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您费心了,我和你家那个报应儿已经和离了。”
扬了扬手中的和离书,余嫦婕竟然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再说了,你家老大也来不了,他还要在大牢里蹲三十年呢。”
“你,你说什么?”
“大牢?”
“三十年?”
…… 那江老夫人听到余嫦婕的话,气得胸闷,不停地用手捶着自己的心口。 “咦,老夫人,你可别气死啊,这才哪到哪呢!”
看见在原身生活中作威作福的江老夫人被余嫦婕气得面色憋青,攸安忍不住上前火上浇油说道:“再说了,你要是气死了,我们的嫁妆谁来还?”
“毕竟,现在你大儿子要蹲三十年的牢子,那林芳也要蹲十五年的牢子,你那个大孙子又受不了和离的苦,当了缩头乌龟躲了起来,现在,这江家能够做主的,还真的只有你呢。”
攸安这话,看似是在安慰江老夫人,实际上,是在往对方的心窝子上捅刀。 “柳小姐,做人还是要积点德,你没看见老夫人都气成这幅模样了?”
那江老夫人身旁的郑嬷嬷看见自己主子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还当攸安是那温顺任人欺的柳澜清,开口就指责了起来。 “咦……” 哪知道,对面的女人听完之后,脸上嘲讽的笑意更甚:“你这话说得,我哪里缺德了?”
“我这不是恭喜江老夫人双喜临门嘛。”
“儿子儿媳夫妻双双双蹲了大牢不说,这儿子老子还在同一天和离了,古往今来,这样的事估计也是头一遭呢,从今天起,不知道要有多少人知道江家的名头呢……” “噗……” 随着攸安的话,那江老夫人终究是忍不住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老夫人,老夫人……” 在江府下人兵荒马乱的呐喊声中,攸安依旧是那般悠哉悠哉的模样,奚落道:“哎哟,江老夫人,你这是喜极而吐啊!”
随着攸安的话出口,那吐完血的江老夫人恨恨地看了过来。 弄得那攸安摸了摸心口,做出一副被吓到的模样,语气夸张地说道:“哎哟,好怕怕哦!”
说完之后,在江老夫人等人的怒视中,又继续挑衅道:“江老夫人,你好凶哦,快点开门,人家要拉着嫁妆走了呢……” 攸安话音刚落,那边刚刚吐完血的江老夫人立马两眼一白,晕了过去。 只是,晕过去之前,悄悄捏了捏郑嬷嬷的手。 后者心领神会,冲着攸安吼道:“柳小姐,你把我家老夫人气晕了,你还想怎么办?”
“啊?”
那攸安自是知晓这二人的戏码,两手一摊,颇为无奈地说道:“她明明就是被江奕和江笛安父子给气的,可别往我身上推……” 说完之后,扭头,挽着余嫦婕,一脸遗憾地说道:“哎,余夫人,恐怕今儿个咱们的嫁妆是拿不到了,也不知道这是真晕还是假晕,晕得也太挑时间了嘛……” 余嫦婕今日能够和离,还捡了条命,都是攸安的功劳。 现在,看见攸安没有继续索要嫁妆的意思,便也顺着对方一起离了江府,留下那一地的兵荒马乱。 “小姐,咱们为何不等那江老夫人醒过来之后带着嫁妆再一起离开江家啊?”
华丽的马车内,芍药一边伺候着攸安吃梅子,一边不解地问道。 被梅子的酸味弄得眯了眯眼的攸安“啧”了一声,吐出了梅子核,回道:“不管是我的,还是余夫人的嫁妆早就被江家给花光了,我今天去闹这一场,只不过是想逼着江家筹好嫁妆,到时候,我再来拉……” 一听到自家小姐的分析,这芍药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也不知为何,芍药总感觉眼前的小姐聪明极了…… ****** 另一边,到了二皇子府的江奕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成功地将柳澜清同自己和离,自己父亲被嫡母告上公堂一系列的事推到了其他皇子的身上。 别说是他,就连二皇子都不相信柳澜清有这些心机,都觉得后面有人在帮着柳澜清。 只不过,这后面之人藏得颇深。 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拔不出这背后之人,倒不如釜底抽薪,弄点“证据”毁了那柳家。 柳尚书一家的权势对于二皇子而言是很重要,但是,既然现在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便毁了他。 说起来,这倒真符合江奕的腹黑性格: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商讨了大半天,江奕同二皇子总算是给柳家确定了各种罪名。 幻想着柳家悲惨下场,期盼着那柳澜清在自己面前哭哭求饶,江奕心情颇好地朝着江府赶去。 只是,刚一进门,便被福寿堂的下人给请了过去,说是老夫人有请。 “祖母,咱们府中情况已经这般艰难?”
听到江老夫人说出江家已经花光了三代媳妇的嫁妆,江奕心中不免有些震惊: 之前,他觉得江府虽然穷,但好歹还有个清贵的名声。 但是,现在,只要花了媳妇嫁妆的事传出去,这清贵的名声怕也是保不住了。 “奕哥儿,这事,怕只有你能够解决了……” 那下午时分刚刚吐过血的江老夫人此刻正一脸虚弱地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地看着江奕:“咱们府中,其他哥儿姐儿还小,你父亲又进去了,眼下,能够做主的,便只有你了。”
这话,江老夫人倒是没有胡说。 江奕大一些的时候,林芳就使计害了江家嫡子,又让那余嫦婕坏了身子不能生育,这下子,倒让江奕成了江家长子。 这些年,眼瞅着娶了尚书千金的江奕越来越有出息,江家人心里都默认了江奕是未来江家的继承人。 就连那江老爷都乐意为了芳夫人弄死余嫦婕。 所以,现在,瞧见江奕,江老夫人就像是瞧见了主心骨那般,关上门,祖孙二人商量着解决的办法…… “奕哥哥,你总算是想起人家了。”
用完晚膳,一直生着闷气,等到了深夜,林语秋总算是等到了江奕的到来。 “秋儿,你我耽误良久,现在,你我之间已无阻隔,你可愿嫁与我为妻?”
那江奕想起祖母和自己说的话,深吸了口气,坚定了信心,走进了林语秋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