙子,直接带走了凭空出现的香娇玉嫩。“姑娘如何称呼?”
乌祯低下头,不敢看小仙子,生怕象刚才一样迷失。“姓杜冷名婵。”
“明天我再来。”
乌祯不敢直视,低着头匆匆离开。碧玉仙子杜冷心见他走,从内厅带出六、七十名香嫩玉嫩:“他越来越挑剔了,懒得动,原封退回了。不过至少也送上去过,她们可以自由结道侣了。”
“还是得挑得选。照这样下去,他一烦直接取消了名额,孰轻孰重?家主心中就没数!”
杜冷婵起身说。“也不能怪她,她刚接手家主之位,只想多提升一个就一个。”
杜冷婵带着众人顶着瓢泼似的灰色莹沙去了西南宫。她万万没想到,几天前还是巍然屹立的西南宫,此时已被灰色莹沙淹没,灰茫茫的一片,无边无际,根本找不到西南宫。 几个杜家仙子挥掌扫过,却见天空犹如山洪冲泄而下的莹沙只轻微一晃荡落在半尺外,与地上的莹沙凝结在一起。诸女惊诧莫明,一连试了几回都如此。正当无计可施时一片蔚蓝卷过,诸女都被卷走了。杜冷婵迷糊中感到如同浸泡在熔浆里,身躯似要被燃烧一般,眼前晃荡着一个模糊的身影,她想看清却不能,忽然身子一空,被一阵惊叫惊醒。这种惊叫她太熟悉,准是那些香娇玉嫩发现自已已脱胎换骨而发出的。因为当年她也曾叫过。诸人一路往回走,经过一个被许多仙子围住的摊位,她闻到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过,正当她搜肠刮肚时泄溢出熟悉气息的仙子猛然拧身。面白腮红,般般入画,蝤蛴长颈下锁骨分明,说不出得美丽吸眼:“我是冷婵,你是......就觉得你身上的气息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
“同睡一榻千年能不熟么?”
“你是巴悠奕!你变化可真大。啥时回来的?”
“快有百年了!真巧,头次出府逛街就遇到你,你来卫戍城也不去巴家找我。”
“一言难尽!去我那儿坐坐。认个门。”
“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