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呼特罗会用呼塞日记的一句话来形容他当时的心情:“爱情的热烈,胜过一切。”
呼特罗对校长之女卫善婷就有一种朦胧且热烈的感情。两人从小就在一个学校,由于父辈的缘故,两人都对村里的占卜学不以为意,而对自然科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两人的成绩在学校也是靠前的,因此及时是异性,却也有共同语言。他和她十岁的时候曾为装满水的玻璃杯(当时是新兴产品)能否使干草堆燃烧起火,呼特罗认为水能灭火,所以水不能生火(占卜学原理);卫善婷则认为装满水的玻璃杯像透镜可以聚光,因此可以点燃干草堆(凸透镜原理),两人为此大吵一架,通过卫武的讲解,才告一段落。小呼向婷姐道了歉。呼特罗天真且调皮,卫善婷热情且大方,在小呼闯祸时,婷姐会帮衬,开脱。时间一长,小呼对婷姐有一种依恋。自从收到那个字条后,呼特罗整夜难眠。第二天的阳光洒在校园的杂树的叶子上,留下稀疏波动的影子。呼特罗早早到来学校,望着窗外摆动的杂树的枝叶,不由得心也在摆动。直到一个可爱的人儿走进教室,在阳光的映衬下他的婷姐身材修长,略显圆的瓜子脸上,精致的五官,一头干练的短发,清风一吹,碎发形成的影子不时在婷姐的眼前晃过,使得坚定的目光变得断断续续,细长的手指拨开碎发,让她的眼神更加明亮,清澈。呼特罗的脸红了,他用目光寻找婷姐的眸子,然而婷姐只是将目光高高地扫过呼特罗,没有与他对视,这可把呼特罗急坏了,内心的燥热让他冷静不下来,他焦灼,终于他想主动找亲爱的婷姐谈谈。然而就在这时,班里进来了几个同学,呼特罗只好站起来又坐下,内心的火焰像被水浇灭一样,然而他也松了一口不必为此事继续焦灼气。青春期的女生是敏感的,卫善婷扫了一眼,就感到小呼怪怪的。她知道是那张纸条起的作用,这下轮到卫善婷脸红了,她原本纸条的含义是是想请小呼一起去看电影(电影可是个新鲜玩意儿,老王生前最后一批货里,有一个电影放映机和几部电影的胶卷,村里的富豪买下了它,并向老王询问了电影用法,建造了规格符合的电影院,电影上映便人山人海)她也想看一看,然而平时很少有女同学能像她一样又浪漫主义情怀,想到自己和小呼曾几次同去看戏,便想邀请他,还想给他一个惊喜,于是就有了那张纸条。然而,她没有想到这张纸条拨动了少年的心弦,她觉得自己在挑逗天真阳光的小呼。因此,她的脸颊变得通红,呼吸也急促起来。不过她想,与熟识的小呼恋爱也不是件可恶的事,班里的大多数同学心如死灰,有几对所谓的情侣也是不懂浪漫,像结婚已久的老夫老妻。然而自己与小呼绝不是这种恋爱。尽管她还不懂恋爱。这对两小无猜的“情侣”为着幸福的烦恼直至艳阳高照。……另一群人正在死亡与生存的烦恼之中苦苦挣扎。“大哥,你说这月兽是不是被我们惹恼了?”
“我们天天追着它,它能不被惹恼?”
呼塞回答。“那……”周围人犹豫了“但我们还要搞它,因为倘若不搞,死的就是我们或是我们的亲人。”
呼塞看出弟兄们的犹豫。那个痛失爱妻的小伙子坐在草边,一言不发,但听到呼塞的回答还是点了点头,他十分满意。仅仅几天,小伙子的痛苦已经成眼里的阴沉,痛苦就是这样。这几天,呼塞的队伍追着月兽打,月兽也谨慎起来,它害怕人类手中的三只火枪。突然,呼塞耳朵一竖,脸上的刀疤一皱,说:“月兽来了。”
众人立即进入备战状态,然而月兽也听到他们微小的声响。嘭,月兽向他们奔来,周围人愣在原地,呼塞最先向这牲畜射击,随后另两把火枪和几只弓弩以及几块石头也向月兽冲来,月兽吃痛,转头跑向深山,此时天也傍晚,倘若天色一黑,在与月兽激战恐怕很危险。正当呼塞思索要不要乘胜追击时,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伙子拿着镰刀冲了出去,正是月兽逃窜的方向,呼塞队伍也只好跟了上去。然而天色渐黑,深山老林里无处不尽显幽暗。呼塞再也看不见小伙子的身影,他害怕全军覆没在这,于是命令道:“返回”从此之后,人们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在小酒馆里失声痛哭的小伙子。当晚,呼塞在日记中写道:“爱情的热烈,胜过一切。痛苦是一切的解药”……这一天对于呼特罗来说倒是意义非凡。中午午休,班里的同学陆陆续续地去食堂就餐,卫善婷正在座位上整理图书,突然一只小手按在桌子上,卫善婷的目光从这个少年的手臂缓缓上移,直至四目相对,小呼和婷姐都脸红了,婷姐很少如此,显得十分可爱,小呼笑了。婷姐正想解释纸条事件,小呼突然说:“我喜欢你。”
婷姐还是解释了一遍,小呼则更为直接:“我们谈恋爱吧。”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一晃一晃的,两人都晕乎乎的,婷姐傻傻地点了头。那时,艳阳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