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听慕容雪这么调侃,不由‘扑哧”一笑:“哦?姐妹花?那么,谁是姐姐?恩?”
慕容雪瞧夕颜目光狡黠,知道她这是打趣自己呢,不由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如果表姐想做舅妈的姐姐,我是无所谓的哟,只怕这,会乱了辈分吧?哦?”
夕颜一听,不带客气的赏了她一个爆栗。 “小姑娘胆子不小,居然敢拿我和你舅妈开涮?”
“嘿嘿,姐,我这不是开玩笑的嘛?你哪能跟我计较这个?”
原著里水逸轩是跟着慕容雪上了岛,从而认识了他命中注定的夕颜,但很可惜,这一世,只怕两个人没机会了,就连水逸轩这次不来,也是他自己决定的,冥冥之中,也或许是天注定了。 眼波流转间,她将眸光转向夕阳舅舅的旁边,脸上的笑意也在这个时候戛然而止,面部线条随之僵硬。 她瞪着那双明亮的大眼,指着一旁冲她笑的好生妖孽的男人一脸惊奇。 “你……你你你,你不是明芳楼的那个男人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激动,她下意识的转身抓住了慕容寒:“哥,你看,就是他,那天那个跟舅舅长得很像的男人,我还盯着他看了半天呢,润玉那个家伙还啰嗦我一路,你快看,像不像?像不像?”
慕容寒无语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废话,那是咱大表哥,能不像?”
大,大表哥? 大表哥适时的走过来,抱着双臂朝她挑眉。 “雪儿小表妹,初次见面,哦不,明芳楼惊鸿一瞥,别来无恙呀?”
慕容雪倒抽一口凉气:“真……的……是你啊?”
“嗯哼,你没眼花,是我?”
慕容雪不高兴了,杏眼倏地一瞪:“既然你都看到我们了,还就在我们房间的隔壁,为什么不打招呼?”
大表哥看着她笑:“小表妹,那种场合可不适合认亲,你看如今,没有外人在场,岂不更适合攀谈?”
慕容雪撇了撇嘴,心想这大表哥歪理还真不少,仔细打量眼前的兄妹俩,不得不感叹他们夕家的基因,那是真的好。 夕颜就不说了,媚而不俗,柔里带刚,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那通身的气度,绝不是普通闺阁女子拥有的。 至于眼前的这位表哥,面如冠玉丰俊朗,剑眉轻扬好似入鬓,妥妥的谪仙下凡啊! 之前她就想过他们表兄妹见面的场景,也回忆过原著里的一些情节,为了能更好的了解彼此,她仰着脸绕着他转了一圈,问:“那天大表哥为什么在明芳楼?”
“听说书的讲故事啊,不过故事不够生动,代入感不强,有一种生搬硬套的感觉,也不够详细,没有评书的那个味道,你们俩谁写的?”
慕容雪一愣,且不说这个评价准不准,单说他问这是他们兄妹俩谁写的,倒让她觉得意外。 “大表哥好像很了解我们兄妹的行踪?你们不仅在蓝月,而且还一直关注着我们?”
慕容雪间接提醒了慕容寒,也符合常人的一贯反应,所以等兄妹俩将怀疑的眼光投睇过去的时候,表兄妹只是淡笑着承认了。 “你们说的没错,我们的确在蓝月,也的确见过你们几次,当然,一切都在皇帝对外公布你们俩回京之后,之前我们是不知道的。基本上皇上公开的时间,和收到夕苒岛信的时间,差不多吧。”
“那为什么你们不认我们?”
这是慕容寒问的,慕容雪在旁边撇嘴:“废话,考察咱们呗!”
慕容雪好整以暇的在心里默默数数,结果一刻钟过去了,对面的男人居然没有反应? 不可能啊,难道是剂量出了问题? 就在慕容雪琢磨着要不要再从空间转移点药粉出来的时候,一道白影快如闪电的抓住了她的手,钳制住,逼她举过头顶,随着剧痛传来,手掌松开的同时,她的尖叫声也起来了。 “啊啊,痛,痛痛,好痛,你,哥,你快救我啊,大表哥欺负人啊,” 无视慕容雪红彤彤的眼睛,大表哥把他的鼻子凑近她的手掌心一闻,立即奇怪的看向慕容雪:“痒痒粉?”
慕容雪的脸爆红,丢人啊,下毒被抓也就罢了,轻轻一嗅就闻出来是什么毒,可见这大表哥有多强,丢人。 “幼稚,要下毒也应该下有挑战的,你这跟小孩儿过家家似的,有意思?”
得,被嘲笑了。 慕容雪因为疼,眼睛里含着泪,看起来有些小委屈,又有点小可怜,不仅夕阳不忍心了,就连夕颜都忍不住瞪眼睛了,夕玥迫于压力,只能松开:“小把戏而已,下次来点挑战性的,我一定奉陪到底,嗯?”
夕玥很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脸颊,慕容雪却觉得自己被深深的侮辱到了,这个表哥,绝对是故意的。 “我和你表姐,从小在毒池里泡着,不说百毒不侵吧,一般的毒对我们根本没用,就你刚才玩儿的那个小把戏,充其量对付对付普通人,但凡有点武功的,都能克制住,所以丫头,你那把华妃三两下就弄死的手艺呢,咋地,还把我们当外人,藏着掖着啊?”
慕容雪:“……。”
有谁对自己的至亲下见血封喉的毒的?谁见过?谁又听说过?
这个夕玥,摆明了是拿她逗着玩儿呢吧? 夕玥在嫌弃慕容雪的毒小把戏,看着他一脸无害的揽着慕容寒的肩膀,打算哥俩好的往竹园那边去的时候,慕容雪撅着嘴瞪着夕玥,又看了看夕颜:“所以,他刚刚看到我下毒,还故意等着我给他下?”夕颜忍俊不禁:“不止他看到了啊,我们都看到了,我说小雪啊,你怎么没学武功呢?你说你要是学了武功,说不定还不会这么明显,没武功的在我们面前,根本无处遁形的好吗?不过你的毒藏的挺深的,居然没找出来。你藏哪儿了?”
我藏空间了,你们当然找不到,不过,这事儿是能说的吗? 长辈们看小辈们打打闹闹,觉得新鲜,也觉得岛上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所以都很欣慰,早在他们吵闹的时候,就先一步去了竹园,对于夕玥这个名字,慕容雪好奇。 “舅妈,大表哥这个玥难道是为了我娘,才这么叫的?”
按照华国的传统,晚辈的名字是不能冲着长辈的。 所以按理,夕月叫月,夕玥就不能叫同音的玥了,怎么他们这儿会有这么奇怪的叫法? “你也是被外面的规矩所束缚了,在咱们夕苒岛没那个规矩,晚辈叫长辈的名字还好呢,具有特别的纪念意义,也是一种传承……,”听起来倒是和国外的差不多,夕苒岛果然另辟蹊径,走的路线都和别人不一样。 这样挺好的,希望这样的一个岛能够长此以往的发展下去。 讲到这里,她就有些后悔让白媚儿早点死了,如果阿娘活着站在她面前,才是对她真正的刺激。 唉,后悔了,不该下手这么快的,现在好了,装B的机会也没了吧? 夕苒岛旭日堂中,坐满了人,夕羽老爷子、苒染老主子翘首以盼的坐在主位上,不时的朝外张望着,夕阳、沐晓琼、凤溪白面露微笑的坐在那里等待着,夕玥、慕容寒时不时的与大家说几句玩笑话,大厅里气氛和谐,人人脸上都挂着笑。 直到慕容雪和夕颜姗姗来迟,看到这么多长辈在等着她们,姐妹俩有些不好意思。 “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对不住,都怪我,拉着表姐说个没完,来迟了,实在不该。”
夕羽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好孩子,赶紧坐下吧,奔波了一路,累坏了吧,赶紧坐下来喝口水。”
慕容雪环顾一圈,突然看到了一位长得很帅的陌生人,察觉到她的目光,他还友好的朝她点了下头。 慕容雪赶紧施了个晚辈礼,反应慢了半拍的夕阳看到,赶紧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儿。 “哎呀,瞧我这记性,忘了跟你们俩小家伙介绍了,来来来,寒儿、雪儿,这位舅舅叫凤溪白,和你母亲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当年流落夕苒岛,被你们外公外婆收养了,所以也叫舅舅,他后来寻找到了自己的家人,不过每年都会回来看看。 原来他就是传说中,母亲的青梅竹马凤溪白啊,这位也是个痴情种,愣是为了夕月,熬了这么多年,未成亲。 而且身世也不简单,甚至还是修罗门……等等,提及修罗门,那哥哥岂不是早就认识凤溪白了? 慕容雪下意识的去看慕容寒,结果发现他很平静,起码她看不出来他的表情变化,究竟是哥哥太能装,还是说,他们两个人也互相不知身份?不可能啊,原著里怎么写的来着? 哦,对了,说是凤溪白回来帮他们兄妹盯着夕月的身体,然后让他们回蓝月找母蛊的宿主,只不过这一世,她忘记给他这个机会了。 现如今在这儿碰上,也算是他们家的缘分吧? 凤溪白比夕阳小两岁,比夕月大八岁。 算算的话,他今年也四十有六了。 他是当年外公外出云游的时候,在附近海域发现他这个被遗弃的婴孩儿的,当时他中了毒,濒临死亡,外公不忍丢弃,就把他带回了岛,解毒之后,便将他抚养成人。 他之所以叫凤溪白,是因他身上有一块儿刻着其名字的玉佩,为了尊重他本身的姓氏,外公没有给他改名字。 虽然他是岛上的外姓人,但与夕阳夕月兄妹玩儿的最好,尤其他人聪明好学,天赋异禀,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岛上人人都知道凤溪白喜欢的是夕月,可夕月从来只把他当成哥哥,没有生过男女之情,加之当时外公外婆只是他的养父母,无权做主他的婚姻大事,所以并没有同意他和妹妹的婚事。 凤溪白伤心了一段时间之后,以寻找亲人为由,离开了夕苒岛,刚开始还偶尔回来看看,夕月结婚后以后,好多年不曾回来过,直到十二年前她病重,他回来守护她整整一年,开始云游四海,为她寻找解毒的方法。 原著里的舅舅可是亲口承认,这位凤溪白的天赋比他还要高,其真实身份更是西楚四大家族之一的凤氏家族嫡次子,这个身份配阿娘,倒也够的上。 以慕容雪这个后世人的眼光来看,凤溪白能为了夕月等候二十年,甚至从一开始还抱有终生不娶的打算,她就觉得他比慕容翼那家伙靠谱,说实话,慕容翼不管从哪儿看,都比不上凤溪白,也不知道这个娘,当年看上他哪一点了,由此可见,女人有时候很容易被一些表象所迷惑,也许慕容翼当年做了什么事儿让夕月认准了他,但是经过这次事儿,想来可以大彻大悟了吧? 夕阳看人已经到齐,“难得今天大家聚在一起,主要还是夕月的事儿,溪白,你和孩子们说一下吧。”
提到夕月的时候,凤溪白俊美的脸上划过一丝温柔,点了点头。 “小雪你们离开后,我才回来的,虽然没有照面,但大致情况我也已经知道了,很高兴认识你们,也为夕月感到开心,她的一双儿女活得很好,我由衷的为她感到高兴,能和你们一起等待她醒过来,也是奇迹。你们走后,我一直喂她吃一些固元调理性的药,这种药比较温和,正好适合体虚的她,也没有发生排斥,经过反复的调理药剂,如今她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药性。”
“你们飞鸽传书华妃已死的消息后,我们就没合过眼,日夜不停的守着她。终于在七天前的晚上,她如我们预期的那样,开始不停的呕血,心口绞痛,而且呕出的血多半是黑色的,后来越吐越多,正当我们大家担心她会一直这样的吐下去时,吐出的血才逐渐开始由原来的黑色,变成新鲜的红色,但因失血过多的缘故,还一直昏迷不醒。”
“接下来几天,吐血的情况得到缓解,可是心绞痛时有发生,经常痛着痛着意识就开始混沌起来,虽然极力想醒过来,但就是睁不开眼睛,也发不出声音,除了因痛苦发出的呻.吟声,就是费力的想要自己翻身,可是每次都是用尽全身力气,也翻不过来,反而出了一身的汗,我们赶紧劝她,让她不要着急,慢慢来,她的反应比较慢,说了很多遍,好像才明白过来,渐渐的,就不折腾自己了……” “就今天的情况而言,她的情况明显得到了缓解,醒来也是指日可待的事儿,至于醒来之后,要如何恢复,咱们都还未知,需要做进一步检查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