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还要晋李美人为婕妤。听到赵臻下达的这两个命令,刘萍儿顿时就绝望了。“陛下,这件事情可不止臣妾一人所为,还有李美人的婢女阿兰,她……”阮凌担心赵臻真的会牵制阿兰,再加上李青禾在听到阿兰的名字后,有些紧张的抓住了她的手,于是便立刻走上前去打断了她的话。“怎么,还想愿望阿兰?你可知当初就是阿兰提醒我们,那制作布娃娃的料子乃是雨花錦,这才给了我们一些头绪。”
刘萍儿有些傻眼了,她万万没想到,阿兰收了她的钱财,竟转头就背叛了她。刘萍儿有些不死心的又说道:“臣妾为了收买阿兰,给了她一对金钗和玉珏,陛下若是不信,可派人去阿兰房中搜查。”
刘萍儿此话不假,可阿兰早已经找了可靠之人秘密将首饰送出了宫,如今侍卫去查也是查不到了。很快,侍卫回报,说阿兰房中并没有刘才人所说的东西。赵臻闻言愈发恼怒,不想再多看刘才人一眼,直接命人将这心思歹毒之人给拖了下去。刘才人咬了咬牙,本想对阮凌骂一些难听的话,但一想到万一因此惹怒了赵臻,那恐怕就不是掌嘴,而且直接赐死了。思及此,刘萍儿勉强忍住了自己骂人的冲动,任由侍卫将她拖了下去。真相终于大白,阮凌忍不住抱着李青禾喜极而泣。李青禾安慰了几句后,便走到赵臻面前:“这件事情多谢陛下,不然青禾恐怕早就命丧牢笼了。”
而后,又冲着贤妃与淑妃盈盈一拜,道:“还要两位娘娘相助的恩情,臣妾无以为报。”
“好了,这些客套话就不用说了。如今你回到听雨阁,就好好歇着吧,本宫与贤妃就先回去了。”
赵臻也打算回上清宫去了,本想要阮凌同去,但看她与李青禾这难舍难分的样子,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一个人回去了。……刘才人被侍卫带到一处偏僻的宫殿,虽不是冷宫,但看上去却也有些荒凉。如今刘才人虽然没有被降位,但赵臻却只让她带了一个宫女离开。因此,刘萍儿便带上了洛儿。侍卫将刘萍儿带过去后正打算要离开,可谁知刘萍儿却叫住了他,并拔下头上的簪子以及耳环,送到了侍卫手上。“拜托你帮帮忙,让我见陛下一面。”
侍卫冷眼看着手上的首饰,又看了看一脸殷切的刘萍儿,笑了。这刘萍儿未免也太不清醒了,都这种时候了,竟然还想着要见陛下,难道她当真以为自己可以扭转乾坤不成?将首饰还了回去,那侍卫冷声说道:“刘才人,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奴才劝你还是别再痴心妄想了。还有,从明日起,日日都会有奴才或是宫女来掌你的嘴,刘才人可要做好准备啊。”
说完,那侍卫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刘萍儿愤怒不已,狠狠地将手中的首饰丢在了地上狠狠地踩着。洛儿看着似乎发疯了的刘萍儿,心中懊悔不已。宫女无法自己选择跟随的主子,但若若早知道刘萍儿是这般没出息的,她又怎么会那般鞍前马后的讨好,混来一个大宫女当呢?现在倒好,跟着她不仅没有出人头地,反而被送进这般荒凉的地方。明日起刘才人日日都要被掌嘴,也不知道她这个做奴婢的,是不是也要跟着主子被掌嘴。想到这儿,洛儿就觉得心里有些凄凉。刘萍儿此时还不知道洛儿心里在想什么,只是那首饰已经被她弄坏了,她却还没觉得解气。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刘萍儿当即把目光放在了洛儿身上。“你叹气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连累了你?”
原本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洛儿被这突然的说话声吓了一跳,一抬头,就看见刘萍儿正面色不善的盯着她看。“刘才人,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说,你为什么叹气?”
刘萍儿扯着嗓子怒吼了一声,那模样简直和泼妇没有什么分别。见洛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刘萍儿大步上前直接一个巴掌用力的甩在了她的脸上。洛儿完全没有准备,直接被打的倒在了地上。刘萍儿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发泄自己的怒火,只能把气都撒在洛儿的身上,全然忘了她现在只剩下洛儿这么一个可用之人了。洛儿被打的连哭带嚎却拼命忍住了还手的冲动,一直到被打的衣衫凌乱浑身青紫,刘萍儿这才停手。倒不是气消了,而是因为实在是打累了。刘萍儿命洛儿给她准备水,她要洗漱更衣,洛儿只能拖着疼痛的身体出去准备。虽然赵臻将她放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不过他也吩咐了,吃穿用度和从前一样,所以想要沐浴还是没问题的。沐浴更衣后,刘萍儿看着那有些破旧的床铺满脸嫌弃。“明日去让司设房将这屋子好好收拾一遍,顺便让司制房将这被子什么的都换成新的。”
刘萍儿没好气的命令道。“是。”
洛儿应了一声,便急急忙忙的退下了。……翌日清晨。刘萍儿醒来以后发现自己的寝殿破破烂烂的,缓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搬离了听雨阁。一想到这件事,心里便恼火不已。这时,洛儿已经准备好了早膳,刘萍儿一看,果然与她住在听雨阁时的吃食一样,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安慰。只是一想到一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被掌嘴,心情顿时就不美妙了。刘萍儿坐在桌前,看着丰富的吃食,一时间有些没有胃口。洛儿刚想要劝刘萍儿吃些东西,昨日押送她们来的侍卫便上门了。“刘才人,今日奴才奉命来掌嘴。”
眼看着刘萍儿变了脸色,那侍卫又说道:“今日是奴才来掌嘴,明日就不一定了。要看奴才得不得空。”
言下之意就是,今天开始谁来掌刘才人的嘴,是由他这个小侍卫说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