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琛有意大办就任典礼,一来是去去这两个月来陆氏内部的晦气,二来可以正式带顾涟露脸。典礼前一天,顾涟开车去荣家接了宋襄去看礼服。“前天见你,你气色看着还不错,怎么几天不见,脸上一点血色都没了?”
一上车,顾涟看着宋襄的憔悴模样,不禁吓了一跳。宋襄戴着渔夫帽,穿着宽松的休闲装,靠在座椅里,说:“这几天吐得厉害,之前吃的药有点不管用了,吃什么都吃不下。”
顾涟伸手抹了把她消瘦的手腕,感觉心惊,“还是别去了,你回家躺着吧。”
说着,立刻就要把车开回荣家的车库。宋襄哭笑不得,赶紧拦住她,“别别别,带我出去逛两圈吧,在家呆着要发霉了,我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还舒服点。”
顾涟有些踟蹰,往后看了一眼,发现有车跟着,她才稍微放心。“那行,有什么不舒服的要跟我说。”
“知道啦。”
顾涟开车离开荣家附近,一路缓慢行驶,跟宋襄闲聊。“在家呆着难受,我爸爸看我不舒服,夜里常常失眠,我也心不安。”
宋襄叹气。顾涟问:“医生怎么说?”
宋襄调了下空调温度,说:“还是老话,说什么子宫壁极薄,母体孱弱。前几年工作熬夜又把身体熬垮了,乱七八糟的病症在孕期就爆发了,连血压都有点高。”
孕期的问题,大概也只有怀过孕的女人才能真的感同身受。顾涟怀年年那会儿,虽然经历的糟心事多,但身体还不错,跟宋襄是两个极端。她有意逗宋襄高兴,玩笑道:“幸好你跟严厉寒没整到我跟陆泽琛的地步,要不然,你要是怀孕了到处乱跑,都不用他找你,你就得抱着肚子回来找他了。”
宋襄轻笑,“狗命要紧啊。”
“是啊。”
俩人说着话,到了汪筝的工作室。顾涟提前打过电话,汪筝早有准备,她们一到,几件礼服就都被摆了出来。宋襄坐在边上,一应准备都很讲究,顾涟去试衣服,汪筝在边上陪着她。“你憔悴成这样,严厉寒还允许你出来?”
汪筝说。宋襄拍了拍脸蛋,说:“他本来也不许,看我闷得厉害才勉强点头的。”
事实上,每次看医生,说到身边前几年熬坏身体这种话,严厉寒总会自责,尤其是这两天,宋襄夜里睡不着,起身就发现身边人不在。她走出门去找,总发现严厉寒一个人在走廊尽头的窗下抽烟。他烟瘾并不重,尤其是她怀孕后,基本是不抽的,如今实在忍不住,可见愁得成都。宋襄叫他回房,他每次还要换了衣服确定没烟味了再回去。汪筝是典型的不婚主义,还加十级的恐孕,听宋襄说孕期各种痛,连连摇头。“忍着吧,我现在就每天都想着,肚子里是个跟年年一样可爱的小奶包,还是有盼头的。”
宋襄说。顾涟换了礼服出来,正好听到她说这话。“年年最近也学会闹了,可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