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枭眼神微闪,刚才来的太急,一定是换衣服的时候落下的。
这东西是她自己做的,她肯定认得。
想糊弄她没那么简单。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哪个病人不小心留下的。”
“是吗……”
如果是夜北枭来看过病,夏栩肯定会记得,再说夜北枭也不会来这种地方看病。
不是正大光明来的,那就是偷偷摸摸来的。
难道……白沅夏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
不管如何,她不想连累夏栩。
白沅夏握紧那个荷包,“夏栩,我还有事,先回去了,这段时间你别来找我。”
‘为什么?’
“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如果你有事情想找我,就在我府后门外的那颗柳树上绑着一根红色布条,记住,千万别去我住的地方找我。”
‘好……’
夜北枭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回过神她已经走了。
白沅夏回去之后,心思不宁,握着手中的荷包。
这东西肯定会轻易的出现在夏栩那儿,该不会是夜北枭知道了什么?
难道打他的人是夜北枭?
不……不应该。
如果夜北枭知道他们的事情,那就不是打他那么简单。
“芸儿,殿下怎么样了?”
“奴婢没有见到殿下,殿下的房间里也没有消息传来,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了。”
“……”
“小姐,奴婢听说褚夫人也没见到殿下人,小姐不必难过。”
“我难过什么?”不过……“你去给我准备一些病人吃的东西。”
“是。”
白沅夏拿着芸儿准备的东西许去了夜北枭的院子。
被明月拦在外面,“夫人,殿下现在不见任何人。”
“听说他受伤了,严重吗?”
“不是太严重。”
“那好吧,你帮我把东西给他,等他好些了我再来见他。”
白沅夏正打算离去,秦朗从里面走来,“夫人,殿下请你进去。”
白沅夏进去之后,夜北枭躺在床上,只穿着里衣。
不过他的样子,不像是受了伤,精气神不错。
她走过去坐在床边,“听说你受伤了,特意给你做了一些吃的。”
“……”夜北枭知道她看见那个荷包肯定有所怀疑,原本他也不想跟她玩下去,但是她的态度居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他不确定的问,“你给我做的?”
“我对厨房的事情实在不在行,所以吩咐芸儿给你做的。”白沅夏态度极其温柔。
他只有在她傻的时候才见过她这副模样。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很好!他就跟她玩下去!
白沅夏道,“殿下不喜欢?”
“没有。”
白沅夏主动的给他喂到嘴边,还特意细心的给他吹了吹,“小心烫。”
夜北枭,“……”
他抬手摸着她的额头。
“殿下,你怎么了?”
“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
“……”白沅夏微笑,“我听说芸儿说我不见的这几天殿下一直在找我,之前是我太不懂事,辜负了殿下的好意,我是特意来赎罪的。”
“是吗?”
诡异!!
白沅夏拿出荷包,“我刚才在外面捡到这个,这是……”
夜北枭直接从她的手里拿过来,“这是你送我的,前两天掉了,你在哪里找回来的。”
他神情坦荡,白沅夏看不出撒谎的痕迹。
“就在外面大街上。”
“这么巧?你说你刚才在外面,秦朗不是跟你说了我受伤了,你这个时候跑去外面做什么?”
“……”白沅夏眨眨眼,瞎话随口就来,“给你买吃的。”
白沅夏的勺子又递到他唇边,“你身体不好,多吃点。”
“……”
秦朗和明月在远处看着殿下,秦朗道,“虽然殿下以前就喜怒不形于色,但是现在越来越摸不透殿下了。”
今天一天,殿下的情绪转了几个度,完全被夫人玩弄股掌之中。
殿下以为他是掌控全局的人,实际上掌控全局的人是夫人!
明月道,“你干的好事!出的什么馊主意!”
“什么馊主意,你没看见殿下和夫人现在多恩爱,他们好久没这么和谐了。”
“我怎么觉得是风暴前夕的平静。”
她总觉的……他们两人怪怪的。
分明就是互相试探。
秦朗说,“你就是杞人忧天!”
“……”
自从昨天夫人来看过殿下,照顾了殿下一下午之后,秦朗明显发现殿下的心情十分好。
秦朗问道,“殿下,你真的不打算告诉夫人真相?”
为什么要说?
他看的很明白,白沅夏对夏栩不过是愧疚。
既然如此,有什么好担忧的。
如果这个时候拆穿,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
明月走进来,“殿下,外面有个丫鬟要见你。”
“什么事?”
“殿下还是亲自出去看看吧。”
“……”
夜北枭走过去,一个丫鬟跪在他院子里。
看着眼熟,没想起在哪里见过。
“你是什么人?!”
那个丫鬟跪着,“殿下,奴婢叫源儿,是白夫人院子里的丫鬟。”
“有事?”
“奴婢是要告发白夫人跟男人私会。”
夜北枭的眼神立马暗淡下去,“你再说一遍!”
“殿下,奴婢不敢撒谎,奴婢看见夫人跟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来往,举止亲密,他们之间甚至……”
听见面具男人,夜北枭放下了警惕,饶有兴趣,“甚至怎么了?”
“甚至书信传情。”
“……”他怎么不知道他跟她书信传情?!“你有什么证据?”
源儿双手递出一封书信,“这是那个男人写给夫人的情书。”
夜北枭打开一看。
写的那叫一个肉麻。
别说他,白沅夏看了也得跟‘夏栩’断绝来往。
不过……
“去她院子里!”
白沅夏前脚还在奇怪,褚思宁脸上的伤还没有好,应该恨她入骨才对。
怎么现在主动来找她了。
还笑意盈盈的献殷情。
后脚就看见夜北枭怒气冲冲的走来。
瞬间明白,这个女人又在作妖!
夜北枭走到她面前,把书信往她面前一扔。
“这个丫鬟指认你跟一个戴面具的男人私通,还有情书来往,你怎么解释!”
“……”
白沅夏听见前面那句的时候,心里还有咯噔一下。
听见后面那一句,反而淡定下来了。
她什么时候跟夏栩写信了?夏栩也不会蠢到这种地步。
“殿下她说你就相信,难道她明天说你要谋反,你就真的要谋反?”
“确实是这个道理。”
源儿发誓,“殿下,奴婢所说千真万确,绝无虚言,奴婢所说的那人叫夏栩,在城西的街上开了一家药馆,他时常带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殿下把男人抓来审问一番便知道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