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如溪水散去,小呼和婷姐偷偷地跑下山。此时已阳光普照,小呼和婷姐屏住呼吸,选择一条特别的道路偷偷地走进客栈,简单和服务人员打了招呼,边快速走向自己的房间。正当两人觉得可以松一口气时,背后传来了脚步声。回头一看,正是卫武。表情严肃,目光望着他俩。俩人还是愣住了,小呼的心砰砰直跳,他在意自己在卫叔叔心中的形象,也害怕卫叔叔会批评婷姐。卫武沉沉地开口:“小呼,你跟我过来。”
婷姐吓到了,美目连盼,睫毛微抖,深吸一口说:“爸,你找他什么事,我也跟你一块去吧。"卫武不露声色,只是淡淡地说到:”今天凌晨你们干什么去了。“两人宛如偷情的男女涨红了脸,婷姐抢着说:“是我找小呼出去的。”
小呼愣住了,来不及开口。卫武神情少解,说:“我并非要诘难你们,小呼,来吧。”
说完拉着小呼要走了出去,转头看向女儿:“你就待在这里。”
卫善婷抑制住不满,抿住嘴,点了点头。卫善婷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柔软的床上,她感觉浑身都在下沉,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她看向不多见的时钟,感觉时间过得很慢,早上的时间有多快,现在的时间就有多慢。消极的情绪无法使她安心,于是她开始思索,就像每一个青年人一样:父亲肯定不会伤害小呼的,问题是我与他的恋情能否继续下去,可是为什么,父亲一定要找小呼谈呢,而不是找我谈,或我们两个一起呢?卫善婷思前想后,但最终确定父亲不会让她与小呼一刀两断,不再联系;毕竟呼叔叔生前把小呼交付给父亲,最多让他们不再所谓的恋爱罢了。卫善婷又接着看着分针追逐时钟,回想着从呼叔叔惨遭杀戮到今天的凌晨,仿佛没过几天。幸运的是,小呼已经完全从痛苦之中走出来了,这使她减轻了为呼塞临终时不见小呼的事的后悔。可是,自己与小呼的交好也使小呼失去了因父亲致死的沉重。轻松当然是好的,只是不想让小呼忘记死亡的意义。卫善婷便想着便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质疑:死亡还有意义?按照自己以前的想法,死就是有意义,也使给活着的亲友带来恼人的悲伤。如今的她改变了想法,呼叔死后,作为朋友,父亲正在实践朋友的理想;作为儿子,小呼也时常阅读父亲留给他的日记,纪念着父亲的智慧。现在,这种纪念由于自己的爱而减弱了。这是她所不想的。总的来说,自己与小呼能否继续仿佛都不能十全十美,也都没有那么糟。即使分开,之间的感情不会变,等两人成熟以后,再谈也不迟。想到这些,卫善婷放松了许多。这时,门被推开,走进来了了一个满脸通红的少年,正是呼特罗。“婷姐。”
望着身高超过自己的呼特罗,她应下:“嗯,我爸怎么说?”
男孩的眼里从来藏不住惊喜,小呼激动地说:“卫叔的意思,只要我们不作出格的事,可以继续。”
尽管已经猜到结果,但婷姐还是些许惊讶,小呼看见了她脸上的不解,于是补充道:“卫叔叔说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向东走。”
暖风吹拂,两人相视无言。早餐过后,喂饱了马儿,众人一路东行。程茂,陈通,徐彤三人兴奋于马上就要见到新的事物,小情侣则兴奋于向东走的伟大征程,卫武仿佛背负着取经的任务,是唯一严肃的人。傍晚时分,一行人来到闪着星光的小镇。“那是星星?”
呼特罗问。“不想,星星没这么矮,那些没那么高。”
程茂否定了小呼的提问。马似乎也被这奇异的光震惊,蹄子加速。一行人第一次走在城市的公路上,旁边不时走过马车,有的豪华载着富人,有的简陋载着工人(他们或许是从新途水电站下工回家的)。甚至有一辆不需要马的车(汽车)在街道上穿梭,周围车纷纷让路。卫武也被这景象惊呆了。可最令人惊呆的还是那点点星光,几个孩子飞快奔去,女孩们也从马车跳下来,围在那星星底下,开始解构它。他们发现星星不过四五米高,靠柱子连着地面,细细看来星光之外有一层玻璃。于是,肥头大耳的陈通就说了:“不过是把蜡烛罩了一层玻璃。”
程茂马上翻白眼:“不公别瞎说行不行啊,蜡烛在封闭空间是燃烧不了的。”
于是孩子们开始争论起来。“孩子们,孩子们,那个叫路灯,快回来吧。”
卫武冲他们喊。于是他们又跑回马车旁,临走时小呼还不舍的看了两眼星星。卫武带着他们寻找客栈(这里叫旅馆),卫武依稀记得,城里的十字路口有红绿灯,所以他驾驶马车不敢冒进。夜幕已经降临,他们躺在旅店的床上(由于价格高,只租了三间房间,卫武呼特罗一屋,余下的两个男孩一屋,两个女孩一屋,一屋两床),难以抑制住各自激动的心。睡着了,他们才真正的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