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笙在里面洗着,却不自觉地观察各处变化。洗发水被动过,宫世恒用了。嗯,她刚才闻到过味道,但是怎么跟她平时闻到的不太一样?沐浴乳也被动过,什么味儿来着。她每次都匆匆冲掉,没注意过什么味道,今天下意识地注意了一下。橘子味儿的。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过一圈,水淋下来的那一刻,忍不住拍额头。干嘛呢。还是不是正经人了。哎——她快速洗完澡,踩着水到了干区拿衣服,找了一遍才发现。倒霉,毛巾忘拿了。犹豫片刻,她也没叫宫世恒,用换下的衣服简单擦了擦,就匆匆套上了衣服出去。外面,宫世恒坐在她的书桌前,手上翻着她的工作笔记,视线却没定在文字上。肖笙走出来,说:“不开台灯,你看得见么?”
宫世恒回神,转过身去,发现她赤着脚走出来,脚下还有水,身上衣服不知为何,有点湿了,贴在皮肤上,隐约描摹出里面的线条。他收回视线,说:“能。”
肖笙看了一眼屋内的灯,“别看了,这灯太暗了。”
“好。”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肖笙回到床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却觉得脖子后面火辣辣得疼。宫世恒注意到她的微表情,走过来问:“怎么了?”
“后面有点疼。”
“我帮你……看看?”
肖笙抬头,眼里还有点雾蒙蒙的,随口应了一声,“行。”
宫世恒这才走近,在她身边坐下。肖笙特地开了床头的灯,低下脖子,说:“领子下面,感觉火烧火烧的。”
“别动,我看看。”
“哦。”
少女说不动就不动,跟个小雕像似的。宫世恒轻轻将她的领子往后拉了一点,借着昏暗的光,果然看到一块皮被擦破了。“房间里有药么?”
肖笙没动,只抬了下头,“床头柜里有药膏,不过好像不治擦伤。”
宫世恒拉开床头柜,果然看到一支用到一半的药膏,他看了下功能,勉强可以用。“有点疼。”
他提醒肖笙。肖笙摆摆手,头也不回,“随便涂。”
宫世恒不语,拧开盖子,将药膏挤出来,却忽然想起来,没有棉签。他犹豫片刻,将药膏挤在了指腹,视线落在了伤口处。肖笙垂着头,先前还能感到疼,片刻后就只能感觉到脖子酸,可她又不能催宫世恒。正有些难耐,忽然感觉一点细微的肌肤触感贴上了颈后。她打了个激灵。宫世恒以为她疼,手下动作更轻,“忍一下。”
“啊……不疼。”
她闭了闭眼,在内心悄悄说了一句脏话。早知道不让他涂了。疼是不疼了,浑身上下的细胞却在瞬间被激活了,齐刷刷地蹦迪。要死。宫世恒给她涂着药膏,在她打激灵那一刹,明显看到了她背脊紧绷,骨骼收拢。他失神间,又看到她发尾一滴水珠滑下来,顺着她的皮肤,慢慢进入衣内。一颗,两颗。他怔忪间,发现水珠要经过伤处,下意识伸出手指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