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皮抽筋,抽魂炼魄! 这是极为残酷歹毒的手段,一般都是用来对付极端仇恨的仇人才会采取这样狠辣的手段,把仇人扒皮抽筋,抽魂炼魄,看着仇人痛苦哀嚎,生不如死,以满足自己报复的快感。 但是,那位狠人大帝为了长生,为了驻留世间,却是把这极为残酷歹毒的手段用到了自己身上了,炼制老躯为兵器,抽魂炼魄成为帝兵神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喜欢自虐呢!也不愧是有狠人之称,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了,抽魂炼魄啊,那可不是一般的身体上的痛苦可比了,那是深入元神灵魂的痛苦啊,那种痛苦感受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而且,据沈平康所知,这样抽魂炼魄严酷狠辣的手段,那位狠人大帝可不只是施展过一次,而是每一次蜕变,她都会把她褪下的老躯炼制一番,然后抽魂炼魄,分裂部分元神魂魄炼入老躯之中,这种手段实在是骇人听闻! 难怪了!难怪荒古禁地的那位女帝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那不只是因为分离出了道果的原因,也不只是因为她处在蜕变的过程之中,更是因为她本来就元神魂魄不全了,她的元神魂魄更多还储藏在吞天魔罐之中,以及万龙巢那些蜕变的老躯之中。 可以说,她不仅是炼制她的一具具老躯了,更是把她自己的元神魂魄分裂肢解了开来,荒古禁地下的女帝不是完整的女帝,只是一具活着的躯体,一部分魂光而已,而真正的女帝,却是要蜕变九次之后,九具躯体合一,所有魂光合一,道果归位,如此才能称为是真正的女帝吧! 唉!这可真是一个狠人啊!肢解分裂元神魂魄,恐怕就是帝尊、不死天皇都不敢这么做吧? 也是,从神话时代到如今,能够走出一条长生路来的古皇大帝,无一不是狠人了! 帝尊够狠,当年就要血祭诸多大帝炼鼎,如今更是潜藏在暗处,蓄势待发,要把整个宇宙和奇异世界,全部炼化为鼎,得到无上仙器了。 不死天皇也狠,诈死之后,一次次挑拨离间,暗中推动着帝与皇的战争,以诸皇诸帝之血沐浴其身,一次次涅槃重生,他可谓也是黑暗动乱的大黑手了,从太古到如今,不知道有多少帝与皇被他算计致死了。 狠人大帝能够和这两位一样,走到这一步,长存世间,那股狠劲自也是不差的,不管是前期创吞天魔功吞噬各种体质证道,简直就是女魔头一般的行为,还是后期把自己的老躯炼了,抽魂炼魄,主动肢解分裂自己的元神魂光,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这股狠劲恐怕就是帝尊和不死天皇都要自叹不如了吧,毕竟他们两个只对别人狠了,对他们自己可狠不下这个心来! 这三位简直就是充分说明了一点,人不狠,不能长生啊,相对于他们来说,无始大帝和叶凡简直就是无害的小白兔了,就是后荒古唯一证道的青帝也够狠,躲在荒塔里为了创建仙域,把自己都给肢解了,和狠人大帝是一样的狠角色了,只不过狠人大帝成功了,他失败了而已。 沈平康不断打量着半空中漂浮的吞天魔罐盖,半晌才不由叹道:“唉!都是为了长生啊!古今多少帝与皇,为了长生,不知创立了多少道与法,试验了多少种手段,但却是少有人能成仙长生了,这位女帝却是令人佩服!”
说到这里,沈平康不由又是看向面前段德蜕变的仙茧,看着段德身体内那已经结出来的四道洁白圣洁的轮回印,心里暗自想道:“这位也是个狠人了,为了九道轮回印合一成仙,把自己一次次埋了,几乎是浑浑噩噩的活了数百万年,一世又一世,这个过程中不知多少交好的亲朋好友死了一个又一个,一批又一批了,唯独他一人孑然一身在这尘世中争渡,这种孤独求道成仙之心也不比狠人大帝差多少了!”
“狠人大帝是不为成仙,只为在红尘中等她哥哥轮回转世归来了,可这段德,或者说是渡劫天尊曹雨生,则就是为了成仙,不仅一次又一次的埋葬自己,更是每次苏醒之后,以大毅力大果决的斩掉了上一世的一切,不仅是修为破而后立,斩掉帝境肉身,更是把上一世的亲朋好友的一切美好记忆,全部斩掉了,成为一个全新的人,不为上一世所累!这种毅力,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啊!”
想到此,沈平康不由看了看吞天魔罐盖,又看了看仙茧中的段德,然后暗自叹道:“这个世界真的是人不狠,不能长生吗?我想要得到长生活下去,寻找出一条属于自己的仙路,也要和他们一样不走寻常路,对自己狠下心来吗?”
而此时,仙茧中的段德好像察觉到了沈平康目光在盯着他体内的轮回印观看,面色不由变了变,仙茧动了动,但却被沈平康锁定,并不能逃离了。 沈平康见状,就是笑道:“道友,你还真是胆大啊!居然敢用吞天魔罐盖守护自身,你可知吞天魔罐可不只是一件兵器了,它是活着的,甚至可以说它是那位女帝的一世身了,它的躯体是女帝身躯所炼制,它的神祗是女帝的魂光所化,这样一个有躯体有魂光的帝兵已经不能说是一件兵器了,而是一位沉睡中的大帝,如果哪一天它的神祗苏醒,那就不是帝兵苏醒了,而是那位女帝一世身苏醒了,那时吞天大帝将会再次降临世间!”
这话一出,叶瞳和姜婷婷还有段德一个个都是被镇住了,抬头看着那半空中漂浮的吞天魔罐盖,只觉得心里惶恐不安,又口干舌燥,愣愣发怔。 这时,仙茧中的段德忽的喃喃道:“原来如此!难怪!难怪有传说,吞天魔罐一旦复苏,当年的吞天大帝,就会再次降临世间了!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吗?”
闻言,沈平康笑了笑,却又是说出了一句让人更加毛骨悚然的话,他盯着那吞天魔罐盖笑道:“这吞天魔罐盖可是那位女帝的头颅所炼制的,她的魂光可能就做为帝兵神祗沉睡于其仙台之中,道友你这样随身带着吞天魔罐盖,岂不就是随身带着那位女帝的头颅魂光吗?吞天魔罐盖在道友蜕变的仙茧上空沉浮不定,岂不就是那位女帝的头颅在道友身上漂浮不定吗?道友!那位女帝可是一直在看着你呢!”
这话一出,段德就是吓了一大跳,毛骨悚然,再看那吞天魔罐盖,只觉得那上面的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印记像是活了一般,正从上往下的盯着他看呢,这更是让段德心中大骇,咽了咽口水,都不敢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