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是,林如月再也过不去了,她的心里生了一根刺,刺灭了她对慕庭海所有的爱。 从那天起,整个人都变得郁郁寡欢不喜言辞的样子,除了林家人和慕星辰,她谁也不愿搭理,包括她曾经挚爱的老公。 一开始,慕庭海还想两口子床头吵架床尾和,卖点力气哄哄林如月。 但是,当他的手一碰到林如月,女人就声嘶力竭地大喊,把家里的下人全都招了过来,当着众人的面直接说慕庭海恶心,让慕庭海滚,不要出现在她的眼前,每看一眼她都觉得恶心得想吐。 当了几年的总裁,慕庭海觉得自己已经算是一个人物,本来心里就因为之前的事对林如月有抱怨,现在又被对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再也耐不住,狠狠地瞪了一眼林如月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别墅里的下人都是林家送过来看着林如月的,看到林如月这样痛苦,一个个都劝林如月回林家算了。 但是,不知道林如月是不是心中藏着一口气,她拒绝了所有人,坚持留在别墅里和慕庭海耗着。 曾经恩爱的夫妻变成了一对冷漠的怨偶,在那些年里,慕星辰鲜少见到妈妈的笑容。 好像,他记忆中,母亲的笑停留在了五岁的那一年。 多年郁郁的生活,把林如月折磨得如同行走的骨架,但是她始终都强撑着活着,还陪着慕星辰一起度过了十八岁的生日。 只是,在第二天,就用一把刀在浴缸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临死前,还把当初慕庭海转到她名下的所有股份都转给了慕星辰,把自己的所有财产也都赠予给了慕星辰。 拿着这份沉重的生日礼物,慕星辰流干了眼泪。 擦干眼泪之后,他就是那个冷酷无情的总裁。 听到林如月死了,慕庭海高兴得不行,想忽悠着慕星辰把股份转给自己。 但是,慕星辰不单是拒绝了慕庭海想要股份的念头,甚至,还把人撵出了别墅。 到这时,慕星辰才知道,当初发着誓要和前女友断干净的慕庭海竟然背着林家和林如月偷偷又生下了两个儿子。 至此,慕星辰心中对父亲的最后一丝期盼荡然无存:他认为父亲天性不怎么会带孩子,可是,看到照片上慕庭海举着两个孩子笑容满面的样子,瞬间就明白了:其实,只是自己不被爱罢了。 叹了口气,慕星辰一边继续着学业一边在林家的帮助下打理着慕氏,慢慢地把慕庭海在公司里架空。 慕庭海察觉到了危机,先是来认错,见起不到什么用,就开始卖惨。 而慕星辰,一想到曾经在自己面前如山的父亲竟然为了两个野种就在自己面前低三下气,心中呕得不行,把慕庭海赶走了。 眼瞅着情感束缚不到慕星辰,慕庭海就动了别的心思,开始想要弄死慕星辰。 毕竟,作为慕星辰的亲生父亲,如果慕星辰死了,他能够拿到一大笔遗产,重新把慕氏接回手中。 于是,各种暗害危险接踵而来。 而慕星辰一直秉信着母亲对自己的教诲:要做一个善良守法的好人,所以,哪怕明明是个有权有势的总裁,他还是任由着这些恶心的人在自己的面前蹦哒了快十年…… “姐妹,你真惨!”
听完慕星辰的哭诉,攸安眼圈红红的:这不就是一个快穿的好任务吗? 哎,也都怪林如月没福气,要是她能够遇见了快穿系统,攸安接了任务,早就把慕庭海给弄得死死的了。 只不过,她报的是这一世的仇,上一世的痛苦和遭难却都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一时间,攸安的心里有些郁闷。 而慕星辰看到了闷闷不乐的攸安,还当对方是被自己的悲惨身世给触动了,心里想着:不愧是自己的好姐妹,就是关心自己。 把手搭在了攸安的肩上拍了拍,一脸鼓励地看着攸安:“姐妹,我妈让我做一个善良守法的好人,但是,姐妹你没妈啊,你可以不用啊!”
攸安:“……” 沈洁茹:“……” 周琦:“……” 吴美姿:“……” 说得好像挺有道理的,攸安竟然无言以对。 朝着慕星辰翻了一个白眼,攸安没好气地说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得加钱!”
听到攸安这话,慕星辰就松了口气,他捂着耳朵,一副听不清的样子吼道:“哎呀呀,我怎么听不清啊,你有什么和我男朋友说好不好啊?”
而机智如攸安听到这话就明白慕星辰是答应了下来,她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这次任务世界挣的真多。 旁边被捆在地上的傅司辰意识到不对劲,这些年,他帮着自己老妈还有外公做了多少伤害慕星辰的事他们的心里太清楚了,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想要算旧账,那就有一个算一个,都在鬼门关前见面了。 顿时,傅司辰急得不行,冲着慕星辰吼道:“慕星辰,你不可以这样,你妈临死前都还让你做个善良守法的好人,她就是想要你放下仇恨,好好过日子的,你怎么能够这样? 你这样,你妈死了都不得安宁,早晚要拍穿棺材板来找你的。”
“话多!”
看着傅司辰鬼吼鬼叫的样子,攸安上前啪啪几耳光打了上去,瞪着男人没好气地说着:“老子没妈,但是,老子喜欢助人为乐行侠仗义,今天,老娘就替天行道,收了你这只疯狗!”
“林婉!!”
看到曾经在自己面前谨小慎微努力讨好着自己的女人竟然对着自己甩耳光,傅司辰气得大喊:“老子和你有仇吗?你怎么就是要针对老子?”
“哦,我就是单纯地看你不爽,行了吧?”
白了一眼傅司辰,攸安没好气地说着。 说完之后,对着自己请来的雇佣兵招了招手,吩咐道:“把他给我搬到地下室去,乔治医生已经等太久了!”
“是!”
随着雇佣兵恭敬的应诺,傅司辰感觉到自己被人抬了起来,朝着地下室里走了过去。 瞬间,一股子不好的念头从心间升起:这女人这么爱钱,不会是想割了自己的腰子去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