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妃不用急,本宫自会给你一个交待。”
阮凌看看玉林手里的托盘,缓缓说来,“把那个东西拿给本宫看看。”
玉林见皇后发话,不知如何是好,看了煜妃一眼,见她点头便把东西拿到了皇后跟前。阮凌毫不避讳的直接拿起了那个小布偶。小布偶有鼻子有眼睛做的十分逼真,阮凌再看那布偶针脚细密,果真是出自李青禾之手。阮凌想起李青禾给灵儿也做了一个这样的布娃娃,但是比这个大好几倍。想到这些,她不免又想到了二人以前是如何要好。唉,何至于此?阮凌叹了口气,她的眼睛再次看向小布偶,这一下她看到布偶身上有一块红斑,这块红斑就像是小布偶流的血一样鲜红。“齐公公,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阮凌不知道这是何物,细细一闻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是,皇后娘娘。”
齐成安忙从地上起来,来到阮凌跟前查看。他在宫里主要负责为各宫派送日常用品,他对这些布料,香料等东西都是比较了解的。他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才说道,“回皇后娘娘,这是朱漆。”
“朱漆?这东西上为何会有朱漆?本宫记得最近只有煜妃宫里要了朱漆修补桌椅。李妃宫里是否也要过朱漆?”
阮凌的话犹如惊雷一般在周煜希耳边炸开,那个东西刚拿来那天,正遇上玉乾宫修补掉漆的家具,下人不小心把红漆掉在了地上,而她又不小心把布偶掉在了地上。当时,她并未注意,谁知现在却成了指认她的证据。“回,皇后娘娘,听雨阁未领过朱漆。”
齐成安如实答道。“煜妃,看来这个东西曾在你宫中出现过?这又是何意?”
阮凌的目光转向周煜希。“我,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它什么时候在我宫里出现了。”
周煜希以为只要她抵死不认,这件事就跟她扯不上关系。“嘴硬!萧儿,本宫问你,你是真的见过李妃用针扎这个小布偶吗?”
阮凌知道她不会承认,于是把矛头指向了萧儿。“是,是,奴婢见李妃扎了小布偶,她,她边扎边骂煜妃娘娘。”
萧儿心慌了,说话也不似之前顺利了。“萧儿,你看见李妃是在何处扎小人的?”
阮凌继续追问。“在,在李妃的寝殿。”
萧儿想,这种隐秘的事,一定会在最隐秘的地方去做,所以就说是在寝殿。“萧儿,想来李妃娘娘对你应该很好吧,你既能随意出入她的寝殿,又能戴上如此贵重的首饰。可见你是很得李妃的信任。“阮凌终于把众人的目光引到了萧儿的发钗上。萧儿见众人盯着自己看,她不自觉得就伸手要挡那支镏金点翠钗,这下更显得她心虚了。“皇后娘娘,这萧儿从来都是在院子外面伺候的,李妃从不让她进内殿。娘娘,是她,是她冤枉李妃的。”
可云听了后,扑腾一声跪在地上,扯着哭腔说是萧儿陷害李青禾。“萧儿,是这样吗?”
阮凌如烈焰般的眼神紧紧盯在萧儿身上,萧儿被她看的害怕。“娘娘,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冤枉李妃,是,是奴婢偶然进去才看见的。娘娘,奴婢说的真是的。”
萧儿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说她没错。“那本宫问你,你这簪子哪里来的?”
阮凌揪住簪子不肯放。“皇后娘娘,现在我们在查李妃行巫蛊的事,你老是问簪子的事,是什么意思?”
周煜希心虚了,她知道阮凌继续追问下去,这个萧儿一定会把她玉乾宫供出来。“有关系,她一个三等丫鬟,如何戴的起这样好的簪子?本宫怀疑有人收买了这个丫头,让她来陷害李妃。”
阮凌说出了自己的怀疑。“皇后的话有道理。”
赵臻实时补充道。“小雪,你带人去这萧儿的房里搜查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阮凌坚信是周煜希收买了萧儿,想来要萧儿做这样的事,她必定没少花钱,想那萧儿的房里定还有其他东西。只要她们能从萧儿房里找到能证明她与周煜希联系的东西,就能证明是周煜希嫁祸陷害李青禾。小雪带着人去萧儿的卧房搜寻,她们翻箱倒柜,终于从箱底找到了一包东西,这些东西一看就不是一般丫鬟该有的,最重要的是那个包裹东西的帕子。小雪眼角带笑,她周煜希终于要栽了。“皇后娘娘,您请看。”
小雪将那一小包东西递给了阮凌。阮凌轻轻挑开手帕,里面是一对青玉琢,还有一对青玉耳环,里面还有一些银钱。她认出了那块帕子,那帕子上绣着石榴花。宫里人都知道煜妃最喜石榴花。“煜妃,你还想说什么?”
阮凌微微侧目,一双美目看向周煜希。“臣妾,臣妾冤枉。皇上,臣妾总不会自己诅咒自己吧。”
周煜希无话可说,只得向赵臻撒娇。“你最好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赵臻拉开了她握住的袍角。“萧儿,你若如实说来,本宫饶你一命。”
阮凌看周煜希还想狡辩,继续攻击萧儿。“娘娘,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
萧儿慌了,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好,既然如此,那就交由慎刑司吧。”
阮凌说要送她去慎刑司,那慎刑司可是犹如地狱一般恐怖的地方,进去的人,是有去无回。萧儿自然知道慎刑司的厉害,她见到皇后要把她送去慎刑司,骨头立刻软了。“娘娘,娘娘,奴婢知错了,是……是……”萧儿正想说出那个幕后黑手的名字,却被人打断了。“我,是我,这一切都是我干的,跟我家娘娘没关系。我最讨厌这个女人了,她天生一副狐媚相。她得了皇上的宠爱,又怀上了龙子。我,我看娘娘每日为此事伤心,便想了这样一个主意陷害她。”
阮凌看着那个认罪的人,她就是周煜希的贴身丫鬟玉林。“玉林,玉林,你别胡说。”
周煜希没想到她竟抢先一步认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