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太后娘娘来了。”
华贵妃正在无聊的打盹,听见彩霞来报,立马睁开眼睛,果然,该来的总会来的,“不知太后驾到,还请恕罪。”
太后虚扶了一把,示意婢女退下,“上次你找我,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逸亲王病重?”
太后郁闷了好些天,茶不思饭不想,就在刚才她才突然想起华贵妃的那天的举动。“是,臣妾知道。”
“我不问你为什么知道,我只问你,你既然知道这个,你是不是知道二十年前的事。”
“是,臣妾知道。”
短短几个字燃起了太后心中的火,她似乎看到了希望,“太后不必惊慌,臣妾不会多嘴。”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既然都知道,你肯帮助我吗?我想去陪陪他,他时间不多了,这二十年里他整日忧心,已经油尽灯枯了,我对他不起。”
“可皇上并不同意。”
那天晚上虽然只是母子三人在场,可这消息长了脚似的,第二天就满宫飞,连续几天,皇上未踏足福寿殿,后宫嫔妃私底下都在猜测。“你帮我出去,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太后,这不是条件的问题。你知道我爱皇上,我不想他不开心。”
“那你看在当年哀家准允你二人成婚的份上帮帮我。”
“太后,您一旦出去,便再也回不来了。”
“我不怕。我一想起他是为了我才遭这罪,我的疼的不得了,我想弥补他,哪怕他只有一天,哪怕我被天下人唾弃。”
华贵妃听完苦笑一声,“值得吗?你本该在这后宫颐养天年、含饴弄孙。”
“你不也一样吗?我知道杜家的女儿向来非池中之物,你不也是为了爱的人情愿圈在这规矩森严的后宫吗?”
华贵妃的眼睑微微颤动,“你说动我了。”
爱向来是一种毒药,它可以让一人忠守信念,生死只为一人,它也可以折断中毒者的翅膀,将其永远圈禁在身旁。“主子,刚才我发现那男子已然中毒了,想来是经年累月被喂毒药,一旦哪天不服用解药,不出三天就一命呜呼了。”
一席话听得杜明欢毛骨悚然,这背后之人手段如此狠毒,简直是草菅人命,“去吧,设法找到他的意中人,让他们见最后一面吧。”
说完之后她从袖口掏出一封信和一枚玉佩,“高大哥,找个可靠之人快马加鞭把这封信亲手交给我爹,我爹看到这枚玉佩会明白的。记住,此事干系重大,三日之内必须亲自交给我爹。”
高义郑重其事地接过信和玉佩,似乎手中接过了一座沉甸甸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