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小饭馆很多,走的是社会底层的生意,比如那些拉纤的纤夫,搬运货物的搬运工,前来卖鱼的渔民等等,所谓薄利多销,就是他们生意不错的原因。
主食就是杂粮窝头,好点的就是黍米、粟米饭,菜嘛,炒菜很少,多是乱炖,不求味道多好,只求吃饱。 至于面食和大米,几乎是见不到的,除了那些专门做点心和包子的铺子和酒楼有,其他地方你是见不着的。 所以这种粮食在这边卖的不便宜,如果周围村镇有人种,倒是也能卖的上价格,但是渔民的地本来就少,种出来的粮食交完税之后剩下的估计也就勉强能糊口罢了,更别提卖的事儿了。 临近晌午,镇子上人来人往的不少人,毕竟是十里八村唯一的镇子。 附近的渔民走不了更远,只能将海货都卖到这里来,是以来这里吃饭的人还不少。 当然,他们只敢在路边的苍蝇饭馆里停留,像客栈酒楼那样的大饭馆,却是没人敢进的。 “喏,看到了吗,那里就是咱们这镇子上唯一的大酒楼,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听说一顿饭下来得小一两银子,爹这辈子没别的心愿,只求你们个个成才,让老子进那里面吃一顿,就了无遗憾了!”小渔和丫丫在周围乱逛的时候,偶然看到刚刚卖完鱼的父子几人从迎宾楼门前经过,当爹的一脸憧憬的看着迎宾楼三个大字,也不知道认不认识,而后低头对自己的儿子们说了这么一句话。 “爹,您放心吧,我们一定好好干活,让您早点吃上酒楼的好酒好菜……,” 儿子们孝顺的簇拥着老爹渐渐走远,他们的目标毫无意外的都是周边的苍蝇小馆。 小渔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不由自主的转过身去看迎宾楼三个繁体大字。 长年累月下来,牌匾已经有些风化,看起来有些破败,可就是这样的招牌,却让周围渔村的渔民心生向往,顿时心里头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 按理说作为镇子上唯一的一家酒楼,这里的生意应该很好才是,毕竟来往镇子上的有钱人也不能说没有,起码这里是大港口,有大船收购海鲜运往县城,那些人里面,可不乏有钱人。 但她都在这儿站了半天了,进去吃饭的人只有寥寥无几,还没有路边的小馆子多。 而且小二哥一点也不热情,看起来精神萎靡,一看就是生意不好的表现。 原本小渔和丫丫的第一桶金,是想给周围的这些小馆子的,毕竟迎宾楼是唯一的一家酒楼,没有竞争力,人家可能就不屑她的上门推销。 搞垄断的,哪个品质好的?这点就不用多说了。 可看眼前的这个酒楼,现在一点没有大酒楼的样子不说,甚至还有被周边小馆子挤垮的架势? 哎呀,这可就尴尬了。 她琢磨来琢磨去,最后还是毅然决然的踏进了迎宾楼。 她这人好奇心比较重,既然迎宾楼的生意如此惨淡,那定然是有原因的,那她就进来找找原因。 正好她和丫丫的肚子也饿了,就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结果没想到,她是走进去了,可是丫丫却不敢进,尤其那店小二,斜眼瞅着她们俩,分明是瞧不起。 但大概是因为酒楼的生意实在算不上好,整个大厅稀稀拉拉的坐了没几个人,所以才没有把她们给直接轰出去,只是态度就不敢恭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