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这是什么意思。肖笙烦躁，挪到他身边去，“汤圆，咱能给个准话么？”
她忽然贴过来，宫世恒有些不适应，略低头，又得和她四目相对，加上她凑得近，他能闻到淡淡的水果糖味。是SWEETY的荔枝味棒棒糖。他出车祸前一天，还给过她一盒。她眼睛一直盯着他，非要他开口不可。宫世恒抬起手，盖住了她的眼睛。肖笙眨眨眼，“干嘛？”
宫世恒能清晰感受到，她的眼睫毛在他掌心扫了又扫。他说：“花我收了，但是，不应该是你送。”
“嗯？”
“这种事，还是让给男士比较好。”
肖笙抓住他的手，一点点往下挪，然后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她想了下，问：“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嗯。”
她心里砰砰砰地跳，“哦”了一声，转过脸去。世界安静下来。“汤圆？”
宫世恒应了一声。“你收了我的花，那我们就算在一起了，对吧？”
她问。宫世恒语塞片刻，掌心出了薄汗，他张了张嘴，说：“……对。”
肖笙松了口气，立刻恢复轻松状态。她双手后撑，仰头看车顶，“吓死爸爸了，还以为多难。”
宫世恒：“……”她咽了口口水，又凑到宫世恒身边，说：“哎，我跟你说个事儿。”
“你说。”
“结婚证的事……”她想了下措辞，又停下来，说：“不行，现在也说不清。”
她用手肘推了他一下，“看在我送你花的份上，等哪天你想起来了，能给我个面子不，别提结婚证的事儿。”
宫世恒嘴角微动。“为什么？”
肖笙双手枕在脑后，“跟你说不清。”
她叹气，嘀咕一声，“怪跌份的……”宫世恒一时无言，脑中本来就乱，刚才被晚风一吹，确定暂时不告诉她，此刻却有些懊恼，不知道该如何安排接下来的事。司机过来提醒，说时间不早，再耽搁赶不上飞机了。正好，气氛被调节。车一路到了机场，这回只有他们俩坐回程，陆泽琛和顾涟估计要留一晚上。上了飞机，一直到凌晨才到帝都。肖笙在飞机上脑子还兴奋着，到了帝都，实在困得不行，上了车就靠着宫世恒睡着了。她睡得安稳，宫世恒却连合眼都做不到。“少爷，去哪儿？”
“回老宅。”
“好的。”
他略低头，看了一眼肩上的脑袋，停顿片刻，还是伸出手臂环住她，小心去拉了一条毛毯将她裹住。宫家老宅在城中地段，是曾经宫家祖上盛极之时买的，占地不大不小，是典型的老院子，却在四合院的基础上加以改造，又买了两旁地皮加了两座小楼。宫世恒刚恢复记忆，想起自己多日不归，家里一切都让父亲打理，他是无论如何要回家一趟的。司机将车开进后院，熄了火。“少爷。”
“你先走吧。”
“好。”
司机离开，宫世恒看了一眼怀中人，犹豫片刻，舔了下唇瓣，叫她，“到了。”
肖笙咂咂嘴，“到哪儿了？”
“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