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堪系某监狱内。守貎和威廉的监室,月光透过窄小的窗户,冷冷的照在的二人身上。先醒来的威廉坐在长凳上仰面注视着窗户,一旁的守貎突然醒来,猛的一跳,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腰间的扣环。“我,我的刀呢?天罡星在哪?!”
“别叫了,这就你和我。”
威廉冷冷的回道。“我的刀呢?这是什么地方..”守貎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单膝跪倒在地狠狠地锤了一下坚实的合金底板。“可恶...喂!你,尖耳朵的混蛋!当时为什么不跑!”
这次威廉只是撇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继续看着窗外。“这里是什么鬼地方...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监狱啊!该死!”
守貎依旧在一遍抱怨到:“现在是第几天,我昏迷了多久?”
他看到一旁的威廉依旧一言不发,神情似乎有点低落,遍安静下来坐到他身边。“唉,我也知道你现在很难受……”守貎用一只手搭在威廉的肩上又继续说道:“我很小就和家里人断绝了联系,踏上了寻剑求师的道路,那时陪着我的只有这把断柄。”
说着守貎从短式半肩披风包裹的右后肩掏出三个巴掌长的一把石柄。威廉又撇了他一眼,估计心里在想这帮守卫搜身搜的真是不够细心。“你以为我带这个披风只是好看?它遮住了我佩戴的一个微型容缩装置,我一直把它放在这个容缩装置里,很可惜这个廉价又古老的容缩装置做不到既隐秘又实用,装载空间小的可怜,不过或许正是因为太过老旧也很难被侦测到。”
说着守貎又用那把石柄朝空中挥舞了两下。“很危险的装置对吧?可惜这个老家伙现在就只是一块石头。”
守貎又把它收到了那个披风底下。“至于天罡星,那是我的师傅句匡绯义先生给我的。”
威廉这时似乎也露出了一分期待他继续说下去的神情,守貎心里好像也在暗自得意。“句匡绯义,虽说没有什么很响亮的名号,像什么天下第一大剑豪什么的,不过我觉得那只是师傅他自己不愿意去争这些罢了,说实话,他是我游历了这么久来见过的最强的剑士……我第一次见到他时,是在一个别人的剑道场。”
“这个地方就没有个能打的家伙吗!”
一坃多以前的守貎站在一家小剑道场门口叫嚣道,手上的铁剑冒着寒光,四下全是败下阵来的剑士。“哦,嚯嚯嚯,小鬼,不知老夫是否有资格当你的对手呢?”
一个满头银丝的白衣老者站在不远处对守貎说道。“嗯?你?...哈哈哈,一把年纪了,我怕一个不小心把你弄骨折了,还得送你去医院。”
守貎站在原地将刀收入刀鞘不屑的说到。老者微微一笑,对着正打算离开的守貎回道:“这么说,你是不敢喽?”
话刚出口,守貎就瞬间拔刀回身。“哼,口出狂言。 好吧,既然你那么想试试,那我就让你领教领教,我的本事。”
守貎随即摆出进攻姿势,两眼死盯住哪位老者,一旁的众多剑士见状不妙都一哄而散。“先说好,打输了你可别讹我。”
“哈哈哈,那你就来试试吧。”
老者说着竟闭上了眼睛,微微一笑。“狂妄的老家伙!接招!”
守貎叫喊着冲过去,在离老者还有几步的地方一跃而起想以剑柄的撞击结束战斗。只见那位老者不慌不忙的从苍蓝色的鞘中抽出闪着银光色的剑身,口中默念着:“孤影星...”随着剑身显露的越来越多,守貎感觉周围的时间好像凝结住了一样,感觉自己仿佛置停在了空中,但他没注意到的是,自己已经身处暴风雪之中。在剑身完全出鞘时,一阵强烈的暴风迎着守貎的脸打来,凛冽的寒气让守貎动弹不得,一瞬间居然朝反方向飞了出去。同时,老者的嘴中吐出铿锵的两个字:“流 霜...”话音刚落,老者又重新睁开了那银色的双眼,同时,大雪初霁,老者的几缕银发随着余风飘扬而起。飞出十几步远的守貎艰难的撑起身,同时发出微弱的声音:“还没...结......束...”很不幸,他又倒了下去。“那以后,我就被师傅带到了家里,醒来后我让他收我为徒,然而师傅说他是不收徒的,不过幸运的是,在我的死缠烂打和软磨硬泡之下他还是勉强同意了。”
一旁的威廉露出嘲讽的神情。守貎继续又说:“在那之后师傅看我有学习火魔法的天赋,就给了我那把天罡星·镜火...”“什么?你说你会用火魔法?那为什么当时我收敛你飞行器的时候你不对我使用呢?”
威廉突然大声的朝守貎问道,守貎也被吓得一激灵,瞪大眼睛惊奇的看着他说道:“因为,当时是在森林里啊...”威廉低下头,二人同时沉默,就这样过去了几十秒,守貎又说道:“在不久前,大概也就一犸加之前,师傅被应征到了伊泽尔本部,而我就离开了师傅,外出修行,最后又领教了一次师傅的‘流霜’,哈哈,即使我用‘镜火’覆盖了全身,依旧是被那 刺骨的寒风 劈头盖脸的打了回去, 不过我也不太理解师傅他都一大把年纪了为什么还要应征入伍,不过听说好像帝国那边前些日子就有些高层变动,我来这里的前两天好像也发生了什么,可能战事又要变的更加紧急了吧。”
“跟师傅学艺的这段时间,除了剑道,我也学会了尊重别人,毕竟谁又能知道下一个穿着朴素白发老人是不是收藏着一堆价值连城宝物的扫地僧呢。”
“唉,你也真是的...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现在的重点是我们该怎么出...”话还没说完,因为传来的开门声,二人警觉起来,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熟悉的声音。“威廉先生!你们不要紧吧!”
又是安洁莉卡和费恩,出现在监室的另一头。“安洁莉卡?你怎么在这?”
威廉表示十分费解。“怎么,审判前还要让小孩子来嘲讽我们一波?”
守貎双手放在颈后在一旁煽风点火。“守貎,你不是学会怎么尊重他人了么?”
没等守貎再开口安洁莉卡又说:“其实我这次是偷偷跑来的,听爸爸说安东尼哥哥被你们找到了,但是好像玩的太累睡着了...不知道为什么爸爸要把你们关在这里,你们赶快走吧,我让费恩准备了一辆靠得住的飞船!”
威廉突然心角一痛,向对面的费恩问道:“你们没告诉她实情?”
“还没有...虽然令人很无法接受,但是我相信你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况且我是小姐的骑士,既然小姐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好听她的了。”
“什么事情?”
安洁莉卡拉住费恩的手发出天真的声音。“啊,没什么,总之你们赶紧走吧。”
“不行,我们不能...”“如果现在不走,那么你们就不可能再逃出去了,领主大人是不会轻易饶了你们的。”
“那你怎么办,兰西德是不会对自己的女儿怎么样的,倒是你...”“这你们不用担心...”威廉叹了口气对一旁的守貎说:“那我们走吧。”
又转过身满怀感激的看向费恩说道:“谢谢...你自己一定要保重!”
二人离去。到了不远处飞船上,威廉叹声道:“不知道安洁莉卡那孩子知道了事情以后,会怎么想……”“那我们就更应该怀着这份心情,去找出这事件背后的真正原因。”
守貎安慰着威廉说道……注:二人逃离途中其实发生了很多意外,包括守貎取刀的故事,不过这些会和下一篇章一起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