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
纪淮洲淡淡一句。周棠想了下，顺口问：“那您要在这边吃点吗？”
她刚说完，田薇抹了下有点烫的脸，凑了上来。“酒会只管酒，不管饭吗？”
众人：“……”周棠给田薇使了个脸色，转向纪淮洲，“已经很晚了，您有时间的话，吃一点再走吧，垫垫肚子。”
“嗯。”
田薇咂嘴。周棠说着，自己站起身，打算把位置让给纪淮洲，后退一步，碰到了李胤泽。她下意识停住脚步，往边上挪了挪，侧过身看李胤泽，“小叔叔现在送宁婷姐姐走吗？还是都留下吃一点东西？”
“不着急。”
对面，宁婷的酒醒了大半，坐直了身子，看向身边的蒋毓。“耽误你时间了，陪我这么久，你忙你的吧。”
蒋毓笑了笑，“哪儿啊。”
她没急着起身，倒是眼神在周棠身上扫了下，“这丫头叫胤泽小叔叔，怎么叫你姐姐？”
宁婷貌似没有力气，说：“我们这个年纪，谁不是厚脸皮充年轻？”
“也对。”
她站起身，看向李胤泽，说：“我哥回来了，还想见见你，一直约不上。”
“公事的话，他回京上任，在办公室就可以谈。”
“你这个人真是……”蒋毓摇了摇头，一副无奈模样，长舒了口气，“算了，不说了。既然你来了，那就你送听听吧，我先走了。”
说完，她拎上包，跟李胤泽和宁婷打了招呼，又对纪淮洲颔首示意，这才踩着高跟鞋优雅离开。她一走，周棠便暗暗地松了口气，抬头，看了李胤泽一眼。李胤泽回了她一个眼神。气氛瞬间微妙起来。田薇眼观鼻鼻观心，拉开了一张椅子，请纪淮洲坐下。纪淮洲大大方方地坐了。四人桌上只剩一张椅子，周棠和李胤泽还站着。周棠正要再去搬一张椅子，宁婷的手机却响了。她拿起来看了一眼，便顺手拿着外套起身，对李胤泽道：“司机到了，我也该走了。”
周棠觉得她有些站不稳，伸手扶了她一把。她对周棠笑了笑，脚步很慢地走出座位，经过李胤泽身边，似乎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路上小心。”
李胤泽说。“嗯，我会的。”
她抓了把头发，发丝从脸颊散漫地往下落，疲惫又优雅，从李胤泽身边擦身而过。田薇探头。就这么走了？她看了一眼面前剩下三人，咽了口口水。嗯，走一个好，要不然一次太刺激，小田受不了。她顺手，往嘴里塞了一颗果子。周棠目送宁婷出门，转向眼前的两个男人，给李胤泽拉了椅子，又问纪淮洲。“教授，我帮您点餐，您坐一会儿。”
纪淮洲应了一声。周棠拿起包，跑去了前台。桌上，李胤泽和纪淮洲面对面坐着，中间隔了一壶莲子茶。田薇咽了口口水，试探着重新坐了下来。她轻磕了一声，拿出剩下唯一一个干净茶杯，给纪淮洲倒了茶。轮到李胤泽没杯子了，她想了下，把手伸向周棠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