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如何在夏天使用冰呢?那些宫廷的夏天又是怎么靠冰来去热气的?
其实就是在冬天把冰储藏起来,然后留到夏天用。 他们会在河面上将冰切成一块一块的,然后漂浮在水面上,让它继续冻,当厚度达到一米或者更高时,人们会把冰块运到事先挖好的地窖里面。 当然,对地窖的深度也有要求,太浅了不行,最好4-5米,同时,地窖也要做好隔热措施,在每块冰块中间放上锯末等东西,以免冻到一起。 地窖的冰一般都会存很满,这样冰块就可以放到夏天用,或者售卖。 唐宋时期,人们发现把硝石放到水里会结冰的现象,这样古人就可以造冰了。 硝石的化学名称叫硝酸钾,它溶解于水时会吸热,温度降低,所以小盆里的水就会结成冰。 但这里是架空的朝代,从他们进屋稀罕的神情来看,摆明了是不知道硝石带来的巨大作用。 当然,她也不会错过这个赚大钱的机会,更不会傻了吧唧的把钱送出去。 前提条件是需要找到足够多的硝石,所以在没有找到或者购买足够多的硝石之前,他们家的冰只供自己饭店使用。 也是她为自己开业寻得了一个好时机,别人或许都认为在夏天开店不合适,卖不出去会导致食物变质,但这些在他们家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卖不出,或者剩下的食物,直接用吊桶放置在冰窖储存就行了。 因为冰镇的食物太受欢迎,所以他们家八珍楼一楼,也就是前台的位置,她特地空出位置专门做冰镇食物,闻名而来求外带的大户人家比比皆是,虽然脑子有很多的品种,但是为了保证隔一段时间有新品卖,她有条不紊的掌控着菜单。 冰镇酸梅汤、绿豆冰糕(点心)、酸辣凉粉、麻辣凉面、米皮、凉皮则是开业头一个月最卖座的食物。 慕名而来的食客几乎必点的就是这些。 而他们家主打菜都不够高端大气上档次,反而一个比一个接地气,关键很多食材外面人还买不到。 你比如说排骨汤里的玉米,酸辣土豆丝,生菜包肉、茄子炖土豆里的番茄、花菜炒肉片里的花菜、这个季节不好找的桂花糯米藕、芹菜馅的饺子、腌制的辣椒黄瓜条、他们家独创的麻婆豆腐、臭豆腐乳、竹笋炒香干、香蕉布丁、牛奶布丁、拔丝红薯、砂锅土豆粉、猪肉炖粉条…… 这些食材里面,让同行捉摸不透的凉粉是用什么粉做的? 米皮、面皮还没琢磨透,里面的面筋泡又是什么来路? 那就更不用提玉米红薯土豆生菜番茄花菜这些外来物种了。 所以,你看她的食物好像都不怎么精致,但偏偏你说不上来这些食材的来历。 而且你还不能说人家做的不好吃,不仅好吃,还让人欲罢不能。 能将食物做到这个地步,那绝对是厨子界的另类! 他们倒是想打听一下这八珍楼的老板是谁,可那些人嘴风严实的很,套了半天话也没走漏一点儿。 因为每天的食材有限,所以一般就是卖完为止,基本上吃罢晌午饭不到半个时辰,就所剩无几了。 除了冰镇的食物、糕点,就连酒楼这边炒菜,也经常供不应求。 到了晚上,他们就轻松多了,卖鸡蛋灌饼、粉浆面条、清香小馄饨、糊涂面收尾。 因为八珍楼的食物好吃,品种多,价格亲民,而且没有包间,也不包桌,楼上楼下都是大堂,所以生意很好,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回笼了人气。 林森那边也领着人一路往南探路,第一趟去主要还是看看什么货物适合往北方运。 申晴这个小老板,又不是第一天做餐饮,她雷厉风行,奖罚分明,虽然这些人都是她买来的,但是只要干得好的,每个月除了月银,还会给奖金,这不仅使得大家干劲十足,连带着的更是拧成了一股绳。 因为申晴对待叛徒早就放了狠话,不管走到天涯海角,也会弄死他! 小小年纪散发出来的气场谁也不敢小觑。 综合比对他们相处的这几个月,都一致认为她是个好主子。 大家对生活有了奔头,谁去干那些出力不讨好的事儿? 所以,外人想从八珍楼的伙计嘴里打听点东西不仅不容易,还会转头把他们的信息套出来,转头就告诉了申晴。 对于这种明里暗里的威胁,申晴的解决办法是尽可能的让自己低调起来。 她的低调体现在做出来的食物接地气,别看名字起的高大上,但是他们家平均消费也就几十文,几十文钱就能吃饱的酒楼,有几个? 够不够给大厨和伙计们发月银? 殊不知,走量却是维持人气的最佳开端! 有了冰镇食物后,炭火就节省了很多。 合适的宅子还没着落,旁边的铺子却要往外盘了,虽然没有他们这个大,但也是带后院的两层,上下有一百平,不管铺子还是后院都不大,正好可以给她单独开辟一个办公和休息的场所。 前面的小铺子她打算开个杂货店,为林森铺货做个准备,经过讨价还价,最终以一千两成交。 铺子暂时不开张,还不知道以后卖什么品种,就不想装修的事儿,等林森回来再考虑也不迟。 这个铺子位置是不好,可随着他们家酒楼的火,兴许能够带动一下这个小铺子。 她在大院和小院儿中间开了一道门,将大院堂屋腾出来,改成了员工宿舍。 自己则搬进了小院,小院儿被她改造的田园味儿十足,只有两间屋子,一间睡觉,一间办公。 院子里有水井,还要小厨房和茅房的位置,中间还有一个葡萄藤,这似乎成了这一带铺子的标配。 找人重新粉刷油漆修缮后,就入住了。 外公外婆就在庄子里安度晚年了,有那几个婆子照顾着,她偶尔回去看看,也是放心的很。 做什么好吃的,她也会大方的让人捎回去给他们尝尝,光外公外婆肯定吃不完,自然而然的谁照顾的好,就会得到外公外婆的奖励。 他们本来就是贵族出身,如何当主子,比申晴要熟练的多。 7月中,申晴开始卖冰,一块十斤重的大冰疙瘩,需要五百文,价格不够亲民。 反正能用得起冰的,本来就是大户人家,既然是大户人家,想要日子过的舒适,那肯定不管多少钱都买,她这个价格,比着专业从冬天弄来的冰便宜多了。 果然,小铺子一打开门做起卖冰的这个生意,每天轻松入账二十两都不多。 头三天是试水,后来她干脆实行预约制度,预付定金的同时,需要多少做多少,这样也省的冰融化了,最主要还能用这个方法提防小人。 倒也不是她小人之心,因为真的有人看不得她所谓的猖狂,预定了一万斤的冰,一万斤是五百两银子,预付定金一百两。 结果她在空间倒腾了一宿,好不容易在规定时间内做出来了,人却没有来? 等到天黑,整整一天,也没有人来提货。 这分明是要坑她啊,但她怕吗? 她能造出来冰,卖不出去还会让它化了不成? 没有那么大的冰窖是必然的,所以她直接塞到空间,坐在门口嗑瓜子不就完了。 那些探头探脑的人,肯定是来打探消息的,她也不戳破,就这么优哉游哉的等着。 反正他们什么时候来,这些冰就能什么时候放出来,让他们抬走拉走。 她一不送上门,二不求着你,你要就要,不要你来找我会返还你一半的定金。 但是你自己先违约的话,就别怕老娘拿着合同跟你谈赔偿。 那些耀武扬威仗着有权有势,想要收拾她的人,也得问问她的身手同不同意。 她来无影去无踪,你敢砸我的店,晚上我就能摸到你家,把你剃光头,顺带让你的库房彻底空荡荡。 所以,谁来欺负她,打砸她的店,她会选择沉默,拦着她的人,不让他们硬碰硬,因为反抗在这些权贵面前,是不明智的,但这不代表她就好欺负了,她的回报是悄无声息的,也是让他们找无可找的。 也因此,八珍楼从5月到8月,开业四个月,被砸了六次。 只要被砸,她就高兴,因为这意味着赔偿要到位了。 时间一长,这些人感觉到了不对劲,还有人找上门来试探她。 这个时候,她笑嘻嘻的看着他们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们要是有证据,可以把我抓进去,没有证据的话,你们就只能吃哑巴亏,谁让你们上门来给我送银子呢,是不是?我开我的店,关你们P事儿?没事儿来找我的晦气干啥?我要不教你们做人,让你们得到深刻的教训,你们日后会不停的来给我送银子,这我可消受不了!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别惹我,嗯?”在八珍楼,申晴一直是乔装打扮后的面容,所以,他们只知道她年轻,却从不知道她这张脸,是假的。 他们打杂不成,试图投毒,却不知道这些她买来的人,一个个的都被她下了咒,谁有点不对劲,都能被她觉察出来,进而提前预防,说不定还能来个反击。 四个月下来,她店里的两个叛徒被她送进了大狱,她不会主动动手杀他们,但是会用计让他们被幕后的人反杀。 有了这几次的教训,剩下的那些人,就变得更加老实和忠诚了。 依然炎热的9月,突然有一天,大半年没见的余景天,贴着个小胡子,戴着个草帽出现在她的店里面,虽然做了易容,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我的天啊,你怎么找过来了?这段日子你跑哪儿啊!”
余景天被认出来,很高兴,但转头就傲娇的撅起了嘴:“你日子过的这么好,怎么会想起我?”
申晴无语:“我天天撅着屁股干,累的半死,你还说我日子过的好?这可都是林森那家伙的投资,我也就是个打工的,” 不提林森还好,一提林森,他更不高兴了:“那小子,天生就是来克我的,我辛辛苦苦养的弟弟,他可倒好,三说两不说的就把人给我哄骗走了五个,你说屁大的孩子能去干什么?”
申晴白楞他一眼:“男儿本该志在四方,躲在寨子里种地有什么出息?又不是姑娘家,保护那么好做什么?不出去闯荡,他们就是坐井观天里的青蛙,也许就觉得天那么大呢?”
余景天摆明了不想听她说林森的好,“我累了,有没有休息的地方?”
申晴赶紧给他弄到后院儿,找了个空床铺让他躺下休息,还给他端来了凉菜和面条,他呼噜噜的吃完,抹了把胡子拉碴的嘴,申晴这才发现那不是假胡子,是真的,当时就瞪直了眼睛。 “你年纪轻轻的,把自己打扮的那么老做什么?”
余景天表情微变,却是随意的说了一句:“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就跟你扮男人扮的越来越像一样。”
看他甚是疲累,也不好打扰:“这间屋子还没人入住,就你一个,你好好休息,睡醒了去隔壁找我,跟我说说你这段时间的事儿,还有将来怎么打算。”
余景天却是头也不抬的说了句:“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来跟你学做生意来了,以后我跟着你干了,不走了。”
申晴忍不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想着的是,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亲爹现在是金国的王? 亲哥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世子爷? 考虑到这种辛秘之事知道的越多,越晦气,干脆扭头出了堂屋的东屋。 走到外面要求员工不要去东屋打扰她的客人。 林森派人送回来的信,他们这一路找到了不少的销路,从南到北这一路有很多商机,至于将来运营哪一种,需要看最后的谈判结果。 这次他一共领了三十多个人,并不是一直跟着他,但凡跟到最后,都是没出过远门的,但凡有点能力的,都被他安置在合适的地方进行销路的打听和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