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入乡随俗,这种方法甚至延续到了后世五六十年代,有些偏远地区的农村妇人依然在使用。
大概是到了八.九十年代,卫生巾才逐渐被广大妇女同志所接受,在此之前,草木灰起到了更大更广泛的作用。 当然,她所说的都是普通人家的使用方法,在古代,大户人家的姑娘人都娇贵,人家用月事带,外面虽然也是布条,但里面包的却是昂贵的棉花。 而她当初穿越的兽世,在没有布之前,那可使用的都是树叶。 有了布之后,才使用布内包裹木炭灰的方法,因为布是可以反复洗涤的,草木灰也很容易就能得到,所以成了更多妇人普遍对付经期的办法。 当然,在纸张发明之后,有钱人家也有使用类似于宣纸一样的纸张增加吸水性能的,而且使用后可以随时丢弃。但外层依然选用布匹包裹。 汤圆之前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公元前1550年,在埃及就已经有把软布放进女性Y道来防止怀孕的记载。 专家推断这些软布也用来应付月经,那大概就是我们所能知道的第一代“卫生巾”了。 这一世,她没有父母,也不知道具体生辰是哪一日,按理说少女有个及笄礼,但别说她不在乎这些,就是深山老林里的这些姑娘们,也没有所谓的裹足缠小脚,她也庆幸自己没有被毒害,要不然山路走得成走不成,都是个问题。 不过这个时代还是以裹小脚为荣,三寸金莲被吹捧的多么多么好也是事实,想要将来闺女嫁得好,就得狠得下那个心,至于她一个宫女为什么没有裹足,主要还是因为不便于行走,走的走不好,怎么当宫女?所以明清时候的宫女,是不裹脚的。 柳儿也没有裹脚,但是她的娘裹了脚。 “我娘说,她裹了脚也没见得嫁的有多好,从小还要受这等罪,所以她不舍得我受苦,就没让我裹脚。”白荷庆幸的摸了摸她的头:“你娘说的对,裹不裹脚可不是日后幸福的指征,人如果优秀了,有的是人上门求亲,这跟大脚小脚没有关系。”
她就不裹脚,也没见卫赢有多嫌弃啊!所以说,人本来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儿,何必多此一举,幸好她是宫女出身,要不然,指不定受多大罪呢! 至于她原来的家,她是没打算再去找了,找她干啥,又不认识,也没有什么感情,她当初还是被卖到宫里的,卖入宫里面之前,又倒腾了几手,谁知道呢? 不过是可怜人罢了! 有鱼有肉的春节过的就是油水足,不仅大人,就连几个月的奶娃娃,在看到他们吃饭,都忍不住口水直流了。 怎么说这安家也是她的干亲,所以家里的鱼,她送了两条给他们作为年礼,虽然只有两条鱼,但是却有七八斤重,也算是重礼了,再加上翔子做的糕点,一共整合了四样礼,在腊月二十三小年的时候送了过去。 卫家没有亲戚,崔家更不需要去看亲戚,不过对于曾经帮助他们安葬父母的邻居,白荷还是提醒崔翔年前送去了点心作为节礼,不管当初人家出了多少力,捐了多少钱,这份恩情始终得记在心上,逢年过节去看一下,总是没毛病的,至于说那个远亲,走不走动,就看崔翔自己看了。 这天白荷闲来无事,带着娃坐在院子里看柳儿做女红,瞧见庞家男人从他们家门口过,上了山,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又下来,晌午吃饭的时候,卫赢才说。 “找我借钱来的,他媳妇不是上个月生了个闺女?可能有些入不敷出了,想找我借点钱。”
白荷挑眉:“借了?”
卫赢摇头,“他家不是第一次借钱,但是之前前后已经借了我们家三百文了,也没见还,这次我没借,他还挺生气,怪我把他儿子弄那么远,害的家里的活没人干,全指着他一个人,挣不来钱,快被自己媳妇骂死了。”
白荷心里吐槽,真是活该!好像大家伙欠你们一样,你把你儿子赶走的,卫赢从中帮忙牵线,怎么反倒还成罪人了? “你回来的时候不是给了他们几百文钱?这么快就花完了?”
卫赢摇头,“他家的事儿我是不想管了,之前欠的钱,估摸着也要不回来了,不联系最好!”
卫赢这话似乎有赌气的成分,卫城听了在旁边磕碜他。 “早就跟你说那小子不是啥好东西,你这人吧,就是重那义气,现在可算看清楚这到底是一家什么人了吧?”
卫赢没再说话,白荷只说了一句:“救急不救穷,这深山老林,估摸着也没有什么着急用钱的时候。”
古代村子,着急用钱能干嘛?肯定是看病啊,她本人就是大夫,普通的病症都能救,即使你不给钱,她只要能救,都会一并救了,所以没什么能用得着钱的地方,至于你说你家需要添置家具或者孩子娶妻生子嫁人,需要钱了,对不起,这种撑面子的事儿,她可不去当冤大头。 平时来她这儿看病的便宜都占够了,有时候翔子进城帮忙带东西,差个几文钱,他们也没在乎过,但翔子却是把价格给他们说清楚了,如果下次还有人打着带东西的旗号占便宜,对不起,不带!也不借钱!要带可以,先把上次差的钱拿出来,回回都这样,真当他们称冤大头了? 这就是典型的出力不讨好。 村子里的人情世故也很麻烦的,好在白荷是大夫,不怕得罪什么人,翔子刚来不懂拒绝,吃过几次亏之后,被白荷千叮咛万嘱咐过,现在谁还想占他们的便宜,不仅难,还很困难,甚至有可能挨她的怼。 今年春节她盘了四种饺子馅,猪肉大葱、芹菜猪肉、白菜猪肉、以及韭菜鸡蛋,光饺子馅所需要的肉,两个男人就剁了一上午。 年三十儿一大早就开始包饺子,她是一种饺子馅一种饺子馅的拿出来吃的,全部拿出来怕不新鲜,所以先拿的猪肉大葱,因为人多,一盘包完,正好够当天吃,剩下的三种正好吃到大年初三。 除了饺子外,她还用米粉滚了汤圆、拍打了糍粑,今年的年夜饭,是南北方相结合,甜食、咸食、炸鱼、凉菜等摆了整整一桌,今晚是两张桌子拼凑在一起,大家围坐在一起,一共八个菜,包括饺子糍粑汤圆这些,如果做多,大年初一就要吃剩饭,他们家没有吃剩饭剩菜的习惯,啥时候多是做的刚刚好。 虽说年三十吃剩饭寓意来年有吃不完的粮食,但白荷一个现代人,从来不相信这些迷信,所以当晚的饭菜不仅合口味儿,而且够每个人吃饱吃好,就连小家伙,也得了她的特殊照顾,半碗蒸蛋羹。 年三十后,他们几家的年算是过完了,又不需要串亲戚,每天就是吃吃喝喝玩玩玩,因为过年是不需要干活的,所以卫赢、崔翔就带着白荷、柳儿,架着他们家的驴车一路慢悠悠的前往县城。 本来是想卫城一起来的,但考虑到驴子带不了那么多人,家里又有这些家禽牲畜需要喂养,所以卫城就没跟着出来。 “你们既然出去玩儿,那就好好玩儿,孩子给我放到家,我来照顾就行了。”
因为雨生实在是太小了,给他倒腾点吃的也不方便,所以卫城主动提出照顾他,也算给他留了个伴儿。 白荷在家憋了几个月,有这么好的机会出来放松,自是不客气。 考虑到冬天天冷,还特意换上了有棚子的车架子,不过因为是山路,这次带的人也多,所以他们走的很慢,隔一段时间都要停下来喂驴吃点东西喝点水,白荷还偷偷将空间的牧草和泉水兑给它点儿,生怕它再给累着了。 晌午停靠在野外的时候,卫赢还拎着自己的弓箭去打了两只野鸡回来,个头还都不小,这都多久没吃鸡了,白荷一看到这鸡就想到了叫花鸡,不过这个季节也倒腾不来荷叶啊,最后这鸡只能做成了烤鸡。 幸而她身上还带了些盐,撒上去之后,味道立时变得不一样,这烤出来的鸡也自带一股烟火气,野鸡的肉也比家养的鸡劲道很多,两只鸡四个人分了,兄妹俩一只,她和卫赢吃一只。 卫赢上去就把鸡的两条腿儿掰给了她,还撕下来好几块白肉放到了树叶上,而他自己不是啃鸡爪鸡头,就是一些没什么肉的地方,幸亏鸡够大,其他部位的肉也多,而她的饭量小,要不然真担心他能不能吃饱。 “你不用这么照顾我的,一人一个鸡腿儿,咱慢慢撕着吃就行了,” 崔翔和崔柳笑容暧.昧的在他俩身上打量,尤其是柳儿。 “姐,我卫大哥既然给你,你就吃了嘛,你们俩这让来让去的,眼神实在是让我起鸡皮疙瘩。”
白荷回头瞪了她一眼,“小孩子懂什么?吃你的!”
“就是,你看我哥,直接给我塞个鸡腿儿,他自己啃一个,一点都不友爱,哪里像我卫大哥啊,满心满眼都是姐姐你,” “越说越离谱了啊,鸡肉都堵不住你的嘴是不是?”
白荷有些受不了这油腻的氛围,啃了一个鸡腿儿,又撕下来一块儿鸡胸肉后,就差不多饱了,剩下的一股脑的全都推给了卫赢,卫赢看她转身朝车那边去,忍不住用眼神瞪柳儿。 “你姐脸皮子薄,以后别说她了,我们俩的关系,顺其自然就好,没那么多花花肠子。”
柳儿似懂非懂,翔子却是秒懂,“哥你放心,” 等卫赢去追白荷,翔子点了点自己妹妹的脑门儿。 “他们俩的事儿,你少掺和,不懂装懂!小屁孩儿,懂什么?”
毛驴子还在欢快的进着餐,白荷寻了个大石头盘腿坐了上去,听到身后有动静,扭头一看是卫赢。 “你跟过来做啥,吃饱了?” “我也不是很热,包起来放到车上了,倒是你,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大年初一这氛围,让你想家了?”
白荷摇头,下意识的转移话题,“你向来不爱热闹,这次能跟着我们去县城,还挺稀罕的。”
“以前是以前,这次有了你肯定不一样啊,更何况初五晚上还有花灯可以看,你们姑娘家不都喜欢看?”
还不等白荷接口,卫赢又道:“听说这灯会上有拍花子的,盯得就是你们这些姑娘家和有钱人家的少爷孩子,回头进了城,你们可得跟得紧一些,” 这一点,真是不分朝代,这姑娘和孩子最后的归处也很不堪,尤其是那些顶级漂亮或者家世不一般的,最终都会沦为政治的牺牲品,越是大城,越是出事儿的多,这里一个小小的县城,估摸着没那么夸张。 她也庆幸自己如今待的地方偏远,接触不到那么高的层面上去,但她棋差一招,没想到看花灯的当晚,会因为不听话的柳儿,将自己折了进去。 本来他们四个人是分开的,柳儿和翔子一起,她和卫赢一起,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不要乱跑,可玩性大的两个人很快就将他们俩的嘱咐抛之脑后,很快看杂技表演的翔子就发现柳儿找不到了,急匆匆的来找他们俩帮忙。 可县城当晚人挤人,他们又在最热闹的那条大街,急的翔子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关键时候,白荷趁人不备,从空间里放出一只白蝶,这白蝶是空间自产的,她看着好看,就养着玩儿,经常训练它辨别各种药物,她和柳儿出门之前,都涂了她自制的一种香粉,白蝶熟悉她们俩的味道,又自带灵气,能听得懂她的意识,所以一放出来,在空中盘踞了一会儿之后,就朝着一个方向飞了过去。 白荷紧跟上去,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他们几个人就跑出了最热闹的繁华街道,拐进了偏僻的巷子。 在巷子里兜兜转转找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总算看到白蝶飞进了一个院子。 “就是这儿了,咱们赶紧进去看看,” 卫赢一把拉住她:“不能贸然上去,咱们只有三个人,对方既然干出这样的事儿,那说明他们是有备而来,翔子,我们在这儿守着,你速速前去报官。”
白荷皱了皱眉:“报官?你确定官府的人会来?丢的只是普通老百姓,他们会来吗?”
卫赢招呼翔子去了之后,扭头看向白荷:“来不来也得试试,这里他们应该不会停留太久,人一到手就会想办法进行转移,你老实待在这儿,我上去看看人在不在里面。”
白荷对自己的白蝶非常有信心:“我敢肯定,人在里面,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后门儿,我们在前门儿这等着,万一,” 两个人相视一震,刚要同时往后门的方向跑时,白荷又被卫赢按住了。 “不行,你不能跟我去,你就在这儿等翔子,等翔子来了,你们再进去,我先去后门看看,如果他们离开,我会给你吹柳哨,柳哨知道吗?”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根他自己做的柳哨,这是方便他们在林子里联系的,没想到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安抚好白荷之后,卫赢纵身一跃就翻上了那户人家的院墙,她在外面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但等着等着,却发现正主的门儿没看,旁边宅邸的小门儿却打开了,从里面拉出来一辆马车,赶车的人鬼鬼祟祟的朝街道上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立即跳上车就往城门的方向跑。 白荷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劲儿,在马车从她面前跑过去的时候,她趁着四下无人,跳到了马车后面,巨大的震力立即惹来驾车人的注意,他很快拉紧了缰绳,可他绕着吃转悠了两圈,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 马车再度行使起来,速度逐渐加快,刚刚揪住马车棚子闪进空间的白荷,借着马车跑动起来的噪音,攀着车棱掀开车帘往里面看,车内赫然倒了五六个妙龄少女,她们有大有小,她一眼就看到了柳儿。 可柳儿她们全都处于昏迷的状态,这个驾车的敢独自一人驱车离开,那就证明他们在城门口有人接应,果然如他所料,但凡能做这样的生意,就不可能没关系。 白荷用力的抓着车棱,几次想抓住窗户都没能成功,一盏茶的功夫后,城门口到了,对方手里好像有个令牌,守门的一看令牌,检查都没检查直接放行。 马车出城之后一路向东行驶,最后七拐八拐的进入小路,来到了郊区的一个农庄。 拍门声是三长两短,有了这样的暗号,里面很快跑出来四五个人,他们动作迅速的就将几个少女抬了进去,抬进去后,马车没有做任何停留的就走了,白荷等周围安静以后,才敢从暗处走出来,看了下大门,再看了看从这里到城门的距离,要是靠她两条腿儿通风报信,估摸着天都要亮了,况且,她现在回去,那也进不了城门啊! 谁又能知道翔子带来的官府的人里,有没有今晚同流合污的人?