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荣伯烨和严厉寒早已经下汤，各占一边，谁也不耽误谁。南澈姗姗来迟，手上还拎着个桶。荣伯烨听到动静，睁开眼睛，正看到他往温泉里倒东西。“你干什么？”
“消毒啊。”
南澈把小瓶子放好，看了一眼他们俩，“你们没脚气吧？”
荣伯烨严厉寒：“……”“没有？”
南澈挑眉，啧了一声，“那不巧了，我有。”
两道视线朝他打过来。他嘴巴一咧，露出一口大白牙，“开个玩笑。”
荣伯烨面无表情地深吸了口气。严厉寒眼里闪过无语。南澈哼着歌儿，放完了什么“消毒液”，又开始放精油，把整个温泉搞得香喷喷的，最后又从桶里拿出一包玫瑰花瓣。哗啦一撒。整个温泉面上，满是红色。他终于满意了，在温泉边上坐下，然后整个人像面条一样滑进了汤里，惬意地“啊”了一声。圆形温泉，他们三个各占一角，距离很远。南澈安静了一会儿，又开始跟荣伯烨搭话，“哎，说起来，你看着对面这小子，不会想起他老子么？”
严厉寒一秒警惕。荣伯烨：“比起他，你更让我糟心。”
严厉寒放松了。南澈轻啧，往荣伯烨那边挪，伸手搭住荣伯烨的肩膀，“需要我帮你搓搓么？”
“这是温、泉。”
你以为是澡堂子？南澈叹气，“你看看你，这个不知道变通的性格，真是一点都不可爱，也不知道小清当时看上你什么。按理说，她见过我这么可爱的人，应该品味不会太差来着。”
荣伯烨闭着眼睛，凉凉地道：“南南说过，她不喜欢油腔滑调的男人。”
南澈嚯了一声。“话说，你能不能不要叫小清南南，要不然我总有种错觉，感觉你是在叫我。”
对面，严厉寒清了下嗓子。荣伯烨额头青筋动了一下，总算睁开了眼睛，侧过脸就对上怼过来的年轻笑脸，“你这张鬼脸，能离我远点？”
“嫉妒吧？我这张脸到死都这样，等到百年之后去了那边，小清肯定一眼就认出我，你就不一样了，老得不行，她说不定认不出你。”
荣伯烨眉心微动。南澈哼哼笑，说：“怎么样，考虑一下，我最近有个新项目，可以帮助驻颜，你只要牺牲那么一点点，就可以获得我这样的美好容颜！”
荣伯烨拉开他的手臂，“闭、嘴。”
南澈嘁了一声。他见荣伯烨没反应，又游到严厉寒身边。不等他开口，严厉寒先发制人，“我更喜欢自然美，谢谢。”
南澈：“……”池子里恢复安静。荣伯烨和严厉寒几乎不说话，南澈多少也会正经一会儿，闭上眼睛享受。过了许久，荣伯烨先起身上岸，披上浴袍，站在石桌旁喝茶。南澈听到动静的时候，荣伯烨已经站在了他上首，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干嘛？后悔了？想进我的项目？”
他刚说完，荣伯烨忽然抬脚，踩在了他的肩膀上。南澈：！！！他还没反应过来，荣伯烨脚下用力，踩着他的肩膀把他按了水里。“荣伯……唔咕噜咕噜！”
水花四溅。对面，严厉寒淡定地抹了把脸上的水，假装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