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普洛斯十五公里外,军队要塞。 要塞占地面积极广,四面城墙高铸,内堡数量不少,军队营房四处可见,足以容纳几万人。 当然,军中在编人数肯定不是满的,但也差不多。 之所以能供养这么多职业军队,皆依赖拜伦帝国时期流传下来的高产量农作物。 军营操场上,有一队队士兵在各自营房的教官带领下操练,个个精壮无比,很难找到瘦弱者。 作为直属亚力克三世的军队,不仅是数量上多,士兵的素质也有足够保证,并非地方军队或贵族的私兵可比。 要塞入口,一支打着太阳旗的教会车队被放行,缓缓驶入。 “大人,我们到晨曦要塞了!”
骑着马的赫伯特凑近马车。 “嗯。”
教会马车中,装束雍容华贵的秦可应声。 秦可脖颈戴有球形黄水晶项链,其他部位挂满了各类饰品。 一身白净长袍,袍上纹有金黄色的太阳图形,遍布意义不明的符文。 座位旁放有华丽权杖。 杖身镶嵌宝石琉璃,纹理雕刻繁多,顶端组件是一大块内部缕空的黄金圆球,圆球表面彩绘颜色艳丽。 这是教皇查尔斯·埃莫罕斯不知从哪给他找来的。 据其所言,该权杖在曾经代表着人间的至高,拿给他时还说了一堆神神叨叨的话。 “秦神使,最后几批用作仪式的牛羊明天才会到……” 马车另一边,有粉毛女伯爵靠到窗前。 伯爵名叫玛尔卡·珂莱娜,其家族世代从军,在玛尔纳军方中有相当大的能量。 “我知道了,珂莱娜,不急。”
秦可轻声回复。 他真的不急,复国的事已经在王国城堡谈妥,不然也不会来到首都旁边的这座要塞搞事。 为了特殊任务,他劝说国王亚力克三世,把可可迪亚长公主的和平会谈向后拖了不少时间。 届时在和平会谈上,玛尔纳王国将掀起新的篇章。 回忆着“大发明家”身上的血肉雕像,秦可手中一闪,黄昏之书残本出现。 翻开黄昏之书,书中空空如也。 一张书页都没有。 特殊任务的事稳步行进,秦可得抽空提升一下实力…… “那就是神使?”
高大城堡中,有粉色短发的年轻贵族手捧一杯红酒,靠在窗前往下好奇张望着。 直至教会车队使进城堡,他才回过头,看向坐在餐桌前的一位中年人身影。 “父亲,世界上真有神?您们同亚力克陛下真的见到了神迹?”
中年人同样为粉发,有些秃顶,额头有一道微小伤疤,眼神中透露着精明。 他名为玛尔卡·福斯顿。 乃是参与了“神使”会谈的侯爵之一! 闻声,福斯顿侯爵挥手,让布置完桌布的管家带着侍者离开。 “没错,我的孩子,教会供拜的太阳神真的存在……”侯爵的目光微微涣散,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眼神重新聚焦,福斯顿侯爵转身注视拿着红酒的年轻人。 “纳特,你是玛尔卡家族唯一的男性子嗣,切记从今往后要对教廷人员礼遇有加。”
“是是,我知道了,父亲。”
窗前,拿着酒杯的玛尔卡·纳特不以为意,将手中红酒一饮而尽。 “你……” 看见小儿子好似压根没听进自己的话,福斯顿侯爵面露无奈,起身上前想要说教。 “这幅样子成何体统,为什么不学学你的两个姐姐?我看是时候给你找个信仰了!太阳神泰拉就不错……” “啪嗒。”
宴厅的门开了。 “吾主光辉存于每个人的心中,无论信仰与否!”
秦可手持黄金权杖,身披太阳长袍,身后跟着赫伯特与珂莱娜,步入厅中。 来到粉毛侯爵福斯顿面前,秦可把手中沉重的权杖交给了赫伯特。 “有些人能够自主意识到祂的光芒,而有些人,则需要一些小小的帮助……” 秦可温和一笑,扭头望向侯爵的小儿子。 “教廷所做之事,便是帮助人们激发心中的这束光。”
“神使大人。”
玛尔卡·纳特立刻躬身行礼。 仪态礼貌一样不落,无愧于侯爵继承人。 “秦神使,快快请坐……” 福斯顿侯爵连忙招呼秦可落座,随后弹了一下桌子上摆放的银铃。 伴随着悦耳铃声,有管家带着侍者开始上菜。 甜点,冷菜,主食,饮品等,摆了一大堆,显然是事先预备过。 餐桌上只坐着秦可与侯爵两人,完全吃不完。 “关于血祭之事……” “不是血祭,是仰光仪式!”
皱了一下眉头,秦可打断侯爵的话。 血祭这名头无论怎么听都很邪,光明教廷在这个世界可是正统教派。 他作为神使,人设必须得保持光明伟岸。 “仰光仪式过后,吾主将会短暂的睁开双眼,注视这片土地……” 秦可没动食物,他现在不算太饿。 相比之下,黄昏之书残本才是真正的饿到发昏,一张书页都无。 “被注视者精力充沛,勇气倍增,因此我才选择在晨曦要塞举行仪式。”
“想必,经过吾主赐福的士兵,能更好的为了伟大复国事业而战。”
主位的侯爵同样没动刀叉,显然在他心中也是谈事情更重要。 “可是神使,一次性宰杀近万头牲畜实在是过于奢靡浪费……” “浪费?”
听到这话,秦可面容一凝,注视福斯顿侯爵的双眼。 在一个生产力不先进的封建社会搞这么一出确实浪费…… 但无所谓,浪费的东西又不是他出,秦可只知道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仰光仪式乃是取悦吾主所用,福斯顿侯爵,难道你觉得浪费吗?”
坐在秦科对面的福斯顿瞬间收声。 换做曾经也就罢了,现在他知道太阳神真的存在,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可不敢乱接。 “这点你不用担心,福斯顿侯爵,吾主并非无视人间疾苦的恶神。”
见侯爵如此反应,秦可笑了笑。 口中继续说着:“宰杀过后的牲畜尸体下发给士兵们分而食之,不会浪费。”
“仪式也可以分批次举行,一次宰杀一千出头便可,无需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