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要是放在平时，顾涟说不定还有点感动。可现在，本来还挺好的芋泥饼，被陆泽琛掰得跟狗啃过似的，她是真的没办法感动。等了会儿，陆泽琛总算把“包子皮”吃完了，托着中间那一块，里面厚厚的一层芋泥，往顾涟嘴里塞。顾涟本想拒绝，开口说话的间隙，已经被陆泽琛塞了一嘴。甜。陆泽琛眼圈红红的，眯眼笑，“好吃吧？”
顾涟：“……好吃。”
陆泽琛满意了，拍拍手，“那我们去买围巾吧。”
顾涟闭了闭眼。大晚上的，上那儿去给你买围巾！她还没说话，陆泽琛已经起身，又拉着她往刚才那户人家去。顾涟死命拉住他，“不是这家，走错了！”
换一家嚯嚯吧。陆泽琛疑惑，“不是吗？”
顾涟用力点头，“真不是！”
“哪家是？”
顾涟赶紧指了指他家，“前面那个门口有玫瑰的。”
陆泽琛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牵着她往前走，边走边问：“你给我买个印花的吧。”
顾涟有点想笑，“想要印什么花的？”
“栀子花。”
他毫不犹豫。顾涟心下一动，侧过脸看他。他醉得厉害，眼神都发直了，说到栀子花却一连念叨了两遍。眼看就要到家门口了，他忽然停下脚步。顾涟警惕心上来，“干嘛？”
陆泽琛皱眉，转头看向最近的一户人家门口的树，确定地道：“栀子花！”
顾涟看过去。狗屁栀子花，那是白玉兰！“那是真花，我们要买的是围巾！”
陆泽琛摇头，纠正她，“我要买的是栀子花围巾。”
“我知道，所以我们不是要买花。”
陆泽琛啧了一声，一卡一卡地转身，和她四目相对，一脸正色，“栀子花围巾，是栀子花、围巾，我们先买栀子花，再买围巾。”
顾涟：？？？她闭了闭眼，想打死陆泽琛。“你在这儿别动，让阿文去买，行吗？”
陆泽琛有点不愿意，“我还是想亲力亲为。”
“别了吧，我想你陪着我。”
顾涟硬着头皮道。陆泽琛还分得清主次，陪顾涟，比买栀子花重要。他点点头，步伐有些迟钝，一挪一挪地去了路边坐着。顾涟赶紧招呼不远处的阿文，让他摘一支白玉兰下来。她走到陆泽琛面前，他似乎是有点难受，正张大嘴巴。顾涟靠近，问他，“怎么了？”
陆泽琛叹气。“围巾就在前面，快买到了。”
顾涟以为他在担心围巾。陆泽琛眨了眨眼，仰头看她，“分够了吗？”
“什……什么？”
陆泽琛定定地看着她，忽然哼了一声，垂下头，不悦地道：“你又要赖账了。”
顾涟疑惑，在他面前蹲下，“我赖什么账了？”
“我分够了，你也没跟我好。”
他拉着个脸道。顾涟想了一圈，似乎有点明白了。她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在他眼前摆了摆，“我看你脑子挺清晰的，该不会是装醉吧？”
陆泽琛挺直背脊，一副被她羞辱了的样子，大着舌头高声喊：“你去道上打听打听，我会喝醉？！”
顾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