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话还没说完,荣伯烨就摘了手表,大力地砸向地面。手表碎裂,里面滚出一个小圆球。荣伯烨捡了起来,动作迅速又熟练地撕了表面的塑封膜,递到了相书逸面前。“水!”
相书逸大喊。立刻有人送了水,相书逸指挥严挚诚把人扶起来,将那枚小药丸塞到了安戌月嘴里,又倒了不少水灌下去。宋襄站在严厉寒身边,看着他身体僵硬地盯着安戌月的脸,只能伸手抓住他的手,轻声安慰,“一定会没事的。”
“都别担心,问题不大。”
让安戌月服了药,相书逸就松了口气。有他的话,严挚诚犹如濒死之人复生,目光紧紧地锁住安戌月的脸。果然,没过几分钟,安戌月就睁开了眼睛。宋襄重重地松了口气,抬手拍胸脯,“太好了。”
吓死人了。“我怎么了?是中暑吗?”
安戌月醒来,扯着嗓子费劲说话。相书逸站在她边上,听到这话,忍不住看了一眼严挚诚,眼神探究。严挚诚默认了中暑的说法,把人抱了起来。保镖簇拥着人上了车,还要赶回城堡去做进一步的复查。宋襄疑惑,看那情况,难道也是心脏病?可是荣伯烨为什么会有药。重重迷惑,怎么想都想不通。她还想跟荣伯烨道谢,严厉寒已经一言不发地拉着她上了车。快速回到城堡,医生来回地进出。宋襄一直跟在严厉寒身边,看着他的脸色逐渐越来越阴沉。医生出了房间,在楼梯口跟严挚诚汇报情况,“夫人这是当年疴疾的后遗症,平时没有表现,今天骤然剧烈运动,又出了太多汗,所以才会虚脱。”
“幸好有对症的药,修养两天就好了。”
宋襄悄悄听着,想起来那天去见国娟,国娟也问过她,是不是得过疴疾。正想着,医生已经从身边走过。严厉寒一直沉默,等走廊里没了人,他忽然迈动步伐,朝着严挚诚的方向而去。他一路都没出声,就是暴风雨前的安静。宋襄感到不对,想上去拉住他,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严厉寒就好像一只潜伏着的豹子,猛地出手,手肘砸向严挚诚的脖子,以迅疾的迅速将人推在了墙壁上,大力压制住!“你他么就是这么给人做丈夫的?!”
他的童年毁在他们俩手里,他认了,爹妈也不能选择。可今天这种情况,安戌月发病,严挚诚根本没有应对习惯,反倒是荣伯烨随身带着药,这算什么?!“小子,松手!”
严挚诚没心思跟他解释,没能照顾好安戌月,他比谁都难受。“严厉寒,你冷静一点。”
宋襄走上去,想把父子俩先拉开。她能明白严厉寒的情绪,这种眼看着另一个男人照顾自己妈妈的感觉,任何男人都不能忍,只怕比老婆出轨还让人上火。尤其是安戌月和荣伯烨关系不明多年,他心里这口气,憋了十几年了。“你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相。成年了,该用脑子思考,松开!”
严挚诚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