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不是给北北办满月酒,而是主持了岳吉在纳斯达克敲钟的庆功晚宴。她这一年来基本已经不参与岳吉的运营,但毕竟是她事业的起点,一直都在关注着。苏曼带着人去了敲钟现场,她则是在国内准备了庆功宴。帝都老牌的迎外宾酒店,宋襄包了整个顶层,请了不少业内人士。“感谢各位百忙之中……”严厉寒站在台下,看着聚光灯下的耀眼女子,满眼骄傲。宋襄隔着人海,悄悄对他眨了下眼睛。“看你这副嘴脸,是打算吃软饭了?”
陆泽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严厉寒睨了他一眼,“宋襄请你了?”
陆泽琛耸耸肩,“没有。”
“那你来干嘛?”
陆泽琛:“她请我老婆了。”
严厉寒往不远处看了一眼,扫到顾涟正在跟一少年说着话。他想起来了,是宋襄请来的表演嘉宾。陆泽琛搭上他的肩膀,说:“你们家满月酒到底办不办了?总不能总让我闺女等着吧?这都超时快一个月了。”
严厉寒嫌弃地拉开他的手臂,“宋襄跟顾涟商量过了。”
“那顾涟怎么不跟我说?”
“有意思了,你老婆的心思,问我?”
陆泽琛:“……”正巧,宋襄从台上下来,周围响起稀稀疏疏的掌声。主持人上台,又讲了许多漂亮话。宋襄和顾涟同时走近,听到他们俩说话的内容。“我跟涟姐觉得,还是定在影视城,规格可以比你们婚礼时小一点,但是做得精致点,把里面的店都做成快闪店。”
“那还得再耽误几天。”
顾涟说:“也不差这几天,反正已经迟了。”
宋襄点头,“好事不怕晚嘛。”
有人过来敬酒,严厉寒替宋襄喝了。楼下太朝,楼上还有个小型拍卖会,他们便转战楼上。宋襄生子后,整个人气质成熟不少,举手投足间颇有风范,和严厉寒站在一起,般配得不行。他们在拍卖会最好的位置落座,旁边就是顾涟和陆泽琛。两个女人说着话,没把拍品放在眼里。中途,上了一对点翠的红宝石发簪。她多看了一眼,严厉寒便举了牌子,报价六十万。谁料严厉寒刚举牌子,旁边便跑出一道声音,直接报了一百万。宋襄诧异,循声望去。在他们右手边的位置,坐着一姿态放松的年轻男人,容貌俊美,单是侧脸便极具侵略性,她不认识对方。严厉寒自然不让,成倍加价。谁料对方竟然也成倍加价,两次喊价,直接把价格抬到了四百万。这回连陆泽琛也不免多看一眼,随即嚯了一声。顾涟低声问:“熟人?”
陆泽琛:“沪城,容庭。”
宋襄有印象了,这人大概也才二十五左右,是如今沪城第一大家族容家的独生子。她拉了下严厉寒的袖子,“算了,让给他吧,旁边小姑娘估计是他女朋友。”
严厉寒搂住她,“那不巧了,我旁边的是严太太,比他拿什么女朋友金贵。”
话音刚落,他举起牌子。八百万。宋襄轻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